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男人对女人的那种负责
程菀正想否认,可想想又不话了。
男人很有耐心,等着她开口。
“我承认!我现在这个样子,的确很像是在吃醋。”她转过身去,脸颊泛着点点赧意。
松开他的,程菀杵在原地,低低着头。
最好他现在就过来握她的,对她原谅她了。那她一定会很开心。
可秦怀景没有,他只是道:“程姑娘吃醋,倒是不多见。”
言外之意,并不明显。他看起来丝毫没有波澜。
但实际内心已是笑弯了唇。
“不多见吗?”程菀心想,这搞不好是激将法。
他既然能理她,就是因为他喜欢她吃醋的样子。那她就多多满足他便是。
他们身后的红珠又不死心的跑上前来,拉着秦怀景的臂膊,抱着他的双腿。
“哥哥,我不是有意骗你的。只要你原谅我,以后我还做你的妹妹!”她嚎啕大哭的抱着,赖在地上根本不走。
秦怀景神情漠然,看向程菀,示意她。
接到目光暗示后,程菀立马将侏儒症的红珠就抱了起来,抱到一旁坐下。
“你放开我!”红珠拼命的挣扎。
“看来,你是要当街死缠烂打,不给秦公子颜面了。”程菀拿出银针,果断的定在了她的一处穴道上。
只那么一针,便叫红珠乖乖听话的不能动了。
本来围观指点的路人,也都散了。
“红珠,你听好了。秦公子不想见到你,所以不要死缠烂打。会让人生嫌的。”程菀回到他的身前。
红珠撕心裂肺的道:“明明你才是狗皮膏药,私心的黏在他身边!”
“所以你知道是为什么吗?”程菀坦然的看着她。
明明她也跟着他,可他却不会厌烦。
红珠恶狠狠的瞪着她,不想知道原因。
“因为。我与秦公子,心意相通。”她出这句话后,下意识看向身旁的男人。
红珠脸色煞白,气得发抖,却是连半个字也不出口。只因这是苍白的事实!
秦怀景抿着薄唇,并没有否认。
“我不相信!”红珠几乎声嘶力竭,道:“除非,你能够证明,哥哥对我没半点感觉。”
若是没有,难道之前的宠爱和关切,都是假话吗?
程菀坦然的蹲身,与红珠平视着,道:“他之前对你好,是因为以为你是个孩子,包括我也以为。在没有对你摸骨之前。”
这个道理,相信并不难懂。
将人定在了原地,程菀拿过秦怀景上的东西就走,不忘回头道:“秦公子,我们快些回去吧。”
东西都被拿走了,他自是没有继续留在原地的道理。
他勾了勾唇。
“贱人!”红珠大声吼道,泪流满面。
程菀却觉得酣畅淋漓,面容带笑。她又不是好惹的,可以让人随意欺骗拿捏。
走到半路上,她的腕有些红了,腕骨的那块圆圆的骨头在发疼。
“这些东西可真沉”她追着前面的男人,有意在他身边叨咕着。
秦怀景仅仅扫了一眼,克制住没有帮她。
“拿不动了。好酸。”程菀飞速的看了一眼,彻底罢工的蹲在地上。
甩了甩,观察他。
他继续往前走,没有回头想要帮她,甚至搭理她的意思。
“秦公子!等等。”她叫了他一声。
秦怀景这才回过身去,看着蹲在地上撒娇又开始作的女人,淡声道:“程姑娘怎么了?”
程菀灵一动,眼珠子转了一圈。
捂着自己的脚踝骨,她发出吃痛的声音,道:“可能是之前扭的没完全康复,这会儿带着那么多东西走山路。旧伤复发了吧。有些疼。”
拼命的暗示着男人,她的眼睛抛的都快抽抽了。
他走过去,程菀差点以为他要抱她走。可他却直接从她的身旁,拿走了他的东西。
“下回。程姑娘,还是不要逞强了。”秦怀景拎着醋坛子与其他杂七杂八的就走。
留她一个人在原地,风中凌乱。
程菀不服气,她就不信她使出浑身解数,也没办法让他看她一眼。
“疼真的走不动了。我不想拖累秦公子,你还是快走吧!一会儿有什么虎狼走兽,毒虫毒蛇咬了我,就让我自生自灭最好。”她努力的装出脚疼的模样。
不仅仅是作精,更是戏精。
秦怀景顿步,回过身去,走到她的上头。
“好像肿了。”程菀揉着骨头,不惜握过地上的石头,一咬牙,狠狠敲击在踝骨上!
