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到外面搓一顿，但是我现在真的没有钱啊，没有。

    我在地府打工的钱只够我吃喝，然后杂货铺自从师父死了以后，我因为要上学没怎么打理，所以收入锐减。不过一天下来还是有些，但终究是嗯，不是很够，勉强能交的上水电费外加上宗门特定时期里面，会有定量的补贴，但是这也不是经常有的。

    不过还好的是，我自己省一点就可以了，一年里面吃素的时候也多，起码有一半时间我是吃素的。所以死劲挤一下还是有钱的。

    省钱的过程还是挺上瘾的，放余额宝也挺开心的，真的。看着数字一点点上升什么的

    当然我现在没有钱是因为萧撄宁太能作了，一会儿玩这个一会儿玩那个，现在要报销走流程还是要走点程序，萧师伯现在自己也没有多少钱了，暂时没有办法给我补一补，所以得到十五号月中的时候才能给我报销、

    所以我只能在家里做饭请客了。

    幸亏的是，冰箱里面有一些最近买的菜，还有一些昆仑的土特产，勉强的炒上两个菜可以应付应付。

    “妈惹，陆朝雪你可以啊，这水平不错啊，跟我以前照顾我的那个嬷嬷做出来的水平差不多诶”萧撄宁试吃了一口以后道。

    我连忙否认三连，“要是照顾你的嬷嬷是我这水平的话，你活着活到现在也是真的不容易啊兄弟。”

    我就做了个红枣金针菇蒸鸡，整了个木耳炒藕片。红枣是昆仑山的特产，我还拿了些昆仑雪菊出来泡茶。但是两个菜实在是少了些，又在饿了么定了些凉拌菜。

    现在总算是还可以了。萧撄宁疯狂的在我身边吹捧我。我你发什么神经啊，是因为我今天学会了色诱人了，然后戳到了你哪个萌点，导致你整天都能兴奋的不行。

    “也不是啦，也可以是啦我觉得，当时我是觉得，你已经开窍了学会发现自己的优势了，没准儿还会，在感情生活上面有所进展”

    萧撄宁一脸的兴奋，但是最后还是很落寞的道：“我觉得我还是想太多了，你只是因为工作需要才这样做的，你也没有其他的心思去办其他事情，所有的心思只是为了一个目标而已，不用通灵也知道，你就是这样子的蠢女人，没救了。陆朝雪，你这样的人，本来就应该单身。话，陆师叔有给你算过命吗？”

    “啥玩意儿？”我放下中的活计，这女人的心思太复杂，我不知道她又要什么了。

    “就是算算你是不是童子命还是孤煞天星还是别的什么？”萧撄宁掰掰指头，“老人有些人命里带的，不会、不能也不敢成婚什么的”

    “这倒是有，我听我师父过一嘴，但是我师父从来都不会给自己相关的事情算命，据算命的一般不算自己的，会有预感，况且我师父不精于此道，你看我也是不会的；所以他是找了前阵子给你提到过的那位前辈，楠婆子，让她给算的。”

    “那结果呢？”

    “楠婆子的嘴向来都是很严的，从她那里敲出些什么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我师父倒是他之前给我算的，就是我适不适合当他的徒弟，当然我估计，我师父曾经也问过，我适不适合成为一个新的容器什么的当然我也只是看楠婆子的脸色推测的啊，我不是柯南，我什么也不知道啊同志们。”

    也不知道楠婆子最近怎样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到了龙虎山。听山里的环境好，在那里颐养天年也是好的。希望我的将来也能有这样的好结局吧。

    “要不是这些修行人四处游荡，居无定所有没有个准确的联系方式外加人家要退隐了，不然我也会去问问看，我将来的如意郎君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在我做饭的时候，萧撄宁一脸犯花痴的看着我做饭，活像我才是她的如意郎君一样。

