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你这是在勾我么?
程菀顿时脸上一烫,偏开眼神。
“秦公子,你又在逗弄我。”她的眼中蕴着一丝复杂。
秦怀景的确很喜欢这样调侃她。眼看着她的脸颊慢慢一点一点变红,是乐趣。
腰好多了,程菀就继续去后院里勤快的打包葡萄酒了。她算起来,一天下来能做个十几坛,快的话二十坛不成问题。
等做到五十坛,她就拿去镇上去让酒楼掌柜卖,希望能够彻底推出去,风靡整个镇子!
秦怀景袖袍里的簪子,若隐若现。
只是找不到会,赠给她。
入夜,程菀专注做了一整日的葡萄酒,眼看着从一坛变成门前摆了十一坛那么的酒水。
“啪嗒。”
秦怀景从山中,带了许多干柴回来,放在旁边的稻草堆旁。脱去了外头的衣袍,握起柴刀便劈柴了起来。
程菀一抬头,天都黑了。
“秦公子,我去准备药膳。你先劈会儿柴。”她轻松的放下头的坛子,拍了拍上沾了黏糊糊的白糖,去洗过。
秦怀景瞟了她那里一眼,继续有力的劈着柴火。
炊烟袅袅,柴米油盐的味道四起。程菀做了几道药膳。
“姐姐,你在里面吗?”外头,妹妹程月的声音传来,里端着一道黄花鱼。
黄花鱼煎的有些焦焦的,闻着就很鲜。鱼汤微微泛白。
许是没听见,半晌没回音。
程月就摸了下脑袋,把黄花鱼放在后院的桌上,对秦怀景道:“大哥哥,我把鱼放在这儿啦!这是串子哥打的鱼,亲烧的,让我特意给姐姐送来。”
事情他们都已经知道了,为了配合演戏,妹妹程月跟大家都心照不宣,也不打草惊蛇,生怕王桂香程家人他们看出纰漏,那这假夫妻就功亏一篑了!
秦怀景扫了一眼拿到鱼,淡淡:“带些肉干回去。”
妹妹程月笑嘻嘻,就知道大哥哥很好,礼尚往来。她就把桌上一碟子的肉干给拿上,带回家去了,只是遗憾没见到姐姐。
“谢谢大哥哥!”
人走后,秦怀景盯着桌上的黄花鱼,外头栅栏后传来一声猫叫,“喵。”
野猫饿得干瘪,腿脚走路都快不稳了。
“过来。”他拿着碗里的黄花鱼,放在地上。
得到同意后,野猫的绿眼睛雪亮,飞一般的跳了进来,叼走黄鱼就跑远了!
程菀做了几道药膳,轻笑一声道:“秦公子,我做好了。”
特地将秋葵也放了进去,里头有好几种可以当菜的药材。
屋里烛火燃燃,房门未关。
一阵风吹来,程菀嗅了嗅鼻子,将菜端在桌上,看着走进来的秦怀景,问道:“秦公子,你有没有闻到鱼干的味道?感觉很鲜的样子。”
奇怪,秦家并没有晾晒鱼干,哪来的鱼鲜味。
秦怀景挺拔的身形坐下,几乎就将后头的整个烛火罩住,漆黑的影子充实整间屋子。
“许是外头的野猫,叼了鱼来吃。”他拿起木筷,递给她一双。
程菀歪了歪头,是这样吗?
药膳香味扑鼻,她夹了一些到他的碗中。这样不经意的动作,入了他的眼里。
他执起汤勺,舀了半勺汤,递到她的唇边。
“娘子。多喝点汤,补补。”秦怀景主动递过去,程菀怔了怔。
下意识往后看了眼,那儿没人啊。
二婶没来。为何他要唤她娘子?
口嫌体直。程菀还是捋住青丝,头伸过去,接住了他递来的汤。很美味。
而秦家门外,黑漆漆的有道人影。串子探头探脑的。
“怎么桌上没有我烧的黄鱼呢”他努力往里头瞅,眯着眼睛使劲瞧,也没看见。
忽的,旁边一声喵叫。
串子吓了一跳,定睛一看。一只野猫竟扑在碗里啃着什么,骨头咬的嘎嘣响,再凑近一瞧,这不是他烧得黄鱼吗!碗都一样。
此刻,却只剩下半个鱼骨头了。
“不可能,程姑娘不可能这么对我!”串子脸色惨白,不断的后退,紧紧的捏紧拳头,看着里面刺眼的笑容。
秦怀景的眼眸睨了一眼外头,他的目光重新定向程菀清秀的脸上。
“娘子嘴角边的米饭,是想留着明早吃么,嗯?”他伸过去,粘住她嘴角一颗的米粒,送到他的口中。
程菀好不容易吃饱了准备出去散散,就迎接了这么个暴击,愣了愣。
只见她的碗里,还剩下一口饭。许是烤肉吃多了,胃口不好没吃饭。秦怀景端着她碗里未吃完的饭菜,用她的木筷吃干净了。
“秦公子。”程菀惊呆了。
就连她这没有洁癖的人,也断然做不到如此亲昵的吃自己男人碗里的饭。但他可以。
“不吃,会浪费。”秦怀景丝毫不嫌,他握过她倒的杯水饮过。
外头栅栏的串子,瞪大了眼睛,踉跄的道:“他们这哪里是假扮夫妻,亲夫妻也不过如此!”
