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料青山见我应如是(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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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八章料青山见我应如是(三)

    阿阮不解,一堆破瓷器还能有什么玄,她家姐的七巧玲珑心,阿阮是越来越不懂了:“姐的意思是?”

    沈璧低头细想一二,眼睛咕噜一转,“你且去打听打听是从哪家买的瓷器,买回来给我查看。”想起叶明远对她过的话,便又再嘱咐阿阮:“再把辛二娘送予我阿娘的瓷器一并拿回来,我倒要看看黄鼠狼给鸡拜年能安什么好心。”

    阿阮边给沈璧退下衣服,边道:“是,是,是,我的姑奶奶,我全都照办,但你现在要听话擦药,规规矩矩地养好身子。”

    见她后背全是青一道,紫一道的鞭痕,阿阮深吸一口气,不忍细看,拿了老爷的药酒,沾了棉布,一点点擦拭伤痕,便忍不住隐隐抽泣起来。

    “怎么了,阿阮?呲——”药酒的味道弥漫了整个房间,擦拭的时候阿阮是极力心的,但冰凉的触感着实让人刺痛难忍。

    “哦!我重了?”阿阮忙脚乱打翻了药瓶,她连忙拾掇起来,床上一片狼藉,越收拾越凌乱,眼看着唯一一瓶药水被自己打翻,阿阮气急了,发狠地给了自己一个耳刮子,沈璧见状,蓦地转身握住她的,“可别再伤害自个了!”

    见阿阮脸颊起了红印,眼角衔着泪珠,沈璧又心疼又生气:“你没做错什么,别人作践我们,我们自己不能作践自己。”她为阿阮抹掉眼泪,阿阮顿了顿,旋即猛地扑进沈璧怀里,问道:“姐,若我从前做过什么对不住你的,你能原谅我吗?”

    沈璧见她反常,大概是没见过二姨娘欺负人的阵仗,从前阿娘还康健的时候,二房是有所忌惮的,逢人也不敢大房一句不是,现在阿娘身子大不如前,那二房便等不及摆出要掌家的款,妄想把大房的人统统收拾干净,阿阮,大概是被吓到了。

    沈璧摸了摸她的头,“你有什么对不住我的,从在我身边长大,人前是主仆,人后是朋友,你再不放开我,我就要疼死了。”

    阿阮缓缓松开,这才发现刚才一激动,不留意压到了姐的伤口,心中有愧,眼看傍晚时分,现在出门找郎中也不知关店没有。

    “姐宽坐,我这就去买点跌打药。”阿阮收拾干净床垫,便立马飞奔出去。

    沈璧摇摇头,苦笑一声,就这毛躁丫头能捅出天大的篓子?

    夜半,将军府大半的人歇下了,阿阮还没把药拿回来,送晚饭的厮拿了几本女诫扔在沈璧书桌上,沈璧认得,他是辛二娘贴身侍卫林啸,莫约二十上下,满脸横肉,腰间别把金丝镶边的弯刀,据是辛二娘的远方表侄,可不比辛二娘狐假虎威的本事差,端着架子,扯着嗓子对她:“二奶奶了,大姐不守本分,行不端,怕丢了将军府的颜面,需严格教养,遂命我拿了几本像样的三从四德给大姐日夜抄写,以儆效尤!”

    沈璧哼笑:“呵,教养嫡女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姨娘嘴了?”

    “你!”林啸指着沈壁,咬牙切齿,半天才逼出一句:“白长了一双水灵的眼睛,也不睁眼看看眼前什么贵人,活该我表姨母收拾你!”

