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九章 往后别再与我生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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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怀景抿唇,未曾什么,只是想好好看一看她。

    “有些话,杨越已经告诉你了。”他并非是陈述句,只是想知晓是不是。

    程菀颔首,“楼成死了,我们接下来很难找出月妃娘娘的破绽了。这个案子,应该是没有后续了。”

    为这件事情愁,愁的她脸颊都深陷进去了。这几日事情太多,她照铜镜的时候都发现自己瘦了。

    原来这世上最好的消瘦秘诀就是——劳心。

    已是冬日。铺子门外迎来一阵寒风。程菀穿得不算太厚。

    秦怀景淡淡拂下身上的狐裘,走到她身前,罩住了她这一抹团子,在她抬起头疑惑的看着他的时候。

    他扣住她的后脑勺,单膝微屈,指腹摩挲着她雪白透红的脸蛋,哑声道:“信我么?”

    那沉寂在心头的心跳,被他迎面扑洒来的炙热气息,像是点火了一样重燃。

    能听到“扑通”响个不停,跳动的声音。

    程菀鬼使神差的点头,“我信你。”

    自始至终,他做事,她向来放心。

    秦怀景勾唇一笑,大捧着他的人儿的脑袋,揉了揉,“菀菀,我不勉强你。王府,你想回就回,想走就走。想见我,我随时会来。”

    至于不想见他时,他也会暗暗的过来看她几眼。

    程菀对上他的眼眸,被滚烫的目光所烫到,偏开了头去。

    “你上的毒,确定已经好了吧。”耳廓微红,程菀咳嗽一声,看向别处。

    他这样屈膝,从下往上看着她。

    放在她的腰后,像是他的专属一样。

    秦怀景眉梢微动,大握住她细腻的,“你不妨看看。”

    像是触电似的,程菀弹了开来。

    用眼光打量了几下,她咕哝道:“瞧着像是好了。我的药应该不会出错。”

    昨日,他虽然诱她进府见面。虽然知晓他没有黑影所的毒发,但她明明是看见他的脸庞与嘴唇都是苍白的。

    而且,还是白的很过分的那种。程菀就觉得,他是不是其他方面病了。

    为此,想了一整夜。

    秦怀景低笑一声,勾了下她漂亮的下巴,“本王的妻,医术精湛,怎会出错?”

    被碰了下巴,程菀瞪他一眼。

    “我没有要跟你和好的意思,你别乱来。”挪着椅子,往后移动。

    离这个男人远一点。

    他却跟着她移动,她去哪儿,他就在哪儿。

    程菀有些无奈,盯着这个厚脸皮的人,道:“你不要得寸进尺。我只是为昨日的事情感到的愧疚而已,不是要给你好脸色看,让你开染坊的。”

    又搬着椅子往后挪。

    直到看到他沉默在原地,未曾再追着她上前来。程菀的心口,又疼了起来。

    秦怀景声音沙沙的,低声道:“菀菀。往后,别再与我生疏了。”

    男人站起身,走到她的身前。

    不清楚他想要做什么,程菀坐在椅子上,抬眼木讷的看着他。

    只见,他眼神迷离灼热,攫住了她巧的下巴,俯首一吻。

    “咚咚!”

    心跳到嗓子眼,程菀茫然的睁着眼睛,看着他。

    秦怀景按住她不安分的双,扣住她的后脑勺,加深吻。仿佛要将她吻到骨髓里去,深深刻在身体里,不让她离开。

    程菀清醒了几分,欲要推开他时,他却主动的分开。

    看着她微微喘着气,红着脸的样子。秦怀景松开了她,“只要这一点甜头,足够。”

    再亲密,也要保持合适的距离。

    情爱之事,需要火慢炖,急不得。

    程菀抬起背,捂着唇,含糊不清的道:“你先走吧。我铺子里还有要事要忙。”

    那抹嫣红的唇,有些肿。

    秦怀景伸,淡淡拢紧她身上的狐裘,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负离开。

    外头,寒风猎猎作响。吹动他单薄的衣袍,一身掩盖的铁骨。

    程菀注视着他离开的背影,喃喃道:“原来,你也有这样的时候。”

    谁主动,谁就输了。

    谁更深爱,谁就输了一辈子。

    两日后,葡萄酒铺前来了不寻常的一帮人。

    铺子的掌柜在里间的帘子外头唤着:“掌柜的,宫里来人了。”

    门外,穿着体统的玫红色对襟