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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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橘恭平又一次的陷入了睡眠当中。

    这次的沉睡不像是以前那样子。过去的时候橘恭平哪怕是最艰难的时候也不需要有太多人守在他的身边,这一次却几乎让所有人都呆在他的身边保护他。

    橘恭平在沉睡的时候几乎是没有任何的自主保护的能力的。当然,保护他的人也是足够的强。

    莫子江,啊不,现在是橘雀凝,她紧紧地盯着面前的烛光。有意思的是,她的妹妹和闺蜜直到现在为止,都还没有被恭平先生收入囊中。先生讨厌言而无信的人,但是现在人已经给国妖局的人给扣下去了。橘雀凝试过潜入家里面查看,没想到走到家楼下,抬头往上去阳台上面已经是空荡荡的了,里面开了盏灯,里面什么也没有。

    她唯恐是个陷阱,所以赶紧低下头匆匆而过。

    现在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橘雀凝有些不安。虽然先生在责罚她之前就已经陷入了睡眠,但是芍姬已经对她进行了刑罚。

    “你本不应该做出许诺,但是做出了就要完成,在先生面前尤其应该如此。别的我就不多了,现在我罚你到地牢里自闭三个月,在先生醒来以前不许有人跟你话。”

    这种责罚确实是有点难以接受的样子,主要是针对后面的那一条。先生醒来前不许话,谁知道先生什么时候才会醒来,要是长时间不交流的话,人是会抑郁的,甚至可能会失去语言能力。

    在地牢里自闭也没有什么,主要是要面对的是那些被抛弃的“玩偶”们的嚎叫声,选择性忽视掉还好,就是多多少少心里都会觉得恐惧——被抛弃的感觉和滋味并不好受。

    橘雀凝只能看着面前的烛光,努力的稳定着自己的心情。

    在芍姬面前的时候,南雀华有好几次都想张嘴为橘雀凝话,但是最后还是被芍姬用眼神给制止了,到最后南雀华还是什么也没有出来,只能让芍姬对橘雀凝进行处罚。

    “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觉得是上次的那件事的原因,你也不要想太多先,两件事情上我们是会进行调查的。”芍姬的声音依旧是沙哑的难听,实在是难以入耳,但是现在的情况就是需要芍姬做决定,先生不在的时候,她就是日光斋的话事人。

    南雀华没吭声,这件事上她隐隐间是猜到些什么。那天晚上的事情虽然已经是过去了,所有的活动都已经是隐于地下。那天晚上影响的人物几乎是一个都不能动不然引发部分军方的反应以及地府方面的怀疑就不好了。

    不过他们所行之事,本来在地府就没有什么合法性,认真点,要是地府那边真的追究起来怕是这里所有人都不能“活着”走出华夏。

    几十年前的那场战争在所有人的心里面留下了一个阴影,对于南雀华来她心里面也很难受,直到今天回到故土的时候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能默默的完成先生交代下来的任务。但是这次出了事情以后,她心里面越来越不稳定了,无论怎样排解,她都没有办法走出那天晚上之后的留存的阴影,南雀华总觉得自己的头顶上就是达摩克利斯之剑,随时都可以砸到自己的身上,然后握这把剑的人,会随时像是拔萝卜一样将他们连根拔起。

    想到这里,南雀华越发不安。

    “现在可不是你不安的时候,雀华。”芍姬又再一次的开口话,“现在,想要将功赎罪的话,不妨出去散散心。”

    南雀华并不认为出去散散心就是纯粹的散散心,更多的是任务被下派。她立刻俯身下去,等待训诫。

    “这是一场拍卖会,你去看看,里面有一样东西,是一副须佐之男命的画像,先生想要拿回来——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先生对这幅画惦念许久了,只是一直没有任何会看看——这幅画据是平安时代的遗物,上面还有斑斑血迹,不知从何而来,有会的话将它拍下来吧。”

    芍姬如此吩咐道。

    “当然还有最要紧的一件事是,你现在已经是完完全全的暴露在了地府的面前!原本我等就不能让你进入日光斋!”

    南雀华心下一顿。

    果然如她自己所想的那个样子,那天晚上的事情的余韵从未散去。当时南雀华都有些受到惊吓——主要是来源于那天晚上地府对她的连夜审问,虽然最后还是将她放了出来,南雀华也熬了不少日子才敢于出来。

    她原以为地府已经没有证据证明自己是“有罪的”、“有害的”,借着在东瀛的外交关系多多少少很快就能脱身,但是芍姬这句话也就意味着自己并没有完全的脱身。

    “日光斋现在还在地府的布控之中,当然这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了,死去的人密集的出现地府总会关注到的。你只是地府在我们这里加强防护的一个借口而已”

    不、不是的!一定还有其他的什么!

    “这一次让你出去,只是为了让你表明自己确实没有别的什么意思,你只需要回收素戔男尊的画像,这张画像是我们很重要的‘宝贝’,我想地府也能够理解这个意向的。你只管去就可以了,你明白吗?”

    我南雀华很想些什么,但是张嘴的时候,她只能到:“分かりました,シャクヤク様。”

    不知道为什么,南雀华觉得自己没有办法出自己的想法,没有办法出自己的绝望之处

    那一晚的经历肯定是有问题的,而且问题不,尤其是那个诡异的烟鬼,也就是那个不应该出现的烟烟罗。

    这么湿润的地方还能够出现大量的精炼的火焰驱逐邪魅,这本身就不合常理的。那天她和那三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一个阴官、两个普通人,有这个能耐?

