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 他不睡床睡哪?
“哟”阿七调侃的在中间挤眉弄眼。
意识到不能当他们的大灯盏,就自个儿还有事忙去了。
程菀看着溜走的阿七,很是无语。
“秦公子,现在没人。不用那么”她想不用刻意唤她娘子的。
秦怀景不会顾及那么多,想怎么叫就怎么叫。
他牵过她的,拎起她的所有该带的行李,“娘子,我们回家。”
程菀的心漏跳了半拍。
不管他是有心还是无意,她承认被他的这一句话给苏到了。
脑子里乱乱的,也不知道该什么。只是由着他牵着走着。她一路注视着他如粗壮的树枝一般遒劲的臂膊,他气力很大。
走到一半的时候,她停住了。程菀一敲脑袋,懊恼心道:男色误人,我回家是来干什么来的,都差点忘了。
“秦公子,你先帮我把我的东西送过去。我还有点事,一会儿过来。”程菀松开他的,心满是濡湿的汗意。
离开了他宽大有力温暖的掌心,风吹过来,她的都有些凉。
秦怀景注视着她跑走的背影,眸光闪烁着。
到的媳妇儿,他又怎么会放就放?
浑然不觉的程菀,气喘吁吁的回到了茅草屋,找到阿七,问道:“怎么没看见大家,他们都去哪儿了?”
阿七往她后一瞧,疑惑的到处看看,“程姑娘,新姑爷呢?”
脸上分别是在带笑,故意打趣她。
“别什么新姑爷了!月儿在哪。”程菀无奈的扶了扶额。
阿七就指着山下,“早就下山去了,十成的可能在药铺荀先生那儿。程姑娘,你妹子可别被荀先生给拐跑喽。”
这丫头,果然在荀先生那。程菀就不该多问一嘴的。
“老贺他们呢。怎么就你在这。”
“老贺一家三口去镇上买吃的去了,顺带娃去散散。大川跟串子还有瘦子去大山挖宝去了,留我看门。”阿七觉得太没劲了,都扔下他一个人。
程菀知道阿七最靠谱,就拜托他:“等他们回来,你就跟他们解释清楚我的事。还有,明日二婶要是来找我,就我嫁出去了。”
阿七点点头,拍拍胸口。示意包在他身上。
“她要是问我你在哪。我就你跟新姑爷在屋里头睡着。”他兀自的道。
程菀的口角抽搐了一下。
“阿七啊。这个,就不必了!”她掩面,耳廓泛着可疑的红光。
交代清楚了事宜。程菀的心顿时舒坦了,空落落的感觉真好。她回头,沿着路就走去秦怀景的屋子。
可在半道上,看见一抹很有安全感的男人的背影。
他正在原先的地方,等着她。没有先走。
程菀的心有力的跳动了一下,她几步提裙跑过去,走到他的身前,“秦公子,你怎么不先走。在这里等我?”
林子里的风吹得很冷,他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衣,稍显单薄。
“做人相公。”他看着她,道:“怎好不等娘子就先走。”
程菀闻言,深深的埋下头去。
“其实你可以不用那么真实的。”她轻声的道:“反正我们是在做戏,不当真的。”
出这句话的她,带着一抹心虚。
秦怀景只是深深凝了她一眼,抬步走到她的右侧,替她挡去东风。
“走吧。”除此之外,他什么也没。
听得出他声音里有些哑哑。
程菀想什么,欲言又止。只好跟在他的后头。两人一起回去木屋。
行李被他放下,她拿出来一一摆在房里该放的地方。被褥、枕头、衣裙簪子铜镜等,这样一放,有了不一样的感觉。
倒真像是跟他一起过日子的呢。
“秦公子,我去生火烧水。”程菀带来了围布,系在了腰肢上。
秦怀景见她要生火,抿起薄唇。
“这种事,是男人做的。”他起身,握住她放在围布上的,高大的身形带着压迫感,“我来。”
程菀觉得自己不能没用。行,生火烧水他想做就让他来。
“那我去做膳。”她准备去后厨。
可刚走两步,就被他扯了回来。
温软的后背被迫贴紧了他坚实的胸膛,膈得有点疼。
两人的衣料单薄,摩挲在一起,泛着微微的热意。程菀心里一惊,火速就从他怀里出来。
“做,做饭是女人的事情吧。”她脸红心跳。
秦怀景盯着她。
“我认你做娘子,让你进门。不是让你做这些杂活的。”他牵过她的,带着她坐在了床榻前。
程菀有些委屈。什么都不让她做,那她闲着干什么?
看向院子里头的木桶,她眼珠子转了一圈,起身道:“我去洗衣服,总该行吧!”