暗暗发誓,永远也不要再做东西送过来了,左右也是让野猫糟践了!
串子抹着泪,含恨的跑走。
秦怀景不动声色的瞥了眼外头,已经空旷无人,淡然的搁置了木筷。
程菀疑惑的顺着他的目光,往院子里看。
“院子里有人吗?”她起身,往外头瞧了瞧。
别是人影,鬼影都没瞧见。
程菀甩了甩头,不疑心病了。正想回去收拾碗筷,他已经带着去了后厨。
趁此,她就去后厨烧热水准备洗脚。
“秦公子,我忘记买洗脚盆了。”她边烧水边想了起来。
茅草屋里跟妹妹就共用一个脚盆,现在在他这里住,就少一个。
秦怀景拿过他的木脚盆,盆底干干净净,一尘不染,他道:“程姑娘若不嫌弃,可用。”
程菀想当然不嫌弃了,他这么爱干净的男人。
只是她,有些不好意思。
锅里头冒出了烟,水沸腾了起来。煮开了后,程菀舀了些到脚盆里,拿了点干姜、红花、艾草放进去泡,养生。
端到屋里头,程菀坐在床榻上,两脚伸进去的一瞬间,不由得发出“嗯”的舒适声。
秦怀景背对着她,关上房门,落栓。
他拿着书卷,走到桌前,指修长,淡淡的翻阅。
“你夜里还要看书吗?”程菀注意到他的封皮,是孙子兵法,她道:“夜里看书很费眼睛的。”
烛火的光照在他深邃俊朗的脸庞,如刀削一般深刻。他细抿着的唇,如一条线一般。
秦怀景的眸光闪动,望向她,唇角微挑。
“程姑娘想一起看么。”他放下书,侧首,单撑着云鬓。
不看书了,就看她。
程菀的脸上火辣辣的,经不起他这样一眼不眨,直勾勾的盯着她看。
“我就不看了。”她低头看着脚盆,搓了会儿脚。
稍稍的抬起来,沥了会儿水,就拿布巾擦了擦,双脚拿起,翻身上榻。
正打算穿上袜子绣鞋,去倒水。
“不用倒。”秦怀景俯首,掠过一纸兵书,“我来洗。”
程菀一愣。
这可是她洗过的洗脚水他现在却要洗她的洗脚水。
虽她的脚丫子白白嫩嫩,干干净净的,一点灰尘都没有。盆水里放进去什么样,洗完还是什么样,点点的艾草香。
“你,不嫌我吗?”程菀看向他,心跳在怦怦有力的跳动。
想到他会泡她泡过的洗脚水,这种羞耻程度,丝毫不在于两人睡在一起的程度。
秦怀景沙哑的“嗯”了一声,道:“我怎会嫌弃娘子。”
他似乎很是专神,看书的时候目不转睛。
程菀只能瑟缩了回去,抱着双膝滚进了被褥里。他们是一人一条被褥,这在同床共枕的情况下,为她减轻了一丝丝的尴尬。
用褥子捂着自己的脑袋,半梦半醒的时候,听见他挪身了。又听见了轻轻的水声。
他果然在泡脚。
程菀微微睁开眼,脑袋探出褥子,想要看他怎么洗。
秦怀景察觉到她睡醒,一回头。两人的目光对上。
“还没睡着?”他里,还执着那卷兵书。
程菀心想,这兵书大概比她还重要。睡觉都不舍得睡,泡脚还要拿着看。
“烛火亮着,不太好睡。”
实则,这并不影响。只是当下没有更好的理由,解释她偷瞧他。
秦怀景抿唇沉思,是他大意了,不够细心。没有注意到这细节。他挥袖,烛火瞬间熄灭。
一室静谧,半晌,程菀听见门一开一合。旋即床榻上一沉,他上来了。
往里头挪了挪,她裹着被褥。
秦怀景侧首,在一片漆黑的黑暗中看着她,道:“一个人盖,冷不冷。”
他掀开了她的被褥,握过她的,将她拖到了自己怀里。
程菀的眼睛微微放大,只觉到了一个无比温暖的怀抱里。男人那双有力的臂膊抱着她,她现在脸就贴在他的胸膛上。
心跳跳的太过猛烈,她分不清是谁的心跳声了。只是浑身发热,并不寒冷。
“我,我有点闷。”程菀从褥子里露出脑袋,唇擦着什么而过,一愣。
秦怀景的呼吸声,沉重了一下。
他俯首,匀称的指摸到她的下巴,攫住,“你这是在,勾我么?”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请加qq群:6454956(群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