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身手奇好的脆蛾3

A+A-

    时迟,那时快,静汉洋折扇迅速的挡了过去,纸质扇面竟然轻巧的接下了银针,尖细的银针穿过纸扇,被一股内力泄去力道,而后跌落石板地面。

    抽气与惊呼声此起彼落,民众惊见一个丫鬟竟敢当众攻击瑞王爷的厮,无不默默为她点燃一根蜡烛。

    要知道冒犯皇家中人,可是砍头的大罪。

    平磊被这一击吓愣了,站在原地不敢动弹。

    楼婷惊讶于脆蛾的好身,身边有个会武功的丫鬟,她双眼瞬间放光!

    “怎不早跟本妃你懂武?”她对静汉洋那头采取无视的态度,挽着脆蛾愈走愈远。

    “回王妃,这是徐管家吩咐奴婢不能张扬的。”

    “对对,好身的确不该张扬,咱们自己知道就好!”楼婷赞同得很。

    众人:

    刚才出的时候难道不是大庭广众?那不叫张扬?

    帅气了一招的静汉洋,收回折扇后摆了一个很俊的姿势,准备刷新楼婷印象的时候,才发现主仆两人已经走远。

    帅愣在当场,下一秒,他气炸的狠狠敲了平磊一记!

    “你你,好好的骂什么人?!把人给本皇子骂走了!今天的消遣你包办了对不?!”

    “恕恕罪王爷恕罪!人是看不惯那丫鬟如此嚣张,从来不把王爷放在眼里!”平磊捂着头告饶。

    “胡扯!那丫头可喜欢本王喜欢得紧,你懂啥!”折扇继续敲、继续敲!气死他了!

    “王爷、王爷,头要破了!”折扇敲下来的力道有加重的趋势,平磊转而抱头鼠窜,被自家主子当作泄怒工具满大街追着敲打。

    众人怜悯的、嘲笑的、看戏的眼神让他恨不得找洞钻。

    走远了的楼婷和脆蛾,进了一家看起来甚是破旧的酒馆,的酒馆干净整洁,虽然年久失修,却还是打扫得一尘不染,看得出来老板的用心。

    随便找了张桌子,楼婷强拉着脆蛾坐了下来,点了壶茶和几个菜。

    “别拘谨,你王妃我并不在意身份贵贱。”她罢示意她别一脸憋屎的模样,“且,你这身哪里练来的?”

    脆蛾摸了摸身上的丫鬟装束,再看看周遭,邻桌几个客人甚是诧异的投过来目光,似乎见不得丫鬟与主子同坐。

    她抿唇,看向一点架子都没有的楼婷,完全不晓得这个前两天还端着正妃的架子,教训静言的王妃是怎么了。

    “王妃,这样于理不合,奴婢是不能和您同坐同食的。”

    “年纪好学不学,学那些迂腐烂腔。”楼婷意有所指的斜睨旁边一眼,接到眼刀的众人纷纷转开头去,耳朵却还是竖的老高。

    “王妃,”脆蛾哭笑不得,“那是礼数,奴婢身份低下,是不能”

    “好了,本妃的命令,你敢不从?”楼婷打断她,这时店二上了酒菜,也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她俩。

    楼婷在店二见鬼似的眼光下,给脆蛾倒了杯茶,夹了菜,然后微微一笑。

    “二哥有兴趣与本妃同桌?”

    “哦?啊?!哦不不不,王妃恕罪,王妃恕罪,的这就下去!”店二差点吓死,连滚带爬的走了。

    全京城谁不晓得静王妃这几日的突变?关于楼婷的一切,早就传遍了大街巷。

    要以前的静王妃是部闹剧,现在的,真的很难去定义。

    店二走后,楼婷见脆蛾一脸懵懂的看着自己,忍不住就笑了。

    “我脸上有金子么?”

    她用的是“我”,不是“本妃”。

    脆蛾蹙眉,“王妃不该妄自菲薄,和脆蛾”她想了一会,“不该平起平坐。”

    “可我怎么感觉你并不是寻常丫鬟?”楼婷的笑让她又升起那种头皮发麻的感觉,“你的身很好,在后院种花太委屈你了,以后跟着我吧!”

    “王妃开玩笑呢!奴婢怎么不是个寻常丫鬟?这话要是让徐管家听见了,会误以为奴婢是奸细,予以重惩的。”脆蛾眼神闪了闪。

    “你的背景,我随便派人查查就水落石出,何不直接坦白?”楼婷自顾自的吃着菜,逛了半天,早就饿了。

    脆蛾沉默下来,干净的脸不知为何,变得青白交错,她咬唇不语,眸里泛起数波浪涛,瞪着眼前的碗碟。

    良久,久到楼婷以为她真的不打算坦白的时候,姑娘深吸了口气,再缓慢的呼出,重复几次,才重重叹息。

    她的声音很很轻,却一字一字清晰的传入楼婷的耳朵里。

    “奴婢原名慕容飞蛾,是慕容家慕容霆狼的私生女,奴婢从就和娘亲住在山上,一直到杀找到我们那个晚上,娘被杀了,奴婢被上山夜猎的瑞王爷所救,过后,就被安置在静王府里了。那时候,静王爷还是太子。”

    “意思是,是静汉洋把你托孤给静枭南?”他有那么好心?

    “奴婢不知。”脆蛾低声道,脸色除了迷茫,还泛起一些可疑的红晕,“奴婢只记得,当时那杀对奴婢起了色心,奴婢打不过他,还被下了药,瑞王爷救下奴婢的时候,我们”她执起茶杯一口灌下,企图掩饰眼底的羞赧,但那抹神色又怎么逃得过楼婷的眼睛。

    原来如此啊!

    想到自己发现了个秘密,楼婷嘿嘿笑,难怪这两人看上去好像有着别人插不进去的仇恨。

    “这静汉洋吃干抹净后就送走你了吗?”她有些不敢思议的问,静汉洋府中那么多侍妾,多一个女人对他而言就是多一双筷子的事情,怎么不索性把人带回去王府?

    这有点不通,于是楼婷很八卦的问了出来,只见脆蛾脸上一阵青一阵红,气怒又羞赧。

    “奴婢对那段过程并没有记忆,过后更晕了过去,醒来时人已经在静王府的下人房里,徐管家差人替奴婢治疗好了伤口,并吩咐暂时只能以脆蛾这个名字自居,过后的事情王妃都知道了,奴婢一直在王府后院伺候花草,直到今早。”话完,她愤恨的咬牙,又道:“就是一个始乱终弃的男人罢了,奴婢还不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