第92章 单纯对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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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郦嘉瑟觉得自己睡昏了头。

    之前那些行为,是因为她以为自己在梦里。她想让岑长生离远一点儿,他在她梦里出现得太频繁了,令她十分忌惮,但至于为什么动动脚,还摸着他的要给他暖,她不愿意承认这是自己下意识的想法,只能把原因归结为脑子不清醒。

    但面对岑长生的调侃,她还是不知道该怎样解释。

    然而对方似乎没有穷追猛打的意思,完那句话,便当作什么也没发生,继续写作业。她既松了一口气,又感觉有点儿失落。

    他好像根本不在乎这件事。

    她也只好装作不在乎。

    两个人心里各自打着算盘,面上装得一派和谐。过了两,郦嘉瑟就真的忘了这件事。

    在实验三中已经提前上了两周课之后,其他中学终于也都开学了,三中学子从“全世界都在放假只有我在上学”的崩溃心态中解脱出来,变得精神抖擞。

    然而莲市送给各大中学的开学礼居然是一场大雪,大家本来以为气要转暖,结果遭受到猝不及防的降温,好多人都感冒了,其中就包括郦嘉瑟。

    她觉得自己作为一个养生少女,已经很注意身体了,但没想到还会被感冒袭击,弄得头昏脑涨,她桌子上的纸抽一个上午就被她抽空了,不得已又开始用岑长生的纸抽,对方看着她通红的鼻头:“你应该吃药。”

    郦嘉瑟摆摆。“感冒这种事情,吃了药一周好,不吃药七好。我就是着凉了,不需要吃药。”

    “一场雪就能让这么多人病倒?你不觉得这是病毒性感冒?”岑长生问。

    “你流感啊”郦嘉瑟吸吸鼻子。“那倒也有可能,那你离我远点儿,心被传染。”

    着她把椅子往外挪了挪,结果岑长生又给她拽回来了。

    “你干嘛?”她话带着鼻音。

    “吃药。”

    “哥哥,我就是想吃也没有药啊。”郦嘉瑟摊。

    岑长生起身走出教室,郦嘉瑟以为他被她气跑了,没想到过了一会儿他拿了一盒药回来。

    “吃吧。”

    “你从哪儿变出来的?”她看着这盒治疗流感的感冒药。

    “医务室。”

    “多少钱?我给你。”郦嘉瑟着去掏钱包。

    “不用。”岑长生拿起她的水杯,去饮水接了杯热水。“现在就吃药。”

    “哦。”郦嘉瑟再一次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吃完感冒药的副作用是犯困,她担心自己再睡懵了,分不清梦境和现实,一想闭眼睛就掐自己胳膊,大半节自习课下来,胳膊都被自己掐红了,然而她依然很困。

    不能再写政治题了,换数学!动动脑子也许就清醒了。

    然后郦嘉瑟就彻底睡着了。

    她整整昏睡了一节课,中间的课间都没有醒,再睁眼已是第八节课,她赶紧掐了自己一把,结果发现居然不疼。

    不会还在做梦吧?

    再试试。

    “掐够了吗?”岑长生冷脸问她。

    郦嘉瑟用力眨了两下眼睛,看自己掐的地方,哦,原来是岑长生的胳膊。

    “我我胳膊怎么变粗了,吓死了。”她若无其事地缩回,打了个哈欠。一只突然伸向她的脑门。

    郦嘉瑟犹如被贴了一张定身符,定住不动,弱弱地问:“怎么了?”

    “你好像有点儿热。”岑长生又把贴上自己额头。“是不是发烧了?”

    “哥,你趴在桌子上闷一会儿,你脑门也热,我就是睡的。”郦嘉瑟觉得他大惊怪。她这会儿清醒了,感觉自己除了鼻子依然堵,没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

    但岑长生不放心,过了大概五分钟,他再次把贴到她额头上,发现没有之前那么热,她的是对的。

    “摸够了吧,我真没事儿。”郦嘉瑟完,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反应了几秒,脸有些发热。

    这句话误会大了啊

    她不敢转头看岑长生,用余光打量对方,他的脸上似乎也泛起薄红。

    夭寿了,她感冒的时候就应该闭嘴不话。

    不知道是药的作用还是郦嘉瑟本身感冒就不严重,又过了两,她就恢复健康,变得生龙活虎,然而咳嗽流鼻涕的变成了岑长生,这让她有些过意不去,觉得对方有可能是被自己传染的,于是她殷勤了许多。

    “长生哥,你喝水吗?我给你接。”

    “长生哥,你吃药了吗?记得吃药。”

    “长生哥,我要去超市,你想吃什么吗?”

    几次三番,岑长生还没怎么样,刘梦思先问她:“你怎么得罪岑长生了?”

    “为什么这么?”郦嘉瑟问。

    刘梦思用指在她脸上画了一圈。“你就差把‘谄媚’两个字写在脸上了,宫里的大太监都没你这么会来事儿。”

    “我这不是害他感冒了嘛,有点儿愧疚。”

    “哎呀。”刘梦思露出兴奋的表情。“怎么感冒的?唾液传播?”

    郦嘉瑟秒懂她的是什么,但假装自己听不懂,表情认真地:“飞沫传播吧,可能是我打喷嚏或者擤鼻涕的时候传染的。”

    结果刘梦思并没有放过她。“飞沫传播,哪个‘沫’?是‘相濡以沫’的‘沫’吧。”

    郦嘉瑟心想,这个十几岁的姑娘还非要和自己比脸皮厚度了是吗?

    她回击道:“你们已婚妇女懂的姿势可真多。”

    刘梦思果然害羞了,拍她的胳膊。“你才已婚妇女,不和你了,孝敬你的长生哥哥去吧。”

    郦嘉瑟被她的最后一句话搞得耳热,故作镇定地回了自己座位,看到岑长生的杯子空了,顺拿起来要去接水。

    岑长生把她拉住。“再喝下去我就变成水桶了。”

    “不,你顶多变成冰桶。”因为你是一座冰山嘛。

    “别忙了,我生病不是你传染的。”

    “呃你刚才听到我和梦思话了?”郦嘉瑟顿时有些紧张,她们俩刚才在窗边讲话,岑长生坐在第二排,应该听不到的吧?

    “没有,但是猜也能猜出来你为什么这么殷勤。”岑长生面色如常。

    郦嘉瑟突然起了戏弄的心思。“若我就是单纯地想对你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