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 你别走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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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菀涌现出了从未有过的愉悦,将他压在了地上。

    “所以你就别走了,好不好?”她在他的上头,脸颊微烫。

    在他的下巴上亲了亲,一路吻上去。在他的唇角旁,往左往右亲过去又亲回来。

    秦怀景未曾想到她会这么主动投怀送抱。

    他单扶住她的腰肢,生怕她摔下去。

    “别闹了。”

    “我没有在闹,我是认真的。”程菀克制着自己,没有亲他的唇。

    没有更近一步,因为她此刻不能。

    秦怀景看着她,杏眸流转,脸蛋浮现着红霞。有一瞬的失神。

    “你不是喜欢我叫你相公吗?之前我不愿意叫,不是我不想,是我难以启齿。”程菀与他诉衷肠,轻轻的将脑袋贴在他的胸膛。

    “可是现在,我不想再叫你秦公子了”

    秦怀景的身躯一怔。

    他有力的臂膊扶着她。她贴着心口对他道:“你叫我娘子,以后别叫我程姑娘了,好吗?”

    上头的人儿,尽管再怎么赧意。但她为了他,已经做到了厚脸皮的极致。

    秦怀景松开了她,他坐起身。

    程菀没想到他要起来,本来躺在他的身上,变成跪在了他的双腿上,两人迎面气息相对。

    “名不正言不顺,这是你想要的?”他声音低低沙哑,凝着她的眼底。

    程菀咬了咬唇。

    “那你娶我。”半晌,她对上了他深刻的眼眸,道:“还有三日,你就要走了。我想不到什么办法可以留下你。我没有办法了。”

    聪明伶俐的她,碰到了让她无计可施的男人。

    秦怀景却抱着她起身,程菀的秀眸一亮。还以为他开窍了,想要对她做什么。

    他抱她到了院子里,伸将她的腿放下,从他身上下去。

    “程姑娘,请自重。”

    他没有半点感情一般,眼里闪动着。

    程菀面如死灰,她站在他的面前,单薄的中衣拂过,更显瘦削。

    “你只会这一句,是吗?”她的指甲深深的嵌了下去。

    秦怀景注意到她的,伸要去握她。让她不要这样对自己。

    程菀却冷不防的后退。

    “我明白了。”她深吸一口气,道:“不要脸的人是我,秦公子不必感到困扰。忘了之前我做的事,你安心回京吧。”

    转过身去,两行湿热的泪光滑落。

    程菀单薄的受着风吹,从他的眼前离开,没有带有一丝的迟疑。

    秦怀景伫立在原地,沉默许久。

    接连两日,程菀都没有再去找过秦怀景。

    而今日,正好是他留在这里的最后一日。或许今日他就走,或许明早。

    瘦子跟阿七满头大汗的回来,大喊道:“程姑娘!我们刚去看过那铺子了。地段还不错,租金便宜的很,每个月一两银子。只要不做油烟生意就行。”

    程菀正在出神,听见声音后,假装不动声色的做着葡萄酒。

    听见瘦子话,她才擦干净起身。

    “倒是便宜。那就这个铺子了,整理整理下,做个便宜点的木匾额,我们就开张了。”她拿出一两银子来,递给瘦子,“你去把房租结一下我们要了。回来把地契带上。”

    自从程菀从秦怀景的木屋离开后,回去就收到接二连三的好消息。葡萄酒供不应求,程菀决定开个葡萄酒铺子。

    瘦子他们去找了一整日,才找到不错的铺子。

    阿七就走过来道:“程姑娘,今儿都有二十多个富贾找上门了,要合作。”

    大川跟老贺他们找了好些人帮忙做葡萄酒,现在还在忙活着。大家都在各司其职。

    “先不合作。”程菀犹豫了下,从身上拿出一张配方,递给他,“阿七,这张配方是葡萄酒的,到时候你们可以自己做大。”

    阿七有些诧异,道:“程姑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铺子你不管吗?还是,你要去哪里。”

    程菀看向竹林的方向。

    他应该,准备动身了吧。有可能,已经走了

    “没有,只是以备不时之需。”她松了口气,道:“刚刚你跟瘦子不在,丽娘托人告诉我,赵大人又要一批。”

    赵宴是状元郎,吃酒的时候当今皇叔都来捧场了。场子很大,来的都是皇亲国戚,达官贵人。在状元宴上,他们尝到了葡萄酒,夸赞不已。

    因此,程菀的葡萄酒无形的在京城中火了一把,尤其受高位者人的喜欢。

    “酒宴不是已经摆了,怎么还要?”阿七追问道。

    程菀微微一笑,道:“不是赵大人要的,是赵大人帮那些向他要的达官贵人们要的。他们订了许多,托赵大人找我做。”

