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建起药商生意
“不好了程姑娘,你二叔二婶他们又来了!”
大川忽然闯进屋里,掀开帘子,就看见秦怀景与程菀两人。
程菀迅速的从他的臂弯里钻出来,捋了下头发,问道:“他们来干什么?”
她跟着大川一起出去。
王桂香就大吵大闹的喊道:“程菀,你个卑鄙的人,你给我出来!你把我的女儿亲送进了牢房,你到底有没有心啊,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啊!”
程大河愤懑的:“程菀,你爹娘去世的早。当初是二叔和你二婶收留的你们,你不要恩将仇报,让他人笑话于你。”
程菀听这一言,只觉讽刺无比。所谓的收留,就是非打即骂,把她们当狗一样?
不给吃不给喝,还强行卷走她爹娘的遗产,被人笑话的人究竟是谁。
“二叔二婶这是骂街骂到我面前了?表姐雇人绑架月儿,还划伤月儿的脸,企图讹我的银子。我跟月儿逃了出来,他们追上来时被街上巡视的捕快发现,带走了。这还能怪我么。”
程菀据理力争,丝毫不退让。
王桂香就愤怒的道:“那你就眼睁睁的看着我的女儿,被衙门的人带走关起来?你这个当妹妹的要是不追责,衙门的人能带走她不成!”
这话引来老贺等人的不悦,出来帮衬,:“王家大娘,你这话就不对了。程姑娘哪里能跟衙门作对。更何况,正是你女儿自己犯的错误,凭何要程姑娘承担。”
串子跟大川附和,尤其是大川,他道:“你们这就是胡搅蛮缠,乱找茬!”
王桂香愤愤:“这衙门还要关七日,我闺女儿从没受过苦,那牢房里头又脏又差,到处是耗子。需要五两银子来保。我跟你二叔没银子,就来找你借点儿。”
从没见过借钱还这么硬气的,颠倒是非。
程菀:“表姐出事了,你们就找我借银子保她出来?”
程大河就道:“都是自家人,理应互帮互助。当初你爹还在世的时候,我也帮过他。现在轮到你帮你表姐度过难关,你要是不愿意,就不怕旁人听见了,你不懂事。”
“我若是不懂事,就不会抢救回来被雷劈了的二叔了。二叔现在还能安然无恙站在这里,跟我话,想必心里有数。”
程菀向来以理服人,有什么理什么理。
老贺等人不好帮衬。
妹妹程月拿着蘑菇汤,愣愣的看在这里,只见秦怀景从屋里出来,她唤了声:“大哥哥,你还是不要管我们的家事了。我姐姐能处理好的。”
程月也是怕大哥哥被牵连进去。
秦怀景顿步,扫向不远处的程菀,她那么孤傲的站在人群里,瘦削的肩膀支撑着自己。
“好。”
他信她可以,若是不能处理,他善后。
程大河果然老脸羞愧,不再多什么,到底被程菀救了一命。
王桂香就讥讽道:“程菀,这五两银子我们拿不出,最多只有二两。你五两借不出,三两总行吧?我看你经常去那药铺换药材,兜里银子不少啊。”
程菀便:“一文钱我拿的出,二婶要么?”
她从袖口中,拿出了一文钱来。王桂香顿时老脸大变,只觉被羞辱一般。
“你这么绝情,是存心不愿意帮程家度过难关,帮你表姐了?好,我不求你。下次你出什么事也别找我们程家帮忙。就当跑出去两条没用的狗!”
王桂香恶狠狠的吐了口唾沫在地,转身抹了把嘴就走。
程大河心底恼意万分,终究是重重甩袖走人。
老贺在一旁劝道:“程姑娘,虽你二婶他们人确实不好。可是传出去不好听。要是让人抓了把柄都会是你不近人情之类的。依我看,还是借一下为好。”
大川反驳道:“老贺,你怎么还帮着那老婆娘话啊?要是我,我就不借!凭什么我吃亏。”
人言可畏,这一点程菀明白。但她知道,借出去就是有借无还,而且会让他们得寸进尺。
这一次彻底断了他们的念头,下一回就别想在她这里捞到什么油水了。
“大川,老贺的也在情理之中。”
程菀挥去那些坏情绪,回到屋前,喊道:“一起来吃蘑菇汤吧!”
