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恋爱的季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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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这句话,原本在对视的两个人像被一道结界拦住了一样,突然同时扭过头去,不敢看对方。

    半晌,郦嘉瑟结结巴巴道:“那个我就是、念了一下上的话,没没别的意思。”

    岑长生:“嗯。”

    郦嘉瑟一边在心里骂自己嘴欠,居然无意之中调戏了未成年男生,一边心翼翼转头看岑长生。她只能看到他的后脑勺,但是

    “哥,你脖子怎么红了?”她惊奇地问。

    岑长生用掩住脖子。“你看错了。”

    “真的红了啊,你是不是过敏了啊?拿开我看看有没有疙瘩。”她想凑过去,岑长生一下子站起身,看她的表情仿佛她是一个玷污良家妇女的登徒子。

    郦嘉瑟尴尬地笑笑。“你反应那么大干什么?”

    岑长生很想把她按在墙上好好教训一顿,但他此刻连直视她都做不到。

    他一言不发地坐了回去,早读的铃声拯救了他。

    郦嘉瑟发现一上午岑长生都没有再和她话,她问他老师刚才了什么他也是直接把笔记递给她,没有开口。

    这是怎么了,他不会因为早上那句话生她的气了吧?

    郦嘉瑟越想越觉得可能,愧疚的同时心里又有点儿酸涩。

    他昨中午的一句话,她到现在还觉得感动,可他为什么会这么抵触自己的一句玩笑话呢?

    怎么办啊,他好像完全不喜欢她,她却无法控制地越来越喜欢他了。

    郦嘉瑟情绪有些低落,中午饭都吃得很少,早早便回教室午睡,以前岑长生通常都是在教室的,会在她旁边写作业,但今却出去了,只剩饭桶还放在桌子上。

    郦嘉瑟指着饭桶骂了一句:“你这个饭桶!”

    然而饭桶是不会回应她的。她嘟着嘴戳饭桶的提,听它和桶身碰撞,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戳了一会儿觉得没意思,又趴在桌子上看窗外。

    四月正是春回大地,万物复苏的时候,校园里的柳树泛起了绿意,桃树虽然看起来光秃秃的,但花苞已经在孕育,这是郦嘉瑟最喜欢的月份,因为她喜欢生盎然的春,而且她出生在四月。

    春很适合恋爱呢

    她把头埋进臂弯里,声嘟囔:“都怪那个死不开窍的冰山。”

    他怎么就不能喜欢上她呢。

    岑长生在外面和同学打篮球,却因为想着可能在教室里的郦嘉瑟,有些心不在焉,几次投球都没进。

    “老岑,你进文科班水平退步了啊。”夏怀擦了擦汗。

    岑长生看他得意的样子,对他勾了勾指,“你过来,我有话。”

    “什么?”夏怀一脸警惕地走过来,“你不会因为一句话就要打人吧?”

    岑长生确认没有其他人靠近,轻声:“昨有人对郦嘉瑟表白了。”

    夏怀果然着急了。“什么玩意儿?是哪个家伙?我还排着队,拿着爱的号码牌呢!怎么有人想插队?”

    岑长生果断卖了自己的室友。“沈鹤轩,你认识吗?”

    他不方便直接对付他,夏怀可没有这个顾虑。

    夏怀丝毫不知道自己正在被眼前的人盘算着当枪使,皱眉思索。“这个名字好像有点儿耳熟,我应该是在哪儿听过,在哪儿来着?他是你们班的?”

    “嗯。周一升旗,他是护旗,站我旁边。”

    “那他成绩还不错?”

    “第一考场的。”

    夏怀摸着下巴。“成绩不错,长得也还看得过去这不行啊,不能让他在郦嘉瑟眼前晃,万一她移情别恋了怎么办?”

    岑长生嗤笑。“移情别恋?她又没恋上你。”

    夏怀:“你不懂,这叫积极的心理暗示,不一定哪她就喜欢上我了,我不得提前做好心理准备吗?哎,你觉得那个沈什么的和我比起来,哪个更优秀?”

    有两个路过的女生刚好听到这句话,表情十分精彩。

    这是什么惊悚的三角恋现场?夏怀、岑长生和沈沈鹤轩?

    怎么好看的男孩子都内部消化了啊!

    岑长生:“问我有什么用。”

    “也是,应该问女生。”他看到旁边站着两个呆若木鸡的女生,有一个刚好是同班同学,于是问道:“喂,你觉得我和沈鹤轩哪个更优秀?”

    那个女生还沉浸在刚才的想象中,脱口而出道:“肯定是你,岑长生和你还做过同桌呢。”

    夏怀挠挠头。“扯老岑干什么?”

    但那两个女生已经跑走了。

    岑长生也不太理解自己为什么突然被扯进来,话题似乎越来越偏了。

    夏怀:“我还是应该问郦嘉瑟不行不行,问她岂不是显得我很心眼,斤斤计较,对自己没信心,不相信她反正不能问她,要不然你帮我问问?”

    岑长生冷脸看他。“不。”

    “哎呀老岑,帮个忙呗。你看你都和我分享情报了,明你肯定对郦嘉瑟没什么想法了嘛,以后你就是我亲哥,我和她一起孝敬你。”

    岑长生简直想拿篮球砸夏怀的脸,他没耐心再和他耗着了,转身回球场,:“你自己解决。”

    他讨厌沈鹤轩轻浮的作风,如果郦嘉瑟身边一定要有一个人,还不如是夏怀,至少这人人品不错,而且会对她很好。

    可是可是

    他虽然无数次告诫自己,不能把她拉入泥潭,但还是可耻地奢望着,她身边的人可以是他。

    除了自己,把她交给哪一个人照顾他都不能完全放心。

    他真的要放弃吗?

    岑长生回教室的时候,郦嘉瑟已经睡着了,她缩成一团,安安静静的,他的脚步自觉放轻。

    坐下之后,他侧身看她,只有她熟睡的时候,他的目光才能如此肆无忌惮。

    “岑长生”她突然喃喃道,他以为她醒了,然后发现她只是在梦话。

    郦嘉瑟又梦见了和岑长生在校园里重逢的那一,场景重现,岑长生倾身接近她,即将在她耳边她惹人生厌。

    她心底涌起一团火,把他推开。“别再讨厌我了,你才最讨厌!”

    “讨厌!”郦嘉瑟吐出这两个字,猛地睁开眼睛。

    眼前是岑长生紧绷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