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在王府的地位5
一位为了国民愤然起义的开国功臣,为何要挑起战端?难道就不怕战事牵连了无辜的百姓吗?
太多的疑问存在心里,一时间难以理出头绪,静枭南高大的身躯在温泉旁的石椅上坐了下来,石桌上早就准备好了茶和糕点。
每天下午,徐进良都会借着伺候他泡温泉养身,而报告探子带回来的消息。
打探了几年毫无眉目,却在楼婷突然出现后有了进展,黑眸危险的眯了起来,沉冷的深处晃过几许深思。
楼婷叙述的那些来历,言犹在耳,他并不怀疑那些话,只是觉得万分诧异。
浩瀚世界,她的来历或许听起来怪力乱神,但他禁不住的去相信,就因为那双澄澈晶莹的眸子,看着他的时候,不带任何算计。
也许,她的出现只是个巧合而已。
“楚大将军近几年来不断的四处赈灾,也在几个大城镇开了几家善堂,救济无家可归的乞丐、老人或孤儿,他也不惜捐出毕生积蓄,就为了帮助灾民。”徐进良沉吟,“大善人的美名,不但轰动金雾国,也远远的传到苍月和楼兰国去,人民亦对他爱戴有加种种迹象看来,他真的没有挑起战端的理由。”
“我们时间不多,调查动作要快。”
“是的,王爷!人先伺候您泡温泉?”
“不必了。”静枭南罢,“退下吧!我想独处会儿。”
“好的,人就在外头,有事尽管喊我就是。”话完,徐进良就退了出去。
静枭南独自在温泉池边,一呆就呆到了晚上,楼婷人生地不熟,也没有费心去找他,用过午茶过后,也窝回了锦容园的寝室中,独自思考了很久。
夜幕低垂,穿越的第二个晚上,月亮依旧那么明亮,如碎钻的星辰洒满了整个天空,她披着薄衫,一只托着下巴,仰望星空良久。
“王妃,您未用晚膳,不饿吗?”炊烟换了一身高级丫鬟的衣裳,本来凌乱的头发重新梳起,扎成两条辫子,简单的用两条粗布绳系着,一张可爱的俏脸和中午那沾满灰尘的土丫鬟大相庭径。
楼婷笑了笑,一动不动,“我减肥。”
炊烟满脸黑线。
被卖入王府才两年,她基本上没会接触王妃这等尊贵的主子,进府的时候,曾听过王妃来自名满京城的玉满楼,但自从王妃嫁入王府,那玉满楼就不再客似云来。
关于其他的,她所知不多,这府里的人们提起王妃时,全是一副轻蔑的模样,她猜想那都是因为王妃出自青楼的缘故。
她是从外省买回来的丫鬟,两年来,除了帮忙去市集搬运菜肉,就没啥会接触外面的世界,但她也清楚,王妃的打扮是十分大胆的,正经人家的女子是除了脸庞,绝不露肉的,而王妃不是袒胸露臂,就是露腰露腿,不过纵然如此,她也觉得那不是一介下人该管的事。
这是第一次,她靠得王妃这么近,月色下的王妃,活脱脱就是个美人儿,眉不画而黛,唇不点而红。
银色的月光穿透院子里大树的枝叶,形成几束光芒,斜斜的照射在凉亭里,靠在凉亭栏杆上的王妃,浑身仿佛镀了一层光,像极了下凡的仙子。
静枭南和徐进良从后院回到锦容园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美景,黑眸微凝,瞬间被吸引了去。
“炊烟。”院子里,女人的嗓音细细软软,和日间的泼辣不同,空灵而让人向往。
“王妃有什么吩咐?”
“赶明儿起早,替我张罗几件正常的衣裳,省得一出门就被看猴儿似的。”
“王妃不是这样穿很久了吗?”炊烟讶然。
“那是以前脑袋秀逗了,以为这样穿很美,其实这身衣服设计得一点特性都没有,赶着露给全世界亵渎似的。”楼婷冷哼,“等我设计几套出来,做成成衣后你就看到什么叫做暴露而圣洁。”
虽然不明白秀逗的意思,炊烟还是答应了下来。
一声轻咳引起两人的注意,楼婷这才发现徐进良推着静枭南回来了,也不知道站那多久了。
她站起身来,学着炊烟教的盈盈一福。
“王爷。”
“王妃。”徐进良也躬身为礼。
“王爷在温泉里呆到天黑,晚膳吃了?”楼婷笑问道,今晚四周很静谧,连带她的心情也异常平静。
这是她在这里的第二晚,只要一切依照昨晚的发展,她无疑可以睡个好觉。
“回王妃,王爷用过晚膳了。”
“好吧!都退下吧!”她挥退了两人,径自把静枭南带进寝室里去了。
黑眸灼灼的定在她身上,扫过胸前那层薄纱,她发现了静枭南眼神里的火光,皱了下眉。
“你可别想,我不是郁百灵,才不会为你传宗接代!”她误会了他的意思,心里顿然有些恼火,“你们古时候的女人除了生孩子,没有其他用途了么?”
她把他弄上床,脱了外衣,然后自己也爬上床,在最里边的位置躺下。
“明天我会去玉满楼,我对那儿挺好奇的,这古时候的青楼,和我那时代不知有啥不同。”她算是尽责的交代了一下,就转过去睡着了,完全没有发现,静枭南在听见那句话的时候,猛的转头看她。
正午时她站在玉满楼前的神色,他很记得,那种好奇又跃跃欲试的神采在阳光下闪闪生辉,但那一刻,他竟不觉得她是令人厌恶的,反而从内心漾出难以言喻的感觉。
这女子如此奇特,她会对玉满楼做些什么?
这个答案,他很期待。
天色大亮,楼婷起的很早,换上了炊烟张罗回来的衣裳,总算是正式切入王妃这个身份。
她差遣了几个壮丁,把郁百灵那些衣服都烧了,然后在锦容园正厅接见了几个木匠。
被炊烟差人找来的木匠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王妃为什么突然召见,肮脏的双不断的在衣服上擦拭,深怕脏了富丽堂皇的王府,即使是弄脏一张椅子,他们也赔不起。
所以大家都站着,忐忑的低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