    阿七点了点头,“那咱们得多雇些人做了。”着,就又去忙活了。

    程菀忽然闲下来了,事实上,从他的木屋回来后的两日都忙得一刻不停,直到现在才空出一些时间来。

    那次回去后,她消了气。莘娘告诉她,男人不能追得太紧太赶,要松弛有度,才是最好的。她的确,过于着急了些。

    “你已经走了吗?”程菀喃喃的看着他木屋的方向,鬼使神差的抬步走过去。

    黑影刚通秉完主子京城的情况。

    近日京城多事之秋,秦怀景虽身在此,却要操持京城的事,也是忙碌了两日。

    等忙完后,他坐在屋里,看着空荡荡的院子,竟有些不习惯。

    茅草屋那边似乎没有什么声响。她此刻,在做什么。

    “怎么开着?”程菀走近后,见到那扇熟悉的木门,正敞开着。

    门前的白狗和白猫虽然不见了,但院子里的桌上,还有倒了半杯的酒。

    欣喜!

    程菀脑中只剩下这两个词,她的心口再次因为他怦怦有力跳动起来。两日不见,如隔三秋一般想念。她碎步走进了他的院子里。

    秦怀景执着药瓶出神。

    这两日,他听见她的葡萄酒生意逐渐起了,甚至要开铺子,为她感到高兴。又因为她跟赵宴因生意关系不得不来往,感到不悦。

    两股莫名的情绪冲撞,令他纷扰。

    “秦公子?”程菀脆生生,如拨开云雾般澄澈的声音响起。

    他捏着药瓶的骨节一紧。

    秦怀景看向门口的她,今日她换了一身清雅的青衫裙,她前面的衣衫贴着胸口,衬托的她的身段曲线毕露,玲珑有致。

    他的喉头微热的滚动,眼眸眯了眯。

    “你还没走吗?”程菀的双有些局促,不知道该放在哪里比较好。

    “明早。”秦怀景淡淡启声。

    他的目光,几乎无法从她身上移开。

    程菀红润的唇儿饱满,泛着点点的水光,她的脸颊白里透红,如柿子一样。

    “那就好。我这两日很忙,还以为错过了送你最后一程。”她话的声音轻轻的,走近他的身前。

    秦怀景俯首,注视着她的眼里,道:“程姑娘过来,有什么事么。”

    话到唇边,却变了。他明明,不想这么的。

    程菀轻轻一笑,抬起潋滟的杏眸,水润光泽,她道:“没事,只是忙完了,就习惯性的来你这里看看,走走。”

    看向他的屋里,只收拾了一个包袱。包袱里有他的佩剑,盘缠,干粮。除此以外,什么都没有。

    “水囊记得带。”程菀看见他摊开的包袱里,少了东西,轻声提醒道。

    笑靥如花,她带着坦荡与洒脱。

    秦怀景经她提醒,拿了墙上挂着的干的水囊,放进了包袱里。

    “生意怎么样,还好么?”他知道她的情况,只是仍然想要找到话头问她。

    程菀清笑,道:“当然好了。现在还带动了蔡大娘的葡萄生意。她之前葡萄不是卖不出去吗?现在更加有信心努力种葡萄了!”

    秦怀景见她笑得开心,唇角也逐渐勾勒起弧度。

    看着他的笑,她呆了呆。

    这是多久,没有看见他这样笑了?程菀面上一热,走近他道:“既然你明日启程,今日就当我为你践行。我去拿酒来,我们痛饮,怎么样?”

    这是她真正的,最后一次的会了。

    秦怀景起先是不同意,不想让她一个女孩子家家饮酒。但又想到明日的确要离开,他的心口有些沉闷,想饮酒了。

    “好。”他声音哑哑,答应了。

    程菀笑了一笑,去他的院子里抱着那坛子酒。还好,沉甸甸的一大坛,还有很多。

    “我现在的酒量还可以,我们比一比?”她拿出他喝过的酒杯,喝完了他半杯的酒。

    看着她湿热的唇儿,擦过他杯酒的杯沿,秦怀景的心头,生出一抹燥热。

    他主动倒酒,满杯。一口饮。

    程菀看着他闷闷的样子,嘴角一翘,继续给他倒酒。

    “秦公子,来。”她举起杯酒,用袖子遮挡。

    杯酒的一大半都被她倒进袖口里了。他能醉,她可不能醉。到时候什么都做不成了。

    秦怀景想起什么,捉住她的腕子,声音低沉道:“你有月事在身,不能饮酒。”

    程菀只一笑,道:“我只有三日,早没了。继续喝!”

    又给他满满倒了一杯,她笑靥如花。看着他一杯接着一杯。

    “秦公子,你还能喝吗?”她试探的问询。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请加qq群:6454956(群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