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一更)嘴角的咬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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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发红的眼角到双唇。

    甚至顾令因为尴尬而略微偏头,露出了白皙的脖颈,纪渐想让别人知道,这个人是自己的

    在狭的空间内,两个人呼吸交织。

    顾令要被纪渐身上的酒味熏晕。

    纪渐的眼神越发幽深。

    纪渐声音低沉,痛苦地了一声:“他们你失忆了”

    真的不记得吗?

    顾令看向自己的眼神太过陌生,没有之前的光亮,也没有憎恨。

    他真的忘记了自己

    纪渐心中冒出一股酸痛的感觉,指抓紧,之前会冲自己笑的顾令,此刻在看陌生人一般。

    陌生人

    纪渐低低地自嘲起来。

    是自己无能。

    没办法解决好一切麻烦,才会让别人利用顾令为切入点,来对付自己。

    如果没有自己的话,对方压根不会绑架他。

    纪渐眼神深邃,却一言不发。

    顾令挑眉,轻松地:“没什么事情的话,那纪总,我先走了。”

    “我想亲你”

    顾令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

    而后讪笑一声,摆摆:“纪总好爱开玩笑,纪老爷子还等着你传宗接代呢”

    再了,纪渐不是不喜欢男人嘛?

    顾令准备离开,忽然被人带了下,眼前一花抵在墙上,

    “唔纪纪渐,唔”

    顾令睁大眼睛,盯着面前近在咫尺的人。

    他下意识地想要反抗,却反而和纪渐纠缠在一起。

    等等

    等等

    这个人不是喜欢女人吗?

    纪夫人还等着他传宗接代,纪老爷子也迫不及待地等着抱孙子。

    他

    动作之间,两个人身体相互接触磨蹭,纪渐感觉自己要发疯了,连忙一按住顾令腰肢,一扣住他的后脑勺。

    不许他再动

    纪渐吮着,想要攻城掠地,掠夺更多可口的资源。

    如果自己放了顾令离开,他是不是又会回到那些莺莺燕燕身边?

    松软的关口被抵开。

    顾令眼睛瞪大,揪紧了纪渐肩膀衣服。

    开什么玩笑。

    自己和纪渐在

    纪渐缓缓睁开眸子,眯起的细长眼睛,盯着顾令,内心火热。

    还不够

    之前的犹豫不决,此刻都被抛之脑后。

    纪渐理智崩溃了,恨不得汲取的越多越好。

    别忘记自己

    在暧昧的声响中,顾令舌尖用力想要将人推出去,反而更像是迎合,越发地湿润和发烫,仰着头任由男人欺负

    顾令的松懈下来,随着肺部的空气被抽出,身子发软,最后指软软地搭在他的肩头

    无力地靠着墙,被人揽住腰,

    忽然耳边传来了细微的脚步声。有人往这边过来了。

    顾令身子颤抖,他拍打了一下纪渐,第一次知道纪渐的力气这么大,如同一座大山般。

    脚步声越来越明显

    期间还有蒋金和别人的对话。

    不止两个

    顾令甚至无力反抗。

    只能被迫和面前这个人欢好

    “几位美丽的姐”蒋金的声音,他在花心地逗着女人。

    有人气势凌人地:“蒋金,蒋家和我家里也算是关系不错,你不如和我纪渐喜欢什么类型的吧?”

    蒋金打马虎眼,:“夫人,我一个打工的,怎么可能知道呢?”

    “你何必这么警惕?”开口的妇人,“我都是能当纪渐长辈的人了,如今打听打听消息,当个乐子。他和顾令到底什么关系?”

    突然被提及到顾令,浑身一个激灵,顾令用力咬了纪渐一口,鲜血的滋味在口腔中散开。

    “嘶”纪渐嘴角一疼,鲜血从唇瓣周边涌出来,滴落在顾令嘴角,和被黏腻的水丝搅和在一起。

    纪渐倒吸了一口凉气,顾令用力一推,踉踉跄跄地跑远了。

    *

    再出现在一楼大厅,他赶紧先去拿了一杯酒,想要靠冰来缓和一下被亲到红肿的唇。

    舌尖和冰凉的酒水相触,抵到酒水中的冰块,顺着酒水想要掉下来,舌尖下意识地抵弄了一下。

    温度融化了冰块上,在舌尖变得粘稠起来。

    顾令又勾起了刚才的记忆。

    顾令捂住眼睛,掌下的肌肤发烫。

    自己才是疯了。

    在穿书之前,他作为一名社畜,每天除开完成自己的本职的编辑工作,其他时间就是回家休息,偶尔畅想一下日后的生活。

    当时的自己绝对想不到,在未来,自己会和一个男人舌吻亲热

    *

    顾令也没敢去找许徐。

    窝在找了个偏僻的角落躲着,心绪杂乱。

    纪渐是喝醉了吗?他不是人生计划中没有男性伴侣

    许徐反而过来找到了他,但幸好黑暗,许徐看不清楚他脸上的异常。

    高兴地:“顾令,你这个洗间去的时间也太长了,你怎么不去沙发那边找我?”

