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喝了点水。

    我在为之后喝酒做准备。

    酒吧原本是两个铺面来着，之后老板租下了两个铺位，舞台上面原本就是拿来给驻吧歌唱歌的，很少有其他的表演在这里发生。老板声称要做一个“有一点点品味”的酒吧，不能只做一个喝酒的地方，要让人在这里感到舒适——来这里喝酒的人大都是有点收入的人，不介意点一些稍微贵一点的酒。但是他们都忙于工作，没有那个闲心去欣赏一些高节奏的音乐或者舞蹈，甚至于用脑去欣赏的表演来这里享受的人总而言之就是有点闲钱但是又忙于工作的人。

    我其实不大喜欢到这种地方喝酒，品酒的话我喜欢自己一个人呆家里和大爷有一句没一句的吐槽这酒怎样怎样；要是实在是想要寻点乐子，要拼酒什么的，我更愿意在我们那个昆仑山xx代到xx代第x号群或者是地府某某某交流群里面喊人，一喊肯定有不少人约地点喝酒了。

    啊，我实在是不太愿意呆在这种地方，多多少少有点拘谨。

    当然我也不大喜欢穿成这样子出来的，但是还是不得不这样子做。

    我们站在清和做酒保的吧台那里，老哥站的比较远，隔了我们一点距离，但是绝对是方便出和观察的位置。我和赤松面对面坐着，清和在一边调酒。

    我心里面隐隐觉得有些东西是可以解释得通的，但是我现在不是很想，尤其是在纸条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我家里面。但是大爷无论如何都不会提起透露自己的老友是谁的这个话题，我你在我心里面个答案不可以，甚至是幻化个样子给我看看就可以啦你不我不我们谁都不就可以了，但是大爷毅然决然的拒绝了我的提议，并声称要是他做了，老友肯定会怼爆自己的。

    嗯我是第一次知道大爷原来还有怕的人啊

    也不是怕，只是那个家伙真的挺好的一个家伙就是有点神神叨叨，想的事情也是一时一时的，有时候还是要照顾一下人家的感受啦。

    我听着不对劲啊。

    我怎么觉得您老人家这味儿真的不对，听起来倒像是在算了我也不出是什么感受，大爷你心里面知道就好。

    进场之前我想了一下，要不要先跟赤松子一下目前的状况，但是大爷又不他老友是谁，到时候又把我摁回去不让我听他们在些什么，我还要从那一堆堆的雪花和雪山里面找回大爷关于这一段的记忆。等我找到了，都已经是沧海桑田了。

    大爷看我的记忆倒是轻松，我想要看他的就是有点难，控制不住，量又多又碎，话大爷您老人家能不能管管你的那些记忆，稍微整理一下，我们看要好看一些啊。

    “这场拍卖会是我们老板的朋友想要举办的，老板只是提供了场地。”清和在一边调酒，我不是很清楚调酒是怎么回事，据好像好喝一点还是怎样的？我不混酒吧，一般来我都是直接喝啤酒，不然就是和威士忌和清酒，要不就是一点传统的酒，就是直接喝纯酒。调我也不懂，喝酒也只是缓解压力和过过瘾而已。“至于我，我是老板的朋友介绍来的，今晚的客人比较多，怕是应付不来。”

    在这里不用多，所谓的老板的朋友，怕不是赤煌的人。老板也未必知道朋友介绍来的酒保是做什么的，而朋友又不知道是些什么人。

    清和指了指一边，一个光头的，晚上在昏暗的地方里面还带着墨镜。我看他穿了一件黑马甲，立起来的领子像是为了隐藏脖子上的纹身。这光头的纹身大叔端着一杯不知道是啥的酒，在一群衣冠楚楚的人之间游走着，身上一阵的江湖气息，逗得那些穿着裙子或妩媚或雍容的女人笑的花枝乱颤，男人们又能和老板上两句生意上的成就，老板适时的恭维和豪迈的气息让男人们感到舒坦，在酒精的作用下话的更多了一些。

    “看来你们的老板很有人缘啊。”我接过清和递来的酒杯，里面是一杯山崎威士忌，加了一块冰，喝起来挺舒服的。但是因为之前药虫的事情，老哥盯了我一眼，我自己也盯了一会儿酒杯，然后才准备试探性的喝了一口。

    我也不知道会有什么问题，但是解药已经吃了，我只能寄希望于大爷的朋友的下是个有节操的，大爷的朋友是可信的。

    我那个朋友你可以像相信我一样相信那个家伙，要是连那家伙都是有问题的，那这本完全是可以往克苏鲁或者是绝望风那一块走了。写这本书的家伙还是一个有节操的家伙啊。

    我：

    所以大爷你认识的那个人到底是谁啊？

    你读过的那些经文里面有那家伙出现。

    如果是这样子的话，大概率就是一个正神了。但是具体是指谁，在哪一本经书里面出现，大爷死也不会告诉我，就是不肯，不就不吧。我慢慢的喝着酒听着清和话。

    “老板的意思就是，他打算搞好这一场拍卖会，给自己的场子找点人气，所以才会接了朋友的生意——将这里租借出去，就借一晚上。到时候收入肯定是翻倍的。你刚刚也看到了，东瀛驻岭南领事馆的人也来了。”清和用下巴指了指那边的那个穿粉色和服的女人，这个时候女人正跟一个像是官员一样的人在话，因为我不是很了解这一些人，所以基本上都是靠耳里面老哥实时播报的信息才搞得清楚谁是谁，老哥现在是躲在了阴影里面，暗暗的当一个面无表情的提供资料的器人。

