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我还是忍不住吐得不行,丹樨也被吓到了,忍住酸臭伸出来照顾我。
她的有点抖,几乎是抓不住东西。
我想她大约是已经很久没有见到我吐成这样,除了我年幼时身体不好的时候,幼儿易感,多病是很正常的。但是到了我学以后,身体渐渐健壮起来,就从未生过病。
“你这是怎么回事?”
古喻生走了进来,他脸色有点不好,他刚刚从赤松子那边听了事情的经过,目前就这个情况而言,我们两个可以是惺惺相惜的。
有了之前的巫咸的事情,我大约有些神经兮兮的,加上这次的事,我不免陷入了恐慌当中。
“也许人家真的只是出来‘捕食’而已,你的反应是不是有点大了?”
他扯出一个怪异的笑,发出的笑声短促且怪,仿佛像唱歌的跑了调,这是一个跑调的笑。
我好不容易把自己的情绪给拉回来,由着丹樨打理。
“你的脸色很差。”
古喻生看我完全不想话,呕吐之后脸色苍白的端坐着。前一刻还狼狈至极,后一刻又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他歪过头去,外头又下起了雨。
就这样我们两个保持着沉默,不过是只过了五六分钟,却像是过去了一个世纪。丹樨在收拾过后,躲在门后偷偷的看着我们,我知道她很担心,但是我一句话都不出来。
我的双垂在腿间,我什么都不出来,只觉得累,我木然的盯着电话座,电话就在我的边,明知道自己必须马上抓起电话打给师祖,但心里总有一股子气,迫使我抬不起。
我心里是一阵的无力感。
管电话的那两个扑街仔名义上是我的师侄,但死心眼特别重,尤其瞧不起我们这些自幼长在外头,在外修行的弟子。因为我师父当时留下的不是我号码而是家里座因为师父不太会用,与社会有些脱节,我当时还,留我的实在是没有必要,这些扑街仔只认座号码,次次打回去他们都在搞事情拖时间收取费搞霸凌主义,所以每次打电话回去的通讯部的扑街一接线我就先问候对方的祖宗十八代和女性祖宗,然后否定他们的存在的意义,敢顶嘴就驳斥他们不孝,反霸凌主义用一种猥琐不义的段进行体现。搞到通讯部的扑街一看到我家座号码就叫苦不迭——关键是他们之前想要恶人先告状,结果我先一步告发他们收取不义之财,萧师伯只是不痛不痒的申斥了一下我没教养的地方,对方被关了禁闭,收入全部用作于退回——当然申斥没有什么作用,我还是照样问候他们祖宗。
所以久而久之通讯部的扑街仔产生了心理阴影。
“您好,哪位?”电话那头传来瑟瑟的声音。
“我,陆朝雪,找我师祖******你********,你*******,赶紧转。”我开始惯性的通过大脑,从嘴里开始输出粗话。
朝雪是我的道号,师父给起的。师父当时起的时候了一大堆避讳啥啥啥的,我都没怎么留意也没什么意见,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师父有点欲盖弥彰的感觉。
我还有力气去骂人,明我还是有力气去发泄一下的。骂着骂着我就从懵逼的状态清醒过来了。
古喻生在我骂人的时候默默的扭过身去。
“师侄?”
电话对面传来薛师叔的声音。
“师叔,是我。”
“听见你还能骂人实在是太好了,刚刚的事情我们都听了,师父已经去地府了解事情的状况了。你现在怎么样了?还好吧?”
我没想到事情这么快就传回去了,师祖已经在处理了。
虽然对面看不见,我还是点了点头。“师祖的意思是?我现在都不知道需不需要回昆仑一趟”
“那个活尸知道你吗?”
“大爷没留把柄,但我感觉可能对方知道我这样的家伙在她附近,现在的事情确实有些奇怪。主要是接连两次都被类似的东西困住,实在是”
我忍不住挠头,固然鲛人们都是被其他人困住,再来将我们困住,他们是为了生存而不是为了所谓的神困住我们的。
不过两件事当中相似的东西比较多。时间的流速与外界不同,里面都有疑似远古的生物,都必须由神或外界其他什么近似神的东西从外部击穿才能逃脱,这两件事上参与的人类似。
还有一点,我们谁都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进去的,我们都是多少和神有近距离利益相关的人。
啊头好痛啊,我忍不住在躺椅上打滚。
薛成悦听着电话那边的人又喊又叫,心里觉得心酸又好笑。心酸的是,作为一个十来岁的孩子——至少在他眼里是孩子——虽然从到大背负着沉重的责任,但好歹没有经历过大风大浪安然无恙的走到今,自己的师父纵然可以挡在自己的身前却很快就离开了,然后,然后就背着这份责任去面对即将恶意满盈的世界,很快这个孩子可能就不会再纯真;好笑的是,在这种时候还能保持精力又喊又叫,还大爷出息。
“对了师侄,我建议你暂时不要回来,要回来还是要等多一段时间吧。突然消失似乎会让人起疑的,我想你也不愿意离开自己长大的地方吧?”
“那我还是担心”
“没事的,我们这边已经安排人了,会有人下来保护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