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不能放过他
面前被抓的人一阵心虚胆寒,拼命的想甩脱程菀,可却甩脱不开。
捕快当场抬脚就是一下猛踹,“嘭!”一声,被踹倒在地。
那人惶然的跪下,道:“几位官爷,饶命啊!”
程菀打量此人,面目可憎,生得一副贼头贼脑的样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会有这张鬼头牌。你可知道,我友人山中的茅草棚被烧,原地留下的就是这东西。你敢,不是你做的坏事?”
一阵的质问,让面前的人根本无法逃脱。
“我叫狗蛋儿,不是我放的火啊!是金爷,金爷让我这么做的。冤有头债有主,姑娘你要找就去找金爷吧。”
狗蛋惊慌失措的给她叩头,请求她的原谅。
程菀细细一想,金爷是谁?她的脑中,丝毫没有印象。
“那之前,在酒楼二楼扔下酒坛子的人是你。在衙门后门,给秦公子的马儿疾风塞钉子的人也是你。包括串子他们拉稀,我妹妹看似不慎摔倒,甚至被绑架。这些种种的意外,都是你制造的,是么?”
秀拳微微握起,程菀的秀眸带着一丝不悦。
狗蛋悻悻然,半晌点了点头。
捕头一脚就踹了过去,指着道:“还敢认。来人,给人带走!”
周遭围观的百姓纷纷指责那狗蛋,太不像样了,简直不是人。究竟有多大的深仇大恨,对一姑娘做出这些事来。
程菀随意问了几个百姓,道:“你们知道,金爷是谁吗?”
一提起这个名讳,凑热闹的人都有些不太敢,各个都称有事,散了去。
这让她更是一阵云里雾里。难不成,此人还是当地的地头蛇不成?他指使人做这些针对她的事,会否跟爹娘案子有关。
捕头算是不错,告诉她实话,道:“程姑娘,这金爷是当地的盐商,威望比较高。没有确切的证据,我们没办法抓人。而且,就连衙门也吃罪不起。所以,就算了吧!”
叹了一口气,捕头跟捕快们回衙门述职去了。
留下程菀在原地,她必须要去找到这个金爷,问问清楚。
刚回头,迎面就碰上急忙过来的阿七,阿七气喘吁吁:“程姑娘,我可算是找着你了!你快些跟我回去看看吧,莘娘因为想吃酸的,大川就跟瘦子就去偷橘子。被抓住一顿好打,他们不肯放人。”
程菀一怔,追问道:“在哪,偷了谁家的橘子?”
阿七就告诉她,是当地的富贾家种的橘子,叫什么金爷。
金爷。这不就巧了么?程菀心道,她正想找上门去。
“阿七,你带我过去。走!”
程菀随着阿七一块儿,有阿七的指路,两人一起来到当地有声望的金府。在金府的门口,就听见一阵吵嚷的声音。
地上有砸碎的烂橘子滚了过来。
两个厮拦住他们,道:“站住,什么人!怎么进来的。”
阿七想冲上去推开对方,程菀伸阻拦,坦然对厮道:“我的两个朋友,摘了你家的橘子。我是来赔礼道歉的。”
厮哼的一声,放她进去。
只见,老贺跟串子被人拉着,大川跟瘦子“哎哟——”疼的叫着,牙关紧咬,满头大汗,正在被金府的人狠狠的打着。
程菀大喊一声:“你们住!”
殴打两人的金府下人,闻声一愣。瘦子已经被打昏过去,脑袋垂了下来。
大川奄奄一息的抬起脸,血肉模糊,道:“程程姑娘。”
不知谁去通报了金爷,金爷由人搀了过来,一口大黄牙,上的翠玉扳指瞩目,颇为威严的走来。身后跟着众多打。
程菀有礼的颔首,道:“我的两位友人不知是金爷,无意开罪了您,我亲自上门道歉。望金爷看在他们是初犯的份上,放他们一马。女子感激不尽。”
金甲呵了一声,把程菀上下打量了一番,走到她的面前来,带着傲慢。
“你娘,是谢桂花吧?”
绕着她的身后,闻了一闻香味儿,油腻的甚至想去碰程菀的腰。
程菀下意识上前一步,背对着金甲,道:“金爷认识我娘。”
金甲撇了撇胡须,冷哼了一声。
“何止是认识啊,你娘当年还是我的姘头。只不过,她终究还是背叛了我,回到你爹的身边去。我最是看不惯这样戏弄我的人,尤其是你爹娘这对令人作呕的夫妇。”
言语带着深深的挖苦、讽刺。
程菀仿佛听到世间最好笑的笑话,道:“所以,金爷就把我爹娘一块儿杀了,推他们下悬崖,还企图伪装成我爹娘失足掉崖的假象?不仅杀了他们,甚至买通衙门仵作,一起欺瞒众人。”
老贺等人一阵惊诧,惊愕不定的看着。
金甲用竹签儿挑着牙缝,悠悠道:“你这丫头,是昏了头了。青天大白日的,净些胡话。金爷我可是最重情谊的人,怎么会杀人哪。我看你,病的不轻!”