他立时将她的擒住,反将她整个人抱起。
疼得直抽抽,她的眼睛都火辣辣的睁不开了。
“程姑娘不必演戏了。秦某抱你回去便是。”秦怀景将她横抱着,醋坛子拴在腰间。
程菀牙痒痒,瞪着他。
“我是真的疼!”她的脚踝骨都出血了,石头砸在踝骨上那一瞬间的痛感,简直魂飞魄散。
脸色苍白,嘴唇都在抖。
他未曾看见她的脚,瞥了一眼,发现血在往下滴。
剑眉紧拧,秦怀景的俊脸冷沉了下来。
程菀深吸一口凉气,感觉从来没见过他这么生气的时候。冷冰冰的,一句话也不肯。
将她放到一处大树下坐着。
“为了让我抱你。你不惜伤了自己?”他凝着她的眼睛,想要看穿她究竟在想什么。
“谁让你一直不理我”她低低着眼。
脚上虽疼,可心里莫名有些甜丝丝的。
秦怀景紧抿薄唇,从怀里拿出药瓶来,将药粉洒在她的伤口上,撕扯了布为她包扎。
“嘶。”她下意识的闪躲了下。
他看了她一眼,俯首继续包扎。但力度,轻了许多。
从未见过,像她这么傻的姑娘。
程菀心翼翼的观察他的神色,问道:“你是在意我,关心我。才会生气的,对吗?”
秦怀景修长的指一顿。
“不是。”他声音沙哑。
口是心非,明明就是。她在内心声的。
抱着双膝,程菀低头瞧着。他包扎的不顺,索性将她的绣花鞋脱下,连带白袜一起。
“秦公子,别”她摁住他的。
走了那么长的路,脚闷在里头,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
秦怀景只是睨了她一眼,专注的脱着她的长袜,露出她光洁的脚丫子。
风一吹,感觉并没有什么味道。程菀松了口气。
察觉到她的气息,他淡声道:“秦某看了程姑娘的双足,理应负责。”
“倒也不用。”程菀想也没想的。
可下一瞬,她意识到什么,拍了下脑袋,话语一转,道:“男子看了女子的脚,就是要负责的!”
变脸比翻书还快。秦怀景包扎着,一道一道的缠足。
“程姑娘想怎么负责。”他握过她巧的绣花鞋,给她轻轻的穿上。
像是伺候捧在掌心上的祖宗一样。
程菀是女儿家,这种事情当然不好明,于是道:“男人会对女人的那种负责。”
暗示的已经很明显了,不信他听不出来。
“男人对女人,怎么负责?”秦怀景反问她,盯着她的秀眸。
几乎是时间静止了一样,程菀有些恼意。
他到底是故意装听不懂,还是什么。
“就是那样负责啊。”她描述了一下,两个拇指头摁在一起。
秦怀景闻言,唇角淡挑。
“以身相许么?”他扯了扯衣袍的衣襟,透透风。
程菀瞧着,吞了口唾沫。
很想对,可是太不矜持了。
“就是你理解的那个意思。”她装作很淡定的偏过头去,随意看看。
秦怀景为她包扎好,站起身来。
他分明的指,放在衣袍的衣带上。
“程姑娘,速战速决吧。”他扫了一眼四周,荒郊野岭,遍地草丛,没人。
程菀瞪大眼睛,顿时捂住眼睛。
“秦公子,你、你这是干什么!你停下,不要脱。”她忍不住开一个缝隙偷偷的看着。
可他却是来真的,脱掉了外衣。
吓得她立刻就捂紧了,程菀立刻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没有逼你以身相许。我是想。”
话还未完,秦怀景在她看不见的神情前,低笑了一声。
他的放了下来,穿上外衣。
“可秦某,理解的正是这个意思。”他有意离近她,观察她的耳根子都红透了。
程菀不敢把放下来,不知道他衣袍脱到哪个程度了。
“你误会了!我只是想,你不要不理我就好。我们还像以前那样。”完,又着急的秀脸濡湿,出了密密的汗。
“程姑娘之意,不需要秦某以身相许?可现在无人,你不必如此害羞,不会有人知晓。若传出去,只当是秦某逼迫程姑娘。”
秦怀景挑唇低笑,饶有兴致的看着她此刻慌乱无措的神情。
不知道面前什么情况,她都出汗了,道:“真的不用,你快穿好衣裳,快走吧!我自己可以回去的,就当我没那话。”
程菀改成双胳膊交叠挡在眼睛前,整张脸都埋了下去。
后面白皙的脖颈都变红了。
“走了。”秦怀景从她面前走过。
没听见声音,她下意识放开。
可当她睁眼时,他却将她抱了个满怀。程菀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