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平静的乔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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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颂德痛心疾首,着着竟是老泪纵横,声泪俱下,仿佛面前这人不是他的亲孙子乔哲,而是那个踩灭孔明七星灯的魏延魏文长。

    见他这个样子,之前在一旁没有作声的陈动很是不忍,便出声道:“乔爷爷,您别担心了,也别太苛责乔哲了,刚才他进来的时候我刚好把毒都拔出去了,您看,已经结束了,乔菱的毒都解了,没事了。”

    着,陈动举起中两根银针,晃了晃,似乎在为自己的话来佐证。

    当然了,只有这两根针也明不了什么。

    但是陈动有信誉啊,至少现在他就是这个房间里最有权威解释痒毒的人,一听他乔菱的痒毒已解,乔菱已经没事了之后,原本还在流泪的乔颂德立刻不哭了,过来一把拉住陈动的:“陈动,你的是真的?菱真的没事了?”

    陈动有些虚弱的笑了笑:“当然是真的,这么大的事情我敢假话吗?”

    “太好了,太好了,陈动啊,你是我们乔家的大恩人啊,陈动,我我谢谢你了,谢谢你了,谢谢”

    乔颂德激动万分,却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内心中的感激之情,这么大年纪的老头竟是九十度角的弯腰,开始给陈动鞠躬行礼,幸亏他还记着自己的年纪比陈动大了太多,是长辈,否则他都想要跪在地上给陈动磕头了。

    这,是不是有点太过了?

    其实这并不过分。

    乔颂德年纪已经大了,自问就算身体再好,也没几年好活,如同日薄西山,夕阳西下,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晚年。

    而他的生命,他的事业,他的未来,都需要由晚辈来继承,而这个晚辈就是乔菱——她就是乔颂德生命的延续,是乔颂德在这个世界上的传承,也是乔颂德的命,甚至比命还要更重要几分。

    之前,这条命中毒了,很重,命在须臾,传承随时可能中断。

    陈动却是妙回春,将毒解掉,挽救了这条命,也挽救了乔家的传承。

    老话,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那救命之恩呢?

    自然是比天还大的恩情。

    这样的恩情,鞠躬算什么?磕头算什么?乔颂德是个知恩图报的人,陈动把乔菱救了,这个恩情,他觉得自己就算做再多,也还不起。

    可是,陈动哪敢让他这样一直给自己鞠躬啊!

    赶紧躲开,然后扶住乔颂德:“乔爷爷,您别这样,千万别这样,我在您面前就是个晚辈,受不起您这样的大礼啊!”

    “受得起受得起,你绝对受得起!”

    乔颂德被陈动扶着,用掌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感慨道:“陈动啊,我乔家当年受过你爷爷的大恩,危难之时是他仗义出才有我乔家的今天,这恩情比天高,我这一辈子就已经还不起了,却没想到,今天,我乔家又受了你如此大的恩惠,陈动啊,这这让我什么才好啊!”

    “乔爷爷,言重了,言重了,就是赶上了,碰巧而已啊!”陈动连声的劝道。

    而他心里,却也在想乔颂德的这一番话。

    算上这一次,乔颂德已经好几次在陈动面前念叨陈动的爷爷陈神策对他有大恩了,至于是什么大恩他却一直没过,陈动也没问题。

    难道,是比救命之恩还大的大恩?

    陈动心里嘀嘀咕咕,寻思着以后有会一定要问问,现在爷爷已经不在,问问他老人家当年的辉煌过往,也算对他一种另类的缅怀吧!

    一边嘀咕,陈动一边劝着,让乔颂德坐到了乔菱的床边。

    屋里人太多,之前为了配合陈动演戏,椅子又都搬出去了,所以现在只有这里能让乔颂德坐下来缓一缓了。

    但是,乔颂德哪有那个心思。

    坐下之后,他的目光就全落在乔菱的身上:“菱,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就在刚才他和陈动话的功夫,乔哲已经连滚带爬的过来,和齐公桓柳正熙一起,将乔菱身上的绳子解开了。

    又将衣服拿过来给她披上,而这时候的乔菱靠坐在床上,已经没了之前那副哭天抢地的模样,也不见刚刚与乔哲再次重逢的喜悦之情,她的脸上看不出来任何一丝的表情,古井不波一般,似乎又回到了从前那种生人勿进的冰山女神状态。

    只是此时的冰山与之前的冰山似乎有点不太一样。

    能感觉到,但是具体差在哪里,谁也不出来。

    乔菱的脸上还有泪痕,很憔悴的样子,目光中却是不露任何一点喜怒哀乐。

    听见乔颂德问她,她点了点头:“我挺好的,没事!”

    很木然,好像只是一个被人设计好了程序却没有任何自主意识的器人一般。

    见她如此,乔颂德非常担忧,生怕乔菱出现什么心理上的包袱。

    于是,他就拉着乔菱的,将这一切的来龙去脉了一遍,然后:“菱啊,爷爷知道你对陈动有怨气,可你再有怨气,也不能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啊。还有就是,这个事情你不要怪陈动,要怪就怪爷爷,是爷爷去找的他,求他来给你解毒的,菱啊,你得明白爷爷的心啊,虽然爷爷知道你不想让陈动给你解毒,可你都那样了,爷爷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死啊,菱啊”

    乔颂德到深情之处,泪水又忍不住了。

    对乔菱来,这是一场噩梦。

    而对乔颂德来又何尝不是如此?

    甚至他比乔菱这个当事人受到的伤害更多

    他的这番话很多,很长,而且有些干脆就是车轱辘话,翻来覆去来来回回的讲。

    可是乔菱没有打断,也没插嘴,而是坐在那里安安静静的听着,一直到乔颂德完。

    “菱啊,你能明白爷爷的这颗心吗?”乔颂德问道。

    “我明白,我全都明白,爷爷,我太累了,想睡了,今天先这样吧,等我睡醒了,我们再这件事情好吗?”乔菱平静的问道。

    看了看她被汗水浸湿之后又干涸的头发,以及那张极度憔悴的脸,乔颂德一阵心疼。

    他又怎能不答应这样一个合理的要求呢?

    于是,他站起身来:“好,好,那你睡吧,有什么话等你睡醒了之后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