程菀嘴角一抹讥讽,不愿意承认但事实就摆在明面,无论如何凶就是凶。
“把我的朋友们放了。兴许,我会晚些告知衙门,揭发你的罪行。金爷恐怕还不知道,你的下狗蛋已经被衙门抓了,他已经把你供出来。我相信他里,一定有你的证据。”
走到金甲的身前,她的秀眉微弯。
金甲大笑出声,道:“一个臭丫头,还敢威胁我!是嫌命不够久吧。来人,把这丫头给我抓起来。”
金府的打把程菀给擒住。
程菀给阿七使了一个眼色,阿七赶紧趁乱逃跑。
“金爷,跑了个人!”
府上打见阿七跑的快,追不上,回头来通报。
金甲根本看也不看一眼,道:“区区一个虾米,跑就跑了!把这丫头,给我绑到房里。我倒要看看她嘴硬到什么时候。”
程菀当着众人的面,被抬进了金甲的房里。
串子跟老贺惊声大喊道:“程姑娘!”
阿七慌忙的逃,一路跑回寒山,跑到秦怀景的木屋找寻。
秦怀景正拿起弓弩,出门打猎。
“秦猎户,大事不好了!程姑娘有危险,你快跟我走一趟。”
阿七跑的脸色涨红,气都来不及喘匀。
秦怀景闻言,眉头一紧。
金府。程菀被人五花大绑的绑在床榻上,她袖口里多了一根银针,慢慢一点的划着头的绳索。
“金爷,人就在里头啦!”
恭维讨好的声音传来,金甲推开房门,一副雍容的胖身挤了进来。
程菀冷眼看着金甲,道:“把我朋友放了。”
金甲就阴阳怪气的:“我要你朋友可没啥用,早就被我的人给扔出府去了!可留着你有用啊,是不是。”
着,摸了一把程菀的脸。
程菀厌恶的扭头,金甲一脸贪婪的看着,道:“啧,跟桂花长得是一模一样啊。她当年要是肯从了我,何必自寻死路呢。我也不会杀了她呀。”
“你终于承认了,是你杀的人!”
程菀终于破了案子,罪魁祸首果然是金甲。
金甲就捋了捋胡子,道:“我也没不承认啊。那就算这样,你也没法子动我。我上头可有御史大人撑腰,你啊,就别白费力气了。来。”
罢就靠近程菀,程菀火速的弹起身,她划开了绳索。
拿起一根抹了毒的银针就对着金甲,道:“我奈何不了你,自有奈何的了你的人。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你就不怕我爹娘的冤魂索命?”
金甲觉得是天大的笑话。
“老子怕什么!”
一把就要扯住程菀,程菀迅速的用银针刺在了金甲的脖颈上!
“贱人,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金甲拍开程菀里的银针,就把她往一旁一推。
就在金甲想要做坏事的时候,屋顶忽然传来一阵“嘭——”的声音,只见上头的砖瓦全部掉落在地,摔碎满地。
秦怀景落地,将地上的程菀扯过,拉入自己坚实的怀抱。
“秦公子。”
程菀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他来救她了。
金甲被一阵踹到了门上,房门都破开了,来了一帮金府的人。
阿七带着衙门的人火速的赶过来。
“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打啊!”
金甲痛的起不来身,对秦怀景是恨之入骨。
秦怀景不费吹灰之力,三下五除二就将一群人打倒在地,捕快将他们包围。
他抱着她迅速离开房间,程菀被放开,兀自站稳了。
“程姑娘,你没事吧!”
阿七等人拥了上来。
程菀摇头,看向被扶着的打的半死不残的大川跟瘦子,她立刻前去为两人包扎伤口。
“快,我需要针线、镊子、纱布。”
她从怀里拿出止血的伤药,先洒在大川跟瘦子的伤口上。
阿七赶紧就在金府里找寻。
秦怀景将金甲擒住,冷声道:“你动了不能动的人,知道么。”
金甲顿时仓皇的道:“秦爷,我、我不知道这丫头跟你关系匪浅啊!我保证不会再有下一次了,你撒开我,放我一马。”
程菀专注的给大川和瘦子包扎,她道:“秦公子,不能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