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完全是有违天理啊”我认真的道。

    无论是因为什么原因，将普通人强行炼成只能听命于自己的，有意识的尸。还要散去人家的地魂以至于人家没有办法投胎，这已经是违反了阴阳之间的平衡。

    人死了就要到地府报道，死而复生什么的，你见过那位神仙作为凡人的时候离世了以后，还能复活的？就算是成为神也跟作为人的时候已经是不一样了。

    人死了就死了，还谈什么复活甲，电影里面的故事都是故事，看看就好了。

    “所以啊，这种事情在我们的观念里面就是这样，有违天道嘛。而且血统里面的会有自带一种怎么呢？也不知道你有没有？总之我们会觉得你们是逆臣，不从者皆斩。”

    我我没有经历过啊，我没见过啊，要是有人得罪我，我会现报的。

    这有点点等于我就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龙有逆鳞触之必怒什么的，而不是非要对方要跟我臣服什么的，我没那个感觉啊，真的。

    “好吧，将来你或许会有感觉的吧。”源祐一耸肩，继续把话题延误了下去，“所以啊，到了最后，我们家族里面有不少人一直追查着关于橘家的事情。他们收的很好，而我们只能够做的是，一直将这些女孩子收拢起来，直到我祖父那一代。”

    “然后呢？我看你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啊。”

    “没错，我虽然不清楚我父母生前的事情，但是关于我祖父的事情，我知道的情况也是不多后来我在我的祖父的札里面，找到了一些蛛丝马迹——这些女孩子生前是怎么来的，为什么要封印在这里，要怎么处理，为什么还有人继续封印在暗室里面。”

    “真的，我也是一直不知道会有这么一回事，橘家的事情，我家的事情。乃至于我的血统。”源祐一话的声音渐渐变得含糊，“我以前以为我自己就是一个怪物，现在我是知道了，我真的是一个怪物，怪物就要做一个怪物。”

    陆敏生突然意识到一点，就是和源祐一一样的感受，这种感受就像是龙族里面的血之哀。我们拥有强盛的血统，缓缓的行走在凡人之间，我们强大又孤独，随时都可以撕裂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人，有时候我们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拥有神的力量，还是我们本来就是怪物。

    很多年以前，陆成忠在思考着是否由自己的徒弟成为容器的时候，曾经顾虑的就是，自己死了之后，自己的过往会将徒弟重重的困在地狱里面，他实在是得罪了太多的人了，光是能封印火精这一条就很让人眼红；还有的就是，陆敏生将来很有可能被同门伤害，以至于失去了双眼，这是她的大劫，同门伤害在陆成忠的眼里面，算是对自己的一种惩戒，陆成忠只是希望有人能够完完全全的支撑起自己的徒弟。但是有一个问题就是，自己有什么能够让自己的师门完成，几乎无条件地支持着自己的徒弟，虽然这种操作就是有一点道德绑架，但是作用还是有用的，而且陆敏生的为人也好，办事的风格也好，都不会太过于出格。

    源祐一跟陆敏生两个碰了碰杯，他们的杯子里面还是一如既往的纯酒，这次喝的是石湾米酒，这是来自陆敏生故乡的酒。

    不是出生地的酒，而是成长的地方的酒，这些酒的味道是她从到大最熟悉的酒，他的师父祭祀祭祖的时候最喜欢用的这种酒，但是从她就不被允许喝酒，直到自己已经长成了。

    “实话，你这种家传式的血统其实我也不是没有。实话的，就像是我跟老大坦白的那个样子，我的师叔最近才给我查出来的——我出生的原生家庭，实话，我应该会有很严重的暴力倾向，但是很有意思的是，我们四姐弟完完全全没有遗传到来自父系的暴力倾向，这一点完完全全可以感谢的是，我生母的一些神奇的基因，在乡下她被成为‘神婆’，这是真的。所以我从就能见鬼，脏东西也是很喜欢接触我——当然我也是在成为我师父的弟子以后才慢慢的拜托了这种阴影——我这样的特质，我的生母在我的身上看到了她年轻的时候的影子，加上婚姻上的一些不如意，所以她狠心的想要抛弃我并且付诸于实施。我一生中最大的幸运就是我成为了师父的弟子。如果当时我的生母真的成功地遗弃了我，那我可能会死在街头或者是成为像她一样的人。相比于现在天天提心吊胆的日子，我觉得现在的生活还是挺好的。”陆敏生如是道，真的，当她第一次从薛成悦的口中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感觉就像是，怎么呢，当时她心里面惟一的想法就是：“这特喵的真的是命运啊！”

    无论如何都躲不开的命运。

    就算是没有办法或者是没有会成为容器，但依旧是会很轻易的成为了一个能够请神的“神婆”，这简直就是家传，简直就是命运。

    这对于陆敏生来，真的确实是有些不是很公平，无论自己怎么选，都是会做几乎是同样的事情，只是性质上有些不一样而已，就算是结局或许也不太一样，只是多多少少都是倾向于悲剧而已。

    后来有一年，陆敏生总算是见到了陆成忠，她终于有会问出那一句话：“父亲，当年你给我算命的时候，有算到过我要是没有成为容器的结果吗？”

    陆成忠听到这个称呼以后，久久没有能够出话来，他自己自认为配不起这两个字，他只陪伴了这个孩子十几年，甚至也没有教过她多少东西，真的是受之有愧。但是真的，听到的时候，陆成忠的内心是真的十分的激动，更多的是难以言明的酸涩。

