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 陈言润开始报复x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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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夷鹰双紧握着,锋利的目光看向了陈言润,真想将他碎尸万段!

    这件事情归根结底还是要怪段夷鹰自作自受,若不是他不安好心的劫持了楚亦心,陈言润也不会做出如此疯狂的举动。

    于是司徒元十分护短的一个眼神又瞪了回去,“段大人还是好好想想这件事该如何解决吧!”

    眼下原本活生生的楚亦心突然之间变成了一具烧焦了的尸体,但这尸体也不能确定到底是不是楚亦心的。

    轩王也因此被陈言润刺伤,若是这件事闹大,恐怕最终也还是会怪到段夷鹰的头上。

    司徒元完后便直接带着陈言润,段月玲以及那具女尸离开,心情十分的沉重,楚亦心当真就这么走了吗?

    偌大的暗室里,轩王因为失血过多都已经变得脸色惨白,段夷鹰也来不及多想什么,连忙带着轩王回去了段府。

    确定轩王身子无碍后,段夷鹰这才得出空来好好理清自己的思路,可是却发现无论怎么想,这件事终究都是自己的责任。

    床榻边,段夷鹰看着昏迷过去还眉头紧锁的轩王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这么一来,自己掳走楚亦心的事情恐怕是瞒不住了。

    这件事已经闹到这般地步,若是被皇上知道,定然没有自己的好果子吃,段夷鹰这才开始害怕了起来。

    若是真的追究下去的话,自己头顶上的这顶乌纱帽还能不能保住都是回事了。

    思来想去一番,段夷鹰都想不出什么好法子,于是,便去找了自己的老师应思,眼下也就只有他才能帮自己了。

    桃花林里,原本枝繁叶茂的桃花都已经散落了一地,远远望去,就只剩一片光秃秃的枝丫了。

    应思太傅独自一人坐在院里,身上盖着一层厚厚的毛毯,边又放着沁人心脾的桃花酿,看起来那叫一个悠然自得。

    “师父。”段夷鹰见到人之后快步走了过去,二话不就直接跪了下来,“求师父救我一命。”

    应思太傅已经得知了京城中所发生的事情,淡淡的看了段夷鹰一眼没有话,目光依旧看向远处。

    陈言润可不是个什么好招惹的,尤其是动了他的枕边人,这次他定然不会善罢甘休的。

    “师父,徒儿一时鬼迷心窍,这才走差了路,师父就帮徒儿这么一次吧。”段夷鹰声泪俱下的道。

    应思太傅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毕竟是自己把教出来的徒儿,眼下面临此等大事,这心肠终究是硬不下来。

    师徒二人在院子里捉了许久,段夷鹰心中也越来越喜悦,到最后,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丝毫没有方才过来时的惊慌失措了。

    “日后你若是再有这般行径,为师也帮不了你了。”应思太傅完之后不放心的叮嘱了一句。

    段夷鹰零表涕零,差点就要跪下来磕头了。

    回去京城后,段夷鹰直奔司徒将军府。

    “你还有脸来!?老夫上次就应该直接一剑将你砍死!”司徒老将军见到段夷鹰就指着鼻子将他臭骂了一顿。

    自家一院子都是臭子,好不容易才认下了这么一个乖巧可爱聪明伶俐的义女,还没好好疼爱几天呢,竟然就

    这让司徒老将军如何能不气?

    “老将军息怒,我的确是将楚亦心掳走了,但是暗室中发生的事情,的的确确不是我所为的。”

    段夷鹰哑巴吃黄连有苦不出,自己是当真不知道暗室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明明当初离开的时候,自己还吩咐了人一定要好生照顾着楚亦心的。

    “不是你做的?”司徒老将军扯着嗓门反问了一声,“不是你做的还能有谁?关押楚亦心的地方就只有你一个人知道!”

    “我”

    段夷鹰皱着眉头想要解释,却又觉得自己无力反驳,于是只能长叹一口气跳过了这个话题。

    “我今日前来是要和司徒老将军谈判的。”

    “谈判?谈判什么?”司徒老将军威武霸气的坐在椅子上,气场十分强大,根本就没将段夷鹰放在眼中。

    段夷鹰想起来了应思太傅同自己的话,于是稳住心神淡淡的开口,“陈言润伤了皇子,这件事不论谁对谁错,闹到皇上的面前他定然是没有好果子吃的。”

    司徒老将军眯了眯眼,似乎已经明白了段夷鹰的来意,谈判,看来是想要就这么息事宁人了?

    眼下陈言润是皇上面前的红人,可这件事大也大,也,若是当真闹到了文武百官的面前,恐怕就算是皇上有心偏袒,众大臣们也都不会愿意。

    段夷鹰就是算准了这一点才过来的,见到司徒老将军眯着眼睛审视自己,于是便继续开口。

    “若是司徒家愿意将这件事情压下来,刺杀皇亲国戚之事,我定然也不会往外透露半个字的。”

    司徒老将军心中是十分不愿的,可是这件事情关乎到陈言润往后的仕途,于是便只能忍着心中这口气答应了下来。

    “不过,受伤的人终究是轩王,你单方面的承诺,恐怕并没有什么用吧?”司徒老将军实在不放心这个段夷鹰的为人,于是又追问了一句。

    “老将军放心,只要你答应了,这件事我必定会压下去。”段夷鹰连连保证着。

    二人之间达成了一致,司徒老将军依旧没给段夷鹰什么好脸色看,甚至在他临走之前还放了句狠话。

    “你日后最好别有什么把柄落到我的里,如若不然,我定然不会轻绕。”

    段夷鹰面上答应的十分痛快,心中却根本没讲这话当回事,不轻饶?想要不轻饶我的人多了!

