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太困了，折腾一个晚上，要沾床就“着”一点也不过分。打架、跟踪、吹牛一个晚上恨不得干了普通人一年里也不见得遇到的事，有惊有险、有乐有悲地，整个就是人生的大杂烩，不光累身更累心。就是这么折腾，还熬到了六点钟都亮天了才睡晚觉，搁你你受得了啊！？

    “叮铃--“

    清脆的电话声，有节奏地一遍又一遍地响起！

    “你去接--“

    睡眼朦胧的汪玉昆叫着

    蒋凡翻了个身，一脚踹开身上的薄毯，不搭腔--

    “真行，啥也指不上你！“汪玉昆挪了挪身子，揉着眼睛，拿起话筒“喂！”

    “先生，您好，早餐为您准备好了，您是楼上用餐还是楼下--”

    服务生的声音很温柔，非常礼貌、客气--

    “噢！”汪玉昆打了个哈欠，赖叽叽地问道：“几点了！”

    “七点--”

    “妈啊？”汪玉昆吓得一灵，困意全无，慌慌张张下床，见蒋凡还是那个姿势--睡着！

    伸腿就是一脚，骂着：“你个猪！！！”

    见他还没动，凑到耳边，大叫着：“迟到了！！！”

    这招果然灵验，蒋凡一下就窜了起来--

    “完了，这月的资金又泡汤了，都赖你！”

    汪玉昆与蒋凡忙得不可开交，刷牙、洗脸，争抢着上厕所，嘴也不闲着，相互埋怨，就差打起来了。

    “叮铃”门铃的声音--

    汪玉昆趿拉着鞋，跑着打开了房门，服务生笑容满面地推着餐食，“先生，你好！我们经理让将早餐给您送来！”

    “经理，俺们也不认识他啊！干啥啊！”

    突然这么好，整得蒋凡有些激动，第二故乡的东北话很顺溜地跟着就出来了。

    也不知道是怎么地，服务生慌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象是错了话，被自己吓住了一样。

    “害怕了？”蒋凡好心地问着，解释道：“我大学是在东北长春上的，所以有时候喜欢飚点东北方言--”

    “噢！！”频频点头，冷冷地笑道：“好听的！”

    笑容很僵，不像是因为这个。一双大眼睛不停地眨着，一下一下地，目光呆滞，盯着角落里那个不起眼的衣架，一直注视着，好像那上面有什么特别的东西，但又不象是迷恋那些，心不在焉，整个人看上去心事重重，心里有事情难以启齿--

    “两位先生，今天入住得还开心吗？”

    怯生生问着。

    “开心哪儿，一觉睡到大天亮！”蒋凡双合十，抻着。

    服务生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又看向汪玉昆，似乎在问他。

    “啥开不开心的，一晚上也没睡几个时--”

    “哥！”套着近乎。

    汪玉昆当时就有点懵了，心想：“这丫头变化还真大，几时前还趾高气昂，振振有词的，怎么睡一觉，还变了呢？”

    “你叫？”汪玉昆盯着女孩，想问问她叫什么。

    “赵思雅！您叫我赵就好？”

    完，非常殷勤地笑着，一脸巴结的表情--

    “挺好的，还给我们送早餐！”

    蒋凡不错眼珠地盯着那一口吃的，有奶、有蛋、有面包、还有咖啡、牛肉--少得有十来种，非常丰富，看得凡直咽口水。

    “您喜欢就好！”看着蒋凡，笑着“我们经理你们缺什么尽管提，要保证两位吃好、喝好的！”

    “你们经理人可真好啊！”

    “是啊！他是个才子！”女生脸上露出崇拜的笑容，笑道：“以后，还请两位哥哥多多美言几句，你们认可了，我才有会升职、加薪的！”

    一双眼里满是感激！！

    “放心吧，一定美言！？？”汪玉昆苦笑着，道：“你可是还帮我们找卡呢?”盯着女孩，阴着一张脸，也没个笑模样了。

    “你，是吧赵！”

    姑娘也很聪明，话里有话，听出来了--这是不乐意了。微笑着：“酒店的规矩我们是不敢破坏的，尤其是顾客的信息是不能透露的，还请哥们理解就好！”

    “没事儿！”蒋凡一面咀嚼着食物，一面安慰道：“早过去了，再你也挺好的，工作上也有原则--”

    “谢谢您！”

    看着蒋凡，心存感激，偷偷望着汪玉昆，见他一脸漠然，心想：“这个人可是不好对付，要提前准备--”

    “你先下去吧！”

    学着刘刚的范，汪玉昆吩咐着，表情非常严肃，一丁点笑模样都没有--

    “是！”

    赵应着，临走还鞠了一躬！

    看着女孩离开的背影，那无助的眼神，让蒋凡心里很不舒服，可汪玉昆塌着大眼皮只顾着吃，气就不打一处来，道：“你话怎么那么多刺呢！对一个女孩也不知道让着点--”

    “就你会装好人，忘了人家昨晚拿捏你了！”

    “那不是人家工作吗，能啥都告诉你啊！谁问啥啥，那成什么了，还有什么**可言。”见汪玉昆气呼呼看着自己，补充道：“这是大酒店，你还以为是咱以前住过的宾馆哪儿，恨不得你穿啥裤衩他们都能给你抖出来--”

    “地方，嘴都没把门的，就喜欢嚼舌根子，这地方的服务生--嘴严挺好的！！！”

    蒋凡像是在为女孩开脱。

    “我发现你这人最差劲！”指着蒋凡，叫道：“盯人家美女的是你，我只是帮你忙，反倒惹一身不是！”

    “你爱咋咋地吧，反正我了不过你！”

    蒋凡不在话，闷头吃饭--

    “那位，是个好人哪儿！”门虚掩着，赵就站在门外。

    女厕所

    赵掏出电话，看着那个被自己隐藏起来的号码，拨通了又快速按了，总觉得哪里不妥，心里像“鹿乱撞”一般，有些慌，特别没底，心想：“都不是好惹的主，牵扯到少老板，就不是什么好事，弄不好，可能连工作都不保了，总得找人问问看看怎么办才好！”

    拿出另一部，想都没想，熟练地按着号码“*******”--

    “喂！思雅--”

    电话那端传来男孩亲切的声音。

    “竹马哥，你现在方便接电话吗？”

    “没事儿，你吧，我正在休息区，没外人的--”

    “哥，是这么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