    “我确确实实有问过这件事情。”陆成忠思考了一下，到了这个时候，也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了，“当时我问的是，要是你没有成为容器，你的一生会顺遂吗？会幸福吗？但是很可惜的是，这个问题无论是在昆仑山，还是楠婆子，都没有能够告诉我答案——因为这个问题的答案，它的尽头只有一片灰暗，或者是一层灰雾。当时楠婆子甚至是想要透支自己的生命来看，但是我还是拦着了，因为我们都知道前面是什么也没有的。但是楠婆子还是做了，最后只有一句批语。”

    自有天命

    天命，仿佛是加诸于任何人身上面的“诅咒”。有的人逆天而行，有的人顺势而为。

    陆成忠想要试试逆天而行，但最终还是顺应天命，完成了自己作为引领人的任务。

    陆敏生没有想过到底是顺势还是逆势，所做的一切就是她当下想要做的事情。

    谁也没有办法看得出最终的结果，没有人知道天命所导向的最终的结果。

    “所以你要是想要恨我也好，还是感谢我也好，事实已经发生了”陆成忠还是充满了愧疚，无论当年他到底救不救这个徒弟，最终的结果还是会让她收到伤害。但是陆敏生的回答也是出了他的意料。

    “其实这也不是你的错，父亲。因为最后的成或者是不成，都还是我自己做的决定。未来这种事情，天命这个话题，不是我所能决定的，我只能做到自己能做的事情。”陆敏生拍了拍自己的屁股，站了起来。“如果硬要是天命所致的话，就让它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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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啊，其实我们简直就是一样的人，真的应该聚在一起。”陆敏生端着酒喝着，今天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喝了点酒话又多了起来。

    他们又端着酒杯，又干了一杯。这一杯敬的是往事。

    “起来我知道这些事情以后，我真真正正想要走上这条路的时候，还是被胁迫的啊。啊不，不是胁迫，是要求啦。其实我还是想要是胁迫啦。”源祐一喝得有点醉了，耳廓已经是有点泛红了，“天照每天晚上都在骚扰我啦，每天晚上啦。真的是，搞到我自己简直就是精神分裂，甚至还有狂躁症什么的，你也知道的是，我真的是靠着药品撑下去的。”

    橘家的事情实话，也真的是恶心的够呛，源祐一也算是了解了一段心事。但是天照依旧是“阴魂不散”。

    “所以对于我来，这就是诅咒啊。我没有任何办法去甩开她。”源祐一有些感慨，“当时我加入赤煌的原因就是这样子啦，有一个容身的地方，因为这里面的人都是和自己一样的怪物。”

    “你是在暗示我加入赤煌吗？”

    “算是吧，人嘛，总要想要找到和自己一样的人，抱团取暖。人不会习惯于自己一个人，或者是孤独。”

    陆敏生觉得有些道理。“所以其实我是真的有些动心的。”

    其实源祐一的那一句，“我们是一样的人，是需要抱团取暖的”，这一句话其实无形中勾到了她心里某一块地方。一开始烛龙的，那里有他的好友，他们曾经在一起战斗，经过了自己神生中最艰难的时间之一，那个时候已经在陆敏生心里面埋下了一个种子，这其中有和烛龙之间的共鸣，但是抱团取暖是真真正正的勾出了她心里面最真实的渴望——她渴望有和她一样的人，渴望着有人理解自己。

    “不得不，源祐一，你的话都他、妈、的戳到了我心里面，我确实是想要加入你们了。话你们组织上不考虑将你投进心理部门吗？如果有的话。”陆敏生真的很好奇，这人为啥子没有去干洗脑的工作。

    “真的我们的心理部门不想要我，因为我的价值不止于心理部门。虽然我现在的工作就是和心理有些关系，与其是心理，倒不如我是侧重于精神方面，并且投入于战斗系统当中。就像是心理战术，当时呈现的方式可能有些不一样。”源祐一真的是一点忌讳也没有，啥都出来，“不过我出来也没有什么，这样的事情国妖局也在做，天照斋也在做，世界各地的异能部门都在做，只是做得好不好而已。我现在的其实是最表面的一些，你要是想要知道的话，你完全是可以加入我们的。”

    啊啊啊，这家伙这的是来劝人进门的。

    “好啦好啦，我试试看啦。我进可以了吧，不过事先明一下啦，我现在只能做个实习生啦，其实我这边还不能完全割舍——昆仑那边现在态度不是很明显，我觉得自己实在是没有必要将关系搞得那么僵硬——当然我也不是为了什么”

    “我知道，你这个人嘛，真的，你自己已经是见过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力量之一，对于你来，在这个世界上的权势也好，钱财也好，都是浮云。只要一朝得势，这些你都会通通摧毁成为粪土，在这一点上，你和我们老大是一个样子的。”

    “那真是多谢夸奖了，我自认没有那个高度。”

    陆敏生当然没觉得自己的水平能和大爷的好友相提并论，当然你要是夸夸她她还是很开心的。

    两个人又是喝了一轮，这一回他们换了一些黄酒来喝。

    他们从中午就开始一边喝酒一边吃饭，结束的时候已经是月上枝头了。

    源祐一有些不胜酒力，他的血统里仍然保留了一些人类的血统，所以他有的时候难免会醉酒。

    “真的是果然就不能跟这个家伙喝酒啦”源祐一有些迷糊，电话响的时候他还是勉强能接上。但是看到电话号码的时候他真的是瞬间清醒过来。

    那时一堆乱码。

    乱码和之前老大回去的时候，再打电话回来的时候的乱码一个样。

    难道老大又回去了？

    “”

    接过电话以后，那边传来了士兵操练的声音。

    “喂？事儿办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