    顾令找了个理由,:“人太多了。”

    许徐岔开话题,:“那倒也是,那群女人对了,听纪渐要下来了。”

    顾令嗯了一声。

    全场翘首以待的目光,

    纪家的人从二楼缓缓下来。

    顺着全场音乐安静下来之后,纪渐在蒋金和林成责的帮助下,一步一步地从楼梯上走下来。

    他换了一身衣服,黑色的丝绸衬衫,在灯光照射下闪着内敛的华光,扣子系到最上面一颗。

    略显凌乱的发丝,显得整个人野性十足,攻击性强。

    笔直修长的双腿被西装裤包裹着,腿上的石膏换成了夹板。

    等光线打在他脸上时,大家倒吸了一口凉

    气。

    纪渐的嘴角被咬破了,有一道新鲜的咬痕。

    这代表的含义不言而喻。

    到底是谁?

    这咬痕不过就是刚才的事情,刚才没在这里的女性

    众人下意识地去想是哪个女人。

    唯独许徐看向了躲在角落中的顾令。

    不会吧

    顾令的性格是不可能主动亲纪渐的,平时在gy吧里头,面对那些示好者,能躲多远躲多远。

    但

    许徐压低声音:“顾令,是你吗?”

    就他刚才去上洗间了。

    顾令顿了一下,而后迷茫地:“你开什么玩笑,怎么可能是我?纪总可是稀罕女人的,而且我和他也没什么关系吧,真要算,我们俩之间的仇还没算呢。”

    顾令的过于情真意切,许徐疑惑地啊了一声。

    “不是你?”

    顾令鸡啄米一般点点头,:“你想多了,我还以为是你。”

    许徐揉揉肩膀,:“开什么玩笑?!”

    纪渐看起来直的一批,虽然在顾令这里是弯的,但这种要弯不弯,要直不直的,万一哪天直回去了,自己岂不是要哭死。

    “那就是哪位幸运的姐了。”

    顾令忙不迭地点头。

    作为主人家,纪渐开口词,刻板,老旧的辞,他用沙哑声音出来,反而多了一丝不一样的感觉。

    开场词完之后,音乐继续响起,纪渐环顾四周,似乎是在找什么人。

    豪门之间,交好的群体聚集在一起窃窃私语。

    “我没看错的话,纪渐的嘴唇好像被人咬了”

    “哇,到底是哪家姑娘?!”

    “今晚就确定了人选吗?”

    “肯定了,求效率嘛,还是以集团为主。”喜不喜欢的不重要。

    “但纪总不可能是主动亲人的吧,不会是哪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头,主动出击吧。

    大家议论纷纷。

    一些千金姐觉得自己没可能了,垂头丧气起来,还有人在试探到底是谁。

    发现纪渐并没有对在场的女性有过多的关注,甚至神情还多了一丝冷冽。

    一些人心中泛起来嘀咕。

    纪总心情不好。

    第一次和各家的姐们接触,不可能一下子一见钟情,直接去亲人。

    那他嘴唇上的咬痕多半是哪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妖精,自以为是留下的痕迹。

    这不是简单的相亲,而是两个大家族之间的利益交换。

    如果纪渐没有看重某人,而一些人用下作段就以为可以上位,她们自然心中不平。

    如今纪渐看起来也没有偏重谁,尽管知道不要在宴会上惹事,但言语上少不得要嘲讽两三句。

    纪渐站在会场中,过了会儿,准备上楼。

    藏在黑暗中的顾令松了口气。

    等着纪渐上楼,自己再找个理由离开,他缓缓抬放在唇边,感觉浑身都烫到不行。

    口齿之中还有纪渐的气息。

    咖啡和烟草的味道

    顾令忽然看到了一个熟人。

    他的前准嫂子,之前的李家姐。

    她今日也来了。

    顾海入狱之后,她和顾家的婚约自然作罢,李家的联姻工具,李董事长自然要发挥她最大的效用。

    她局促地站在边角地方,穿着一袭明黄色的长纱裙,此刻裙摆正被人踩住。

    她扯了扯裙摆,声地:“你踩着我裙子了。”

    趾高气昂的女人垂眸,冷笑一声:“真是笑话,一条破裙子,把我的高跟鞋鞋跟给缠起来了,你不向我道歉,现在反而是什么语气?!”

    豪门里头也是形形色色的人,脾气各不相同,只不过有些人为了利益伪装良善,而一些人不需要低头。

    这只是平常的争斗。

    李姐委委屈屈地:“我不好意思,那你可以抬脚吗?”

    “你的错,要我抬脚?”对方咄咄逼人,“你先蹲下来把你裙子缠绕的地方给解开。”

    李姐闻言,眼神泪汪汪,缓缓弯腰。

    大姐冷哼一声,:“我刚才看到你上了二楼,纪总方才也向你的方向看了好几眼”

    意思不言而喻。

    她怀疑是这个李姐。

    只是怀疑,就这般欺负人,有钱有势,可能还和纪家有不浅的关系。

    极大可能是纪老爷子看重的孙媳妇利益的直接获得者。

    李姐颤颤巍巍地:“你什么?”

    “还在装傻?在场的人中,你是最希望攀高枝的”

    那个大姐看见服务生端着托盘过来,她拿了一杯红酒,轻轻地晃了一下,却没有喝,就酒杯挪到李姐的上方,腕放松开始倾斜。

    就在酒水即将要倒下去的时候,忽然被人扣住腕,她挣扎了一下动不得。

    顾令指用力,轻声:“得饶人处且饶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