    沈璧慵懒地躺在贵妃椅上,见这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远方表侄,还妄称辛二娘的亲戚,这损人不利己的功夫着实丢了那毒妇的脸面,“你表姨母要是真能教养,倒是得把你话的功夫收拾利索了,别张嘴闭嘴就三从四德,也不打盆水照照自己德行,你也敢自称贵人,这房子里的贵人在你眼前躺着呢,这也怨不得你,你家向来看人就低,便也瞧不出什么玄。”

    “你,你个娼妇!”林啸怒了口不择言,她竟然骂他狗眼看人低。

    “你什么?”沈璧忽的站起来,眼里迸射出冷厉的锋芒。

    她一步步向前逼近,气劲在心盘旋。

    林啸咽了咽唾沫,却想着沈璧乃一女流之辈,他一大男人若被她教训了,岂不贻笑大方:“我,我表姨母你为人轻贱,你是个娼妇,大半夜不回家出门找男人!”

    他刚一罢,便被沈璧蓦地抓住脖子,一个弱女子竟然有这样的气力?!

    “你的嘴,真臭。”沈璧狠狠捏住他的气门,只差一点点力道,这个肥猪立马气绝身亡,却还是在最后一刻停下了,她猛地把人甩了出去,“给我出去洗干净了。”

    “扑通”一声,林啸掉进了池塘浑身湿透,很是狼狈。

    “你等着!我叫姨母收拾你!”罢边走边退,嘴里还不饶人,沈璧低头思忖半晌,她在锦州的名声看来怕是要烂进骨子里了。

    却又在这时,眼前闪过一黑影,“想什么呢?”

    沈璧抬眼一看,“你来做什么?”

    叶明启一身黑衣蒙面,见她不怎么待见,便扯下面巾怒道:“吃了火/药了你?”

    月影朦胧,舒云台的烛火里掺了安神香,院子里种满了药材,竟不刺鼻难闻,反而清新淡雅。

    沈璧进了内屋,叶明启警惕,见周遭没人,便把门捂严实了,这才问她:“我听闻你被毒打一顿,可是因为我的缘故?”

    沈璧一愣,见他一脸担忧,“叶公子不必变着法抬举自己,沈璧生死祸福皆是自个的事,到一千天,一万天,都与叶公子无关。”

    她这左一句“叶公子”,右一句“与你无关”着实刺痛了叶明启,他担心她的安危,大半夜跑来嘘寒问暖,却被她一顿讽刺,“我做错什么了?”他隐忍着,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他一堂堂侯府三少爷,即便为妾室所出,人前也是要几分薄面,却偏偏要在沈璧面前做伏低,图什么。

    见他一脸哀愤,沈璧心乱如麻,一边是重病在卧的母亲,一边是二房无中生有的欺侮,她着实恨透了毫无还击之力的自己,甚至悔恨与明侯府的人牵扯不清,惹得谣言四起,让母亲,让家族蒙羞。想着与其跟这些内宅里肮脏货勾心斗角,不如拿出武力杀出去更痛快,可她不能,她必须忍住,她不要绝对武力的胜利,她要光明正大的把欺负阿娘,折辱她的人晾在光天化日之下公平审判,得到他们应有的下场。

    思绪千转百回,心下已有主意,“叶明启,我有话同你清楚。”

    写这篇文章应该用尽了我的洪荒之力吧,开头是去年开春写的,入秋又写了一点,现在在家休病假,又开始写,一开始写的时候找不回语感,走了些弯路,有点天使中途弃文了,之后我找到了点感,稍微写得顺了点,能蹲到现在的你们都是真爱,再次感谢。

    我已经很久没写长篇了,几年前一直在写短篇,有些习惯比如一章要来来回回改个几遍的习惯没丢,在这篇文的写作过程中,反而变本加厉了,一开始写的时候吃力,改得多,写完2000字就像要虚脱了一样特别费精力,后来顺了一些,也特别喜欢书里的人物,找回了游刃有余的感觉,动不动就日六、日万,写得酣畅淋漓,已经有了4万字余粮的我,对加更这件事眉头都可以不皱一下(大佬既视感),但是随之而来也有很多烦恼,因为很用心,但是没什么收藏,数据很差,所以一直处于一种自我价值否定的状态,这事怪我,我也在思考,写作真是一件孤独寂寞的旅程。今天话都了点,影响天使们的看感观,以后就尽量不这些了,爱你们,啾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