几人一听开饭了,就聚了过去,围坐在一起吃。
秦怀景眸光灼灼的看着她,她怀有心事的喝完蘑菇汤,就去到很远的草丛边坐下,望着头顶的月光,想着什么。
他提步走过去,薄唇微抿,一言不发。
“秦公子,你来了。”
程菀闭上眼睛,感受着夜里的凉风,倏然就躺倒在地。
在她脑袋着地的一瞬间,秦怀景迅速出,胳膊伸过去,严严实实的枕在她的脑后。
随即,他一并躺下,程菀侧身,枕着他的臂,一笑。
第二日,天明。
程菀起身的时候,发现自己睡在屋里,妹妹程月笑嘿嘿的:“姐姐,昨夜是大哥哥把你抱回来的,你们都在草丛里做了什么呀?你都睡着啦。”
“没做什么,就是有些累了,睡过去了。”
她伸弹了下妹妹的额头,将她八卦的脸弹开。
程菀洗漱完后出门,阿七拿着一封书信喊道:“程姑娘,有京城的书信!找你的。”
“找我?”
她疑惑,她在京城里没有什么朋友啊。
程菀接过信就拆开看了一番,随即露出笑容,止不住的愉悦,道:“那药商,果真成了!”
妹妹程月欢喜道:“姐姐,是不是就是你的那个参加皇宫殿试的药商啊?”
“对。我给了他铁皮石斛,他他拿着这药材后得到了皇上的夸赞。已经进了太医院打杂了。”
程菀又看了下,信封最里面还有一张银票。
程月高兴的快要跳起来,拉着她道:“姐姐,五十两啊!”
程菀的也有些微微颤抖,这铁皮石斛几乎绝种,价值高昂,五十两在她的期许价钱之内。
她拿着银票亲了一下,收好在袖口。
可信封里还掉出来一块玉佩,程月拿起来道:“咦,这个是什么呀?”
程菀接过这贵重的玉佩,反复看了看。
“我记得,那药商之前提过什么玉佩。是我认识的公子给他的。难道,是秦公子?”
她思来想去,觉得是秦怀景在京城皇宫里有认识的人,托了个关系,暗暗助她。
程月惊喜道:“肯定是大哥哥!”
程菀把玉佩收好,这玉佩的质地万两银子也买不到,是货真价实的宝玉。
太好了,从今开始。她就可以继续找一些适合皇宫里的珍稀药材,与药商来往,这样就打通了这一层的生意通道。
“月儿,我先去问问这是不是秦公子的玉佩。”
程菀拍了拍身上鼓起来的地方,她便带着愉悦走进了树林里。
秦怀景喜早起沐身,夜里再沐身一次。
此刻,他正准备好一桶凉水,朝着浑身淋了过去,水珠滚落。
“秦”
程菀正走向他的木屋,就看见他上半身露出,宽阔流畅的线条点缀胸膛,水珠从他鹰勾的鼻梁滚下,来到他的喉头,继而滚下去。
秦怀景侧眼注意到她来了,唇角淡勾。继续淋着。
她拉开栅栏走到他的身后,他回过身的一刹那,程菀只觉迎面窒息的感觉,看愣了。
“程姑娘,抱歉。你有什么事?”
他用干布巾擦了擦身上的水,披过一身亵衣。
程菀觉得他的身材真是令人叹服,她瞧痴了,喃喃道:“我想问问,这块玉佩是不是你的?”
她慢慢移开目光,举起一块玉佩来。
秦怀景只瞥了一眼,便束腰封,护的狼皮,他淡声道:“不是。姑娘收着吧,日后若寻到主人,再还不迟。”
他的眸光在玉佩上流连。
程菀疑惑,真的不是他的?可为什么这么衬他。
“那我就只能代为保管了。”
她索性只好收好自己身上,妥帖的存放着。等将来找到它的主人,再亲归还。
秦怀景见此,漆黑的眸中泛起幽潭的波澜,唇角描绘弧度。
“秦公子,你一大清早就泼冷水吗?”
程菀伸触了下他的脸,居然如此冰凉。他还想不想治好他的寒毒了。
她还想早点治好,早点省心,不用日日跑过来给他艾灸。他倒好,想让自己越来越严重。
秦怀景看了她一眼,带上打猎的刀器,放在怀中,总共十三把。
“秦某一早接到衙门明令,山上出现一头大熊。必须要抓捕。”
他干脆利索的将箭弩束上,腰间一把主用的狼刀。
程菀皱起秀眉,道:“太危险了,他们都不给你配备一些人。”
秦怀景淡淡道:“我从不需要任何累赘。”
衙门的那帮废物,人多也不中用。
程菀心口一跳,似是有什么不好的预感一样,道:“秦公子,请你务必心!”
她昨夜就开始噩梦连连,希望他不要出事。
秦怀景深深凝着她清秀的秀脸,低声道:“放心。等我回来。”
程菀一点头,只好将艾灸挪后再。
他挺拔的身形渐行渐远,没入到深林中,给人无比的依靠与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