    我你不要犯花痴了，再犯也没有什么用，你的对象将来也不是我啊。

    我们笑着，嘻嘻哈哈的收拾着。

    直到后来的后来——

    萧撄宁结婚的时候，曾经写了一封信给我，抬头就是：“初恋如果太美好，那就会终生难忘。”

    “也许有一天你会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但是那份心意和心情我是绝对不会忘记的。这将会是我一生中最好的礼物之一，谢谢你曾经来过我的生命里，谢谢你。”

    直到那个时候我才知道这个人曾经也有过这样的心情啊。

    那个时候我也曾经想要问萧撄宁，那个时候的你到底是因为烛龙的共鸣，还是因为单纯只是因为我的原因才会有所恋慕但是这些都不重要了，年少的时候的感情往往来的没有任何征兆，不像是大人那样，有所算计。

    但是这份年少的爱慕往往一出口就是毁灭，那天在烧烤摊上面的那一句“你要不要考虑考虑一下我”。已经是我最大的勇气了。

    反正没有结果，问问就问问呗。

    后来我想起那天油烟漫天，就这样表白实在是有点不浪漫，我能好在没有成功吗？因为片刻后我的理智回魂了，所有事情都归零了。我后来确实是有一丢丢的后悔的，有点像是——我欺骗了一个无知的姑娘的感情，而这个姑娘也为这句话心心念念了许多年。

    初恋如果太美好，那就会终生难忘。

    我美好吗？大约在她心里面就是吧。————————————————————————

    当然当下的我没有办法预知未来的一切，如同我有时候摸不清楚人的心态那样。门铃声毫无征兆的响了起来，然后外面像是有争吵的声音，片刻后在我开门的时候，钰婷倚在了门口处，有个穿着工作服的男人一脸凶相的看着她。

    “你不会把工作证给他看看的吗？”我问道。

    “他看了，非要搜身。”钰婷冷冰冰的了一句。

    我大量了一下工作服大哥的样子，然后回头道：“你先进去，要搜身的话也行，我师兄和我也能做，而且挺在行的。”

    我也倚在门边，等钰婷进去了以后，我叼了口烟道：“兄弟，侵犯人权了啊。”

    工作服大哥面无表情的样子，眼睛瞅了瞅我，再瞅了瞅里面的人，我，大哥你监视归监视，人家女人要脸，下次换个女探员来吧，我可谢谢您嘞。

    我好歹的，总算是送走了工作服大哥。背上已经隐隐的有些发冷了。

    “所以这是怎么回事？你惹到什么人了？”钰婷坐在椅子上，一副出离于愤怒的样子。

    “没有惹到人，就是最近我的江湖地位升级了，外加上这位姐姐。”我指了指萧撄宁，“，这位姐姐江湖地位更高，所以这边加了人，主要是过来保护我们为主。”

    我的言下之意就是这些扑街有监视的成分在里头。

    “那要是出门了呢？咋搞？天天跟着阿？你还真能忍啊兄弟。”钰婷一点也没有在人家家里做客的态度，自来熟的坐到院子的饭桌边，抓起筷子就开吃。

    “我又有什么办法呢？我想要活久一点啊。”我缓缓坐下，撄宁也拍拍，跟着坐了下来。

    我稍稍的介绍了一下双方身份，钰婷倒也自来熟，又是倒茶又是跟撄宁大谈特谈关于选男人的命题，完全把我整个忽视掉了。之后钰婷才，你这呆瓜，跟你这个呆瓜谈男人又有什么意思，男人女人在你的眼里都是骨头和肉外加精神的混合体，等你在长大一点男人女人对于你来都是不值得的，在感情上你压根没有兴趣，感情上男人女人都是躯壳。

    我我靠，我是这样的人吗？

    那当然是啦，你看看她，再看看你，你怎么心里就不动一下呢？钰婷指了指我们俩。

    萧撄宁倒也老实，声的道：“这傻缺前天还跟我表白了，然后居然是个假表白，没意思，压根没有开窍的迹象。”

