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探张博乐第十四章来者不善

    虽不知晁盖的来意，但是瞧他盛气凌人的样子，外带两只哈趴狗和一只看门狗，就知道他来者不善。怎奈他一开门就站在我身后。我站起身来，与四人对视一眼，“你好！”我向晁盖伸出，可这鼻子朝天的家伙压根儿没理我。我再向王明伸，王明并没有拒绝。

    此时，听见宋局：“不知晁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给晁总加个凳子，加副碗筷，一起。”

    晁盖转着里的菩提，一屁股坐在我的凳子上，笑着：“宋局！陈局！井先生！吴院长！久仰！都是自己人，不用这么客气。本想在晚宴结束后再来拜会，但我有问题想要请教诸位，吴院长是知道的，我是个爱学习的人，一旦有问题就憋不住，问题在肚子里多待一秒我就腹如刀绞！于是只能打扰各位的雅兴了。还请诸位见谅！”

    吴国风：“晁先生，请教不敢当。您身边的王明，王博士都解决不了的问题，我等凡夫俗子怎能片刻就解决呢？您还是就此打住，另请高明吧！”

    晁盖示意王明将一个精美的盒子拿出，单从盒子的设计来看，漂亮盒子也得值几千大洋，里面的物件也必定不是俗物！

    王明打开盒子，将盒子里的物件拿了出来，放在盒子上，盒子放在桌子上。

    我是外行，对这些东西只知皮毛。这物件看上去应该是一件青铜器，还是一个酒壶。

    当这酒壶放在桌上时，井军和吴国风的脸色变得很难看。想必他们一眼就认出这东西的来历，并且恐怕这酒壶的寓意不合时宜！

    王明和晁盖相视而笑。

    王明：“这个酒壶做工精美。但我无论如何也研究不出这是何出处，又有何意义。晁总做事总爱刨根究底，无奈之下才想请吴院长掌掌眼！当然，晁总知道吴院长身份不同，为了表示敬意，若吴院长看出此物的年代和意义，便将这酒壶赠予吴院长！若看不出，那我们也只能再访高人了！”

    此时，记者已经出现在包间门口，围得水泄不通。幸好安保措施得当，这才把记者拦在门外。

    趁着他们的注意力都在酒壶上的时候，我用拍了一张酒壶的照片，想要了解一些关于青铜器酒壶之类物件的资料。

    房门是开着的，无论今天是怎样的结果，我想，明天的新闻是少不了今天的“晁吴对决”的。

    王明将酒壶转至吴国风的面前。吴国风拿起酒壶，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看得仔细，跟井军有所交流。然后传到宋局、陈局那里，二人也是外行，自然是看不出什么端倪。最后，吴清楚拿起酒壶，打开壶盖，用打开电筒向里面照了照。然后又将酒壶放回原处，转回原位。

    晁盖先是皱着眉头，然后又笑着：“吴院长。这物件儿，您怎么看？”

    这挤眉弄眼的龌龊表情包真不知是从哪里学来的，光是看见就让人浑身不舒服。

    吴国风已然要开口话，井军却拦了下来。

    井军淡淡地：“吴老头儿，既然后辈们都在。不妨让他们历练历练，如何？”

    吴国风笑道：“呵呵好！那就让他们历练历练！清楚，这件珍品就由你给晁先生和王先生上一课吧！”

    吴清楚犹豫道：“这？”

    井军：“没关系。想到哪到哪！不用避讳！实话实即可！”

    吴清楚：“好！”

    随后站起身来。

    吴清楚严肃地：“这件藏品做工精细，壶身似祥云环绕，壶耳龙头雕刻细腻，壶口八角形，似井口状。壶盖做工霸道，犹如千斤巨石压在井口之上。打开壶盖后，壶底有一雕刻，一只蛇尾，怪面的凶兽坐在壶底。此物，是近代工艺品大师唐丙先生的绝品。”

    王明鼓掌道：“吴院长的儿子果然眼光独到！敢问价值几何？”

    吴清楚：“既然是唐丙先生的绝品，在我看来，这等艺术佳品实是无价之宝！”

    王明笑道：“既然是无价之宝，必定有它重要的含义吧？可否指教一二？”

    吴清楚生气道：“你不要欺人太甚！”

    当时包括我在内的外行人根本看不出吴清楚为什么会生气。

    王明笑道：“我们虚心求教，怎么变成欺人太甚了呢？如果你不知其意，跟记者同志讲明白不就行了？孔子曰，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所以啊，不知道，也没什么丢人的。对吧？吴老板！”

    吴清楚气不打一处来，但必须强忍！

    吴国风笑道：“既然二位虚心求教。那我就不吝赐教了！”

    吴国风走到记者年前，将酒壶拿起，让记者拍照。随后：“既然记者同志们都来了，我也不会让各位失望而归。咱们就这件绝世珍品！近代工艺品大师唐丙先生，为了完成这件作品，花费整整八十一天的时间。在作品完成后的次日，被人在他的制作间发现，当时唐丙先生已经去世。而后，众人将此作品拿来品评，因壶底怪物怪面大肚，又有蛇尾，被认为是蟾蜍成精吞噬蛇精，有困兽之斗，坐井观天之意。在古代野史文献记载，蟾蜍吞蛇有破财、破家、破运之嫌。又恰好带着唐丙先生逝世的神秘色彩，因此，此壶被称作双毒壶。”

    门外传来一阵阵议论之声。

    吴国风：“这双毒壶本应该以更好的寓意闻名于世，却被众人污为不祥。其价值，对于晁先生来讲一文不值，对于我们这些俗人来讲却意义非凡。既然如此，晁先生的好意，我恭敬不如从命。”

    吴国风示意吴清楚将双毒壶重新放入盒子中保存好。可王明却：“吴院长，既然这东西确有不祥，我怎么舍得让您担这么大地风险呢？万一您就成了第二个唐丙，那我岂不成了千古罪人？”

    吴清楚和胡子叔拍案就起！

    此时此刻，整个局面紧张非常，必须有人站出来打破僵局。否则依胡子叔的个性，非得把那俩人肢解不可。

    时急那时快，我侧身移步，拦在胡子叔前面，然后抄起双毒壶就准备往地上摔！

    晁盖、王明还以为我要把壶当板砖使，吓得连连后退！

    他身后的两个保镖挡在他们身前，竟还准备对我动粗！

    胡子叔挡住保镖，但未动。

    众人大惊！

    “你们干什么？”

    “博乐！干什么呢！快放下！”

    没想到这唐丙先生的绝品竟要毁于我，这千古罪人的名号还没等王明来背，我就要先他一步扣上这顶帽子了。我的余光可以看到，晁盖和王明害怕的表情里藏着的是无比的奸诈。

    晁盖作为一位如此有名气的大商人，做起事来怎么可能如此不讲礼数。一切都是为了谋取更多的利益。而利益的关键，就在于吴国风！最后一件藏品的最终定价就系于吴国风最后的点评，其内在的意义远比其他方面更能体现出藏品的价格，如果在此之前能够在媒体面前打压吴老的形象、地位，晁盖就能以更低的价格拍到藏品。拍卖会上最后一件藏品的举牌，动辄百万，最后的价格甚至可能在亿元以上。这就是晁盖的真实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