男人薄薄的唇一张一合,“不行。”
洗衣服也不行?程菀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衣裙,“我的裙子有些脏了,我想换下来。我洗自己的衣服可以吗。”
秦怀景瞥了她一眼,没有准许,也没有拒绝。
没个定数,她有些恼意。
“那我的贴身衣物,总不能你也帮我洗吧。”程菀着,自己的耳廓都发烫了。
女人的贴身衣物?
秦怀景蹙了蹙紧眉头。是什么样的?
“你待在这里。”他拿过打猎的弓箭,三根箭矢递给她,“擦去这些上头的血迹,即可。”
程菀缓缓接过。
寻常猎户的箭篓子里,至少有二三十根箭矢。但他永远只需要三根。
这也是他能力与众不同的体现。
“好。”她拿出自己的帕子来,却被他伸制止,拿了块深蓝色的布巾递给她。
等做完了这事。看看他还有什么要她做的!
秦怀景扫了她一眼,提步出去生火烧水。
平时,他只需要烧一次水,擦身沐身。而今她来了,就需要多烧一个人的水。多准备一条擦身用的巾子。
程菀仔细一点一点的擦拭着箭矢,喃喃道:“你背后那么多道的伤疤,到底是怎么来的?那些凶猛的豺狼野兽都不能伤你分毫。”
记得第一次脱他的衣服,为他治疗寒毒的时候。那触目惊心的伤疤,让她心里想想都心疼。
这三根箭矢,想必陪着他出生入死。程菀好好的爱戴的放在一旁。
不知烦闷了多久,眼下蔡大娘的葡萄还没送过来,她就不能做葡萄酒。
“哐当——”
沐桶落在房里,传来的声音。
秦怀景平时沐身,只用巾子随意擦拭几下,用不着泡浴桶,不过因为寒毒需要药材泡浴,故而偶尔会用。
程菀目瞪口呆,道:“那么重。你那么轻易就搬进来了?”
跑过去,她轻轻的试着抬了下沐桶。半点儿都没动。
他只两放在边沿,微一使力,就能将沉甸甸的沐桶随意抬起落下。
“习惯了。”秦怀景将干净的白巾子放在沐桶的边缘,“今夜你先洗,我再洗。”
程菀打量着他的臂膊,双臂绷紧,犹如粗壮的树枝有力。
以前怎么从来没关注过。
如今跟他住在一起了,才知道这些细节。
“可你不是”程菀正想他有洁癖,从不让任何人碰他的东西。
这种贴身的沐桶,她洗过后他再洗,他不会嫌弃的吗?
秦怀景走近她,“程姑娘。不必计较这么多。”
此刻,她已经是他的妻。虽是挂名的,但三个月的媳妇儿也是媳妇儿。
既然是夫妻,就不用那么在意其他。
“那好。”程菀缓缓点头,问他道:“水烧好了吗?我想早些洗,去院子里吹干头发。再用晚膳。”
秦怀景瞥了一眼她放置的铜镜。
“梳子可带了?”他道:“若是没有,明日上街,我为你置办。”
程菀就屋里的匣子里,拿出一把黑檀的木梳,递给他看。
“我有。”她握着,就摸到头顶的簪子,扯了下来。
青丝如泄,流淌下来。贴在她单薄的后背上。
他的眼眸眯了眯。
程菀笑着:“我去采点皂角叶来!”
来到铜镜前,对着镜子,先将青丝拢顺。她出了房屋,在院子马厩旁的一颗皂角树上,努力的扯着上头的皂角叶。
可这棵树是在是太高了,勉强扯到就近的叶片。
不知何时,男人出现在她的身后,伸出,轻而易举的压弯枝叶到她的面前,了句:“采。”
程菀心口如鹿乱撞,就顺势采了好些皂角叶到怀里兜着。
有个高挺的男人做相公,的确是不错的选择。
“秦公子,这些够我们洗的了。”她捧着,看着他。
有那么一瞬间,秦怀景要不是因为她的这声称呼,几乎以为他跟她就在过日子。
他已经先入戏了。
“娘子。”他倏然搂过她的腰肢,让她离近自己。
程菀的眼睛微睁,不解的看向他,问道:“做什么?”
秦怀景的眼眸里,熠熠生辉。充斥着什么,燃烧着。
腰肢很软,纤腰可握。隔着单薄的中衣,隐隐的发烫。
“今夜,我睡哪。”他声音沙哑。
程菀一怔,她想了一想。睡床啊,他不睡床睡哪?
“屋里。”
感到有些莫名其妙的程菀,没转过神来。
秦怀景唇角微微勾起,“好。就睡屋里。”
嗯?程菀怎么觉得,哪里有些不对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请加qq群:6454956(群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