    所以南雀华才会觉得这件事情本身有些不对头,这几个人身后,除了那个老师和阴官背后站着的是地府以外,还有其他什么人,就在那里,而且那个人的背景不好啊。

    只是区区使用精纯火能的人,这个世界上可能不少人都可以做到,只要娴熟的使用关于“火”的术,也不是不可以在那种环境下出现原本就不应该出现的东西。但是这次地府没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放过,反而收紧了线,实属不应该啊,还是那位两位哥的面子真的有那么大

    嗯这个的话,知情人要是知道南雀华的想法的话,大概也会赞成一半的吧。

    最后南雀华还是没有出最后的话,在芍姬的凝视下走出了房间,然后在侍女们的服侍下回去安排关于之后拍卖会的流程。

    在南雀华走了以后,芍姬总算是将吊起的心稍微放一放,几句话下来她总算是清楚了,南雀华像是知道些什么,但是最后还是没有办法坦诚的出来。

    这在橘家已经是大忌了。人偶永远都是人偶,不能对先生有所隐瞒。但是南雀华却没有尽到自己的责任,坦诚以待,芍姬确实可以当场拆穿这个“姑娘”的内心活动,完全可以逼着对方出她所隐瞒的事情。

    但是最后还是不出口,主要还是为了那一张素戔男尊的画像

    先生这次来到华夏,不也是有这个原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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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端了杯枸杞水坐到了电脑前,电脑荧幕上面显示的是:“拍卖会着装”、“拍卖会注意事项”、“拍卖会的仪容仪表”、“第一次去大场面要注意什么”。

    站在我身后的萧撄宁满脑袋的黑线。

    “话这位大哥,你在昆仑山的时候平安大醮什么的也没见你怂过啊,这种大场面你都见过了,区区一个拍卖会你就怂成这个样了。”

    “不是,我这是社交场合在山上不一样,不一样的。凡间的生活还是有点束缚的你知道伐?这种场合根本就不能相提并论好不好。”我有点解释不清,总之这种有钱人才能进去的场合我真的

    很不知所措啦!

    “那你确定你和赤松子两个真的大丈夫?”萧撄宁叹息着道,“据我所知你们都从来没有接触过上流社会的生活吧?”

    “没有,完全是没有啦。主要是我们都觉得大隐隐于市比较好,况且大爷他们都不喜欢太过于显眼什么的。”

    “所以很多东西就没有去了解过咯?”

    “是啊”

    萧撄宁恨铁不成钢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走回了自己的房间里,回来的时候带回了一套西装,看起来像是中性居多的款式,里面是一件白色的衬衫,裤子和外套都适宜于大幅度的动作。而且看起来不像是为萧撄宁的身材而设计的,更像是为了我的身形设计的。

    “我就知道会有这样一天的,之前的时候,师叔祖知道你下山之后,肯定是要面对各种各样的情况,原本她是很想参加你的毕业仪式的,但是最后还是不能成行。所以特意交代了一下,给你准备了一些工作上可以用到的东西。但是师叔祖知道的并不多,其他人都是,所以只能在衣服上有点准备”

    我看着那套衣服,“所以”

    “所以啊,大家其实还是觉得你照顾不来自己啦乖,听话,试试看。”

    不得不这一身确实蛮合身的,而且挺干练的样子确实方便我们这种“活蹦乱跳”的家伙。

    “不过我今天晚上要早点出门,我们离淘金那里有点远,而且今天是星期五,我担心会塞车。花城塞车真的”

    我着先把衣服给换了下来,现在还是中午,我已经跟赤松约好了在淘金的白云宾馆门口等着。我打算四点就出门了,在路上找家七仔解决了晚饭的问题就可以了。也不知道拍卖会管不管饭,总之自己先解决掉再吧,不行就加一顿夜宵,反正我自个儿吃不胖,

    中午的时候,我去厨房下了两碗面。萧撄宁完全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米都不会洗的那一种。我“生病”的时候要么就在食堂吃,要么就是叫外卖。我这个可怜人只能吃粥。

    早一点的时候孙医生过来看我,他听了我今天晚上要出去的事情,就给了我一些解药什么的,并提醒我每个时辰记得吃一颗,主要是放酒里面或者是食物上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其余的他也帮不了多少了。

    在孙医生临走的时候,我突然有种想要将神血可能变异了的事情跟他一下的。但是最后最后我还是不出口,神血变异了,本身就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况且现在还没有完全确定这件事是真的,而且就算是变异了的话我不知道会有什么结果,也不知道神血变异的起因。这样子无端的泄露这个信息,我担心很多人都会总之结果就是人心惶惶吧。

    孙医生还给我开了两幅中药,我虽然是好了,但是还是要固本培元为主。喝酒抽烟什么的尽量不要有,要是实在不行就一根两根,一杯两杯什么的。并且叮嘱萧撄宁要看好我,但是撄宁也是一脸无奈的回应对方:“我总会有看不住她的时候。”

    我好好歹的算是答应这段时间控制一下自己的。但是我管得住自己管不住大爷啊,鬼知道大爷之后会咋样。

    我看着日头也差不多了,我到门口喊了声老哥,让老哥开车送我们过去。原本我是想要骑摩托过去的,但是市中心是禁摩的,骑单车不可行,这里打车还不如自己开车去。所以我只能劳烦那位一脸厌世的老哥送我过去。

    老哥从来不提关于自己的事情,所以我一直也是老哥老哥这样子叫。今天他开了台别克君越过来接人,真的我当时真的也不懂是什么车,反正有车可以搭就可以了。

    我上车的时候老哥依旧是一脸的厌世。

    “去哪?”老哥闷着声问我话,我觉得下一秒他想要跟我干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