    完以后她们两个陷入了大笑当中，完全忽视了我这个“当事人”得存在。我有些无奈，只好憋了口茶以遮掩尴尬。

    她们两个大姑娘，一边吃菜一边笑，已经完全是忽视了我这个“糙汉子”，还有邀请她们来的墓地。姑娘们倒是聊得开心，倒是只剩下我一个人，安安静静的看向院子墙壁上的窗户。

    这些窗户是琉璃窗，是南方这边的一种建筑风格，骑楼的话倒是有很多这种窗户。我家的这几扇窗都是以前师父从一些要拆了的骑楼那里讨回来的，是要保留一下这座城市的文化。幸甚至哉的是，现在的骑楼有不少已经是被维护了起来，琉璃窗也还在。我对这座城市的回忆也被保留了下来。这是好事儿啊。

    我走神的时候完全没有吃多少东西，也没有管她们在什么，整个人的精神仿佛抽离于这个世界上——

    又来了。

    我看见那朵格桑花，它在风雪中傲然而立。

    大爷隔着这朵花，看着我。

    “你不要摘下它这是个关节，就是回忆”大爷抱着臂道。他仰望着天空，天空还是漫天的灰蒙蒙的雾。“很快这里的就会有不少的花要开了。”

    ——诶诶就是这样，她好像是进入了精神世界一样。

    “回忆，我的吗？”我问道。

    “没有错，原本应该是飞鸟来着，但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有一只变成了花，毁了这段记忆就宣告死亡。”

    ——诶诶，不对啊，我觉得她像是有精神分裂啊。

    “大爷，你过我的心魔不是我自己就是你，要是我要去心魔，无非就是杀掉你或者是你杀掉我。那什么时候才会决定除心魔，决定谁杀了谁？”

    大爷瞪着死鱼眼，缓缓的出，“我也不知道啊，我还是看看花好了。”

    ——诶，她回来了。

    我缓缓的从自己的精神世界里面抽出，满脸的不自在。

    “实话吧，你是不是有精神分裂？我见过这样的案例，人格转换的时候就是这样子，但是你的情况，更像是下意识的进入了精神世界里，我建议你吃点镇定的药物，学会控制自己的内心，你太顺从于自己的内心了——抑或者是你，刚刚换了个精神世界是吗？”钰婷慢慢的抚摸着茶杯的边缘，“有时候走神的时候总会问心，这种情况我给不了你多少好的建议，你身体里面的另外一个人格的精神世界明显是比你的更强，他想要将你召唤过去是很容易的一件事情，而且很强大，刚刚我有几秒钟，差点也有被吓到，你的眼神都变了。”

    “哦，是吗？”

    我有些虚了，一下子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她的话。

    “不要这么轻描淡写的话。当然我也不会问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在国妖局这么多年了，该什么不应该什么我还是知道的。我现在给你开个方子，你去问问昆仑的人有没有，你要学会分开现实和精神世界。有些人就是太过陷入自己的精神导致无法接受这个世界的一切”钰婷拿出纸笔，在上面缓缓的书写着。我接过来看，发现医生的字我依旧是看不懂。

    “别看了，将这张药方直接发给昆仑吧。我在上面的建议是，要么把你给弄死，要么就直接接受你以后精神错乱的结果。”钰婷面无表情的道，然后又弄出了另外的一张纸出来。

    我知道你身体里还有一个很强大的灵魂，刚刚有什么东西来了，所以他引诱你进到精神世界里面，避免你直接的跟那些人起冲突，保护你的精神不要受到冲击，你的脾气太冲了，你自己要心一点。知道了吗？

    我缓缓的看完了以后，把这张纸塞进了嘴里，慢慢的咬着。

    “那么，你那份金城武的绝画册呢？在哪？一交货一办事啊。”钰婷换了个口气，兴致勃勃的问道。

    “可以给你啊。”我回到房间里面，从书柜里面拿出一本玩意儿。

    “喏。”

    钰婷暗搓搓的准备伸拿的时候，我道，你还要帮我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