    陈言润昏迷过去后便陷入了一个长长的梦境中,梦里全部都是他和楚亦心的点点滴滴。

    二人一路从陈家村里走出来,又自力更生在城中开起了一家酒楼,生意越来越好,日子也过得越来越好。

    可是突然有一日,酒楼中着了大火,陈言润的梦境中到处都是火光,耳边还一直充斥着楚亦心的哭喊声和求救声。

    陈言润的眼角落下了一滴泪,眉头也丝丝的皱着,口中还喃喃自语,“娘子,别怕,我就在这。”

    不过片刻的功夫,陈言润的衣襟就已经全部湿透了。

    司徒元进来后正好见到了这一幕,生怕陈言润心魔太重会因此陷入梦魇而醒不过来,于是便连忙上前拍了拍陈言润的脸颊。

    “言润,快些醒醒,那不过是梦,都是假的。”

    司徒元不停地摇晃着陈言润的身子,陈言润这才猛然从梦中惊醒,不过随即就从床榻上坐了起来。

    “楚亦心呢?她在哪儿?”

    “亦心”司徒元低着头支支吾吾,“你刚醒过来,还是先别想这个了。”

    “我问你楚亦心在哪!!”

    陈言润睡醒一觉后仿佛变了个人一样,身上那温润如玉的气质俨然已经不在,取而代之的只有满身狠厉,整个人都如同被乌云笼罩了一般。

    “你别冲动!在那场大火中死去的不一定是楚亦心,那具尸体都已经被烧焦了,咱们也不能就此断定。”

    司徒元深知陈言润眼下的痛苦,但却也只能跟着干着急,生离死别永远都是让人既无奈又心痛的事情。

    “你出去吧,我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陈言润不想让司徒元跟着自己忧心,面色看起来十分平静,但心中却已经掀起来了惊涛骇浪。

    司徒元叹了口气走了出去,到门口时,还不放心地叮嘱了一句,“你可千万不能冲动行事。”

    房门被关上后,陈言润心中铺天盖地的恨意席卷而来,什么权势地位全部被他抛在脑后,一心只想着为自家妻子报仇。

    段夷鹰陈言润眯了眯眼睛,随后便一拳打在了墙壁上,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

    “既然你剥夺了我的毕生所爱,那我就要你跟我一样,生不如死。”陈言润从牙缝中挤出来了这几个字。

    思虑了片刻后,陈言润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随便抓住了府中的一个丫鬟,“段月玲在哪?”

    “在”陈言润满身阴鸷,丫鬟不由得一阵心惊肉跳,“在柴房中关着。”

    陈言润冲着那丫鬟点了点头后便直奔着柴房走了过去,眼中满是要复仇的快意。

    既然自己的日子没了滋味,段夷鹰这个罪魁祸首自然也不能好过了。

    昏暗幽闭的柴房里。

    段月玲狼狈不堪的靠在柴火堆上,这几日所有人都顾不上自己,原先在陈府的时候最近好歹还有口饭吃。

    可眼下到了这里,司徒府上的人竟然心狠的连口水都不给喝了。

    “当真一个比一个心狠辣。”段月玲苦笑了一声,万万没想到自己堂堂一个千金大姐,最后竟然沦落到了这般地步。

    段月玲正在柴房中独自感慨着,柴房的门突然被人用力踹开。

    突如其来的强光让段月玲一时间睁不开眼,好不容易缓过来后,见到门口那欣长的身影不由得往后瑟缩了两下。

    “楚亦心的死跟我没关系,你若是要报仇”段月玲眼中含泪,后半句终究还是没有出来。

    “要报仇怎么样?去找你爹?”陈言润的话语中满是讽刺,“冤有头债有主,谁让你是段夷鹰的女儿呢。”

    完后,陈言润便直接上前十分粗鲁地将段月玲从地上拉了起来,“你爹杀了我最爱之人,我要让他也好好体会一下这生不如死的感受,便从你开始吧。”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让段月玲不受控制的打了个寒噤,“我我已经和英国公府的人定了亲,我对我爹已经没有用处了,你,你即便是杀了我,我爹也不会掉下来一滴眼泪的。”

    段月玲在此刻突然清醒了起来,自家爹爹本来就是个薄情寡义之人,自己被陈言润关了整整三日,不见自家那个爹爹过来救自己。

    此时此刻的陈言润早就已经被仇恨冲昏了头脑,二话不就拉着段月玲去了京城中最为繁华的一家窑子。

    “你们这的妈妈呢?”陈言润冷着一张脸开口。

    窑子里的人见到陈言润这不凡的衣着就知道他定然不是个普通人,于是便连忙将老妈妈给叫了出来。

    “哎呦这位公子。”老妈妈扭着水桶腰笑呵呵的走了出来,“公子有何贵干啊?”

    陈言润面无表情的将中的段月玲扔在了地上,“既然是花天酒地的地方,自然得不断地入些新人才行,妈妈你看这人如何?”

    段月玲的口中被塞进了一块抹布,只坐在地上不停的摇头,大眼睛里全部都是泪水。

    老妈妈对此早就已经司空见惯了,于是便仔细地将段月玲上下打量了一番,又在她身上四处捏了捏。

    段月玲可是正儿八经的大姐,从又立志要嫁给司徒元,身材向来都是恰到好处,柔软的腰肢甚至可以任人盈盈一握。

    “这女子不错!若是入了我们这里啊,不定都能成为头牌呢。”老妈妈笑吟吟的着,还竖起来了大拇指。

    陈言润嘴角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既然如此,那就劳烦妈妈好生调教一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