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他--”

    烦死那个他了！

    女孩很自然地多次提起，但也奇怪，不提名字，只是“他”来代替，像是有些敬畏。敬畏也好、爱情也罢，都让蒋凡一颗热火朝天的心脏瞬间凉快了，好不容易看上一个，还是有夫之妇--

    “天杀的！好白菜都让猪给拱了！”

    摸着自己那毫无轮廓的下巴，无意中竟扫到几颗豆豆。以前，人虽不够帅气，但毕竟皮肤光滑，这下可好，癞嘟嘟的，更像？意识到“自己也不是什么好菜？”

    “消费了？没人给钱？”

    “我要有这儿女朋友，就是隔上‘十万八千里’我也拼命跑来--”此刻，蒋凡是真的想冲出去，替女孩付款，一只脚都快迈出去了，摸着自己的钱罐子--瘪瘪的！

    “唉！”蒋凡动了情，又叹着气，很有自知之明地晃着自己的头。心想：“单看那一身衣服，少要个一、二千块；要是看脸，怎么不得花个万八千哪儿！”

    不只是怕，是真的付不起啊！

    “对不起，美女，真的不能刷，*院长明确过不能--”

    “*院长？”

    “啥院长啊？”没听清姓啥，心里琢磨着。

    听着好像挺有权力，蒋这辈子也没啥出息，就是对当官的感冒。

    “老高，这个不是东西的，老流氓--”

    女孩掐着腰，开喷脏话。

    “哟！原来美女也会骂人哪儿？”

    “老高，哪个老高呢？”蒋凡琢磨着，想到“院长”这个词，心想：“我们馆长今年五十三，他就算年轻最少得四十五、六岁，太年轻了也没资格当院长，这么想，目标就缩了不少，四十岁以下的率几乎是零。这个姑娘看着也就二十五、六岁--”又伸出十根指头--算着，“妈啊！”叫着，把自己还吓一跳，数学再不好也能算过来，按最少值来计算“45—25=20！！！”

    “差20岁！！！”

    一双眼睛也瞪得溜圆，“*？”

    问着自己，没有答案，但似乎是真的，那么漂亮的妹子，真心不愿意相信？

    “昆，昆”叫着汪玉昆，比划着“来，快来！”

    “又怎地了，累死了！”

    “快点！”也不看人，就是摇，一个劲地催着--

    汪玉昆赖叽叽地蹭了过去，看着蒋凡脑瓜子都快夹到门上了，抻着脖子，翘着脚尖，还撅着屁股，那个狰狞啊！就像外面有块吸铁石一般，糊的牢牢的--

    “费劲呢？”

    大叫着，“啪”一把推开房门--

    声音不大，可惊到了一个人--

    急忙扭头背过身，只留下一个背影--

    “美女！”

    蒋凡摆着，也不明白他在和谁打招呼？

    “都走了！”

    “你看你，把人吓着了？”

    蒋凡不乐意，瞪着汪玉昆。

    “那怎地，你还想凑过去啊！”

    汪玉昆看着蒋凡，见他一个劲点头，取笑道：“心，一会儿上来个老头找你算帐！”

    “你咋就知道是老头！”

    “蠢！”指着蒋凡骂着，迈着大步一头栽倒床上，翘着二郎腿--

    “，快！”

    “嗯”指着自己的一双脚，使着眼色--

    “我才不给你弄呢？”

    “捏脚”蒋凡心里是拒绝的。

    “捏背吧？”

    “no”

    伸出一根指，轻轻晃着--

    “装吧，你！”

    “咣”的一声也倒在床上，只不过背对着汪玉昆--

    翻来覆去，心里装着事儿，哪有心思休息啊？

    悄悄回过身，看着汪玉昆，正翻着，还打上了游戏。

    “呗！”

    伸推着，讨好道：“就一点！”

    还是没人理--

    “真是服你了！”坐起身，薅起汪玉昆还没来得及洗的臭脚，“咦！”蒋凡一脸嫌弃。

    按了半天，汪玉昆一个字都没提，好像忘了，悠然地玩着。

    “啊！”蒋凡卯足了劲，用力戳汪玉昆脚心--

    “轻点！”金口难开的汪玉昆终于话了。

    “那只”指着另外一只脚，吩咐着。

    见蒋凡被自己气得半疯了，笑道：“那一看就是个三！”

    “啥玩意？”

    蒋凡脑袋都大了，人家就瞄一眼就敢下这儿结论，是不是荒唐了些？

    “用脚都能想出来！”一把推开蒋凡，骨碌坐了起来，盯着那对豆角眼，笑道：“你碟没事儿会不会来这种地方？”

    “别人，扯碟干嘛？”

    “对喽！”拍拍蒋凡的肩膀，看上去也很认同他的观点。

    看着汪玉昆一脸狐媚，挤眉弄眼地，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很没底气的问道：“啥意思？”

    “碟是个好女孩不？”

    “当然！”

    “那就是了，你让她来这样豪华的酒店，她能来吗？”

    “谁没事儿来这儿？”

    “啊！”蒋凡如梦初醒，嘴里念念着：“好女孩不来，那来的也不一定是坏女孩啊？”

    “你对吧？”问汪玉昆，见他摇头晃脑地：

    “想弄明白不？”

    “嗯！！！”

    半信半疑地只会点头了。

    “按这个--”

    指着床边，笑道：“看好喽！”

    蒋凡不错眼珠地瞧着，就见汪玉昆伸轻轻一按，命令着：“数三十个数--”

    “一、二、三”

    听话的孩子就是好！！！！！！

    学了多年的数学终于又派上用场了，蒋凡那个认真劲啊，查个数，恨不得把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脚丫不停地抖动着，自带着节奏。可能当学生时都没这么较真，一个数不差，间隔还都均等--

    汪玉昆咧嘴偷乐，心里骂着：“傻！”--

    “25--”

    数到这儿

    “叮铃”轻脆的门铃声--

    “看，来人了吧！”

    一切都在计划之中--

    汪玉昆有些得意，看着蒋凡，见他嘎巴着嘴，问：“你干什么？”

    “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的，的！”汪玉昆挑逗着。

    “咱不崴了你舌头！！！”

    蒋凡心里气，可嘴上也不敢硬气，还等着“破案”呢--

    房门被汪玉昆打开了--

    一个干净利落的女孩规规矩矩地站在门口--

    “您好，请问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声音温柔、微笑着、双腿紧紧并拢，双叠加着放在腹部--等着！

    “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