    真是辛苦他了，好几个姐姐想要跟他聊天都被残忍的拒绝了，被拒绝了的姐姐还是一步三回头的看着他。真是六啊，原来现在还是很流行长得帅，但是又高冷的面瘫型的男生吗？阿不不不人类的本质上都是看脸的种族。

    那个女人完全是进了门都不摘面罩的，是一东瀛外交官的女儿，脸上受了点伤，所以只好用面罩遮着，是伤但是出门还是不太雅观的，但是还是要出席活动，为父亲在官场上打招呼。我没有那个八卦的兴致，这里没一个来的人都有问题。大爷的朋友，好吧，下面我们就用好友a来称呼对方。好友a的意思就是，清和提供的须佐之男的画像，是个诱饵，用来勾人的。但是好友a也不确定是不是真的有人来买。

    a也只是将它摆上桌子放放看而已。

    清和给了我们一本展品画册，上面都是一些近现代的画作、瓷器，历史比较悠久一点的只有一个明代景德镇出的青花瓷器，看是挺好看的，但是这些玩意儿在市面上真的不是很值钱，意义也不是很大。但是赤松子倒是看得出一些明道来，这些玩意儿虽然不像是妖市那一些东西玩意儿，值钱、或者是有用，但是艺术价值还是摆在那里的，而那副须佐之男的画像看着就是压轴大作，压轴大作之后就是一个问号，是意外的惊喜。

    总之我自己的感觉就是，拍卖并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还是名流的来往，以及衬托出最后那两件货物的价值。当然我出来的时候，a给我们的邀请函里面提到不需要我们带任何值钱的东西出来。

    虽然大爷，要像信任他一样信任a，但是a真的靠谱吗？您老人家已经上万年没有见过对方了诶！

    等等我不是了嘛你在经文里面也能看到a，a很靠谱的好不好你最近就是紧张过头了。

    我假装饮酒掩盖我的不安。

    赤松倒是一脸淡定的和清和聊天，无非就是讨论一些拍卖品的价值和有会拍下来的人。实话藏品也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宾客间的交流。我冷眼看着他们有些不自然的脸红和亢奋，我想大约是门口的lsd起了作用。

    老哥通过耳一点点的告知我今天晚上到底有什么人过来了，基本上都是一些企业家，要不就是政坛上的要员。只有我和赤松子两个是以主办方的朋友的身份过来的，名义上我们还是为今晚的拍卖会“撰稿的”，就是写新闻稿的。清和临出门的时候还给我们塞了记者证。当然这玩意儿不是真的。

    清和如实的明了用lsd无非就是让普通人出于一个兴奋的状态，在他们眼里面这些拍卖品其实价值比正常的认知里面要高上不少，而最后的藏品更是无可估量。我心想这也是人干的事情吗，lsd这玩意儿本身就是违法的，而且你们故意让人产生幻觉，让人感觉这件拍卖品很值钱什么的，这不是开玩笑的，万一这些人上了头就不是开玩笑的事儿。

    “你真的这样子觉得？嗯？”清和一脸的不在乎的看着场子里面，“你还真的以外会有问题发生？lsd的分量真的很少，还不至于争得你死我亡，大部分人下意识做出的选择，无非就是这件藏品有值得他们争夺的价值，lsd只是无形中扩大了他们对这方面的感知而已。”

    “实话我除了最后那两样玩意儿我估摸着有些价值以外，前面的基本上没有什么意义啊。”我再度翻了翻中的册子，我虽然不是很懂文物鉴赏，但是我也算是看着一些孤本古籍长大的，还算是明白一点，更别赤松了，要是萧撄宁在这里的话，那就不用我了，这姑娘妥妥的文物鉴定的预备役高啊。

    书到用时方恨少。

    的就是我这个扑街。

    “前面的那些藏品都是入场券，只有拍的前面的展品中的一件，才能参与后面的两件拍品的拍卖。前面的展品只要拍下一个还可以拍其他的，总之有前面红色标记的展品才能参加后面的，但是后面那两件你只能拿到其中一件”

    我看红色标记的展品其实不是很多，也就十五个，这里在场的除了工作人员还有我们三个以外，宾客就有五六十人，也就是比利时一比四，竞争还是有点大的。而且允许一个人多拍几个，也就意味着只要有足够的财力，你就可以垄断别人争夺的资格。

    只要后面的那两样的东西诱惑力足够强大，那么，前面的争夺战就越惨烈。

    我可以想象得到后面会有多么惨烈的情况发生。

    但是人如果撤掉对事物本身的执念的话，或者也就没有那么多事情了。

    画像的事情a已经告诉我了，但是也没告我一声关于这件事情啊，大爷你的好友a真的不坑你？

    要是a想要坑我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的天啊，大爷我是头一回见到你老人家对一个人充满了无条件的信任的，我有点怀疑你当年有没有被好友a给买过啊？

    a是有想过将我赶走，原因是因为我太粘人，没办法啊以前我就经常跟着a，我已经习惯了和a在一起，因为和a在一起可以经常出去打架。

    我：？？？

    好吧大爷你开心就好。

    赤松在一边嗑着瓜子，这个时候他是一句话都没有过。只是安安静静的看着周围的人。

    “其实你刚刚算出来的一比四这个比例不是太过正确的。”赤松子不喝酒，就是嗑瓜子过过嘴瘾，“这只是你的理论上的结果，你看清楚一点，这里面还有一些是家属，有一些看着就知道是新来的，钱没有带够的，第一轮可能被刷下来的。还有一些准确来，比例是一比二，这个不加上干起来的结果。”

    比起这个，我还是更感兴趣于最后那个所谓的神秘的展品，我已经知道画像的价值，但是没有想到最后的那玩意儿到底是什么。

    “清和，老实，最后的玩意儿。”

    我指了指我和赤松子。

    “要按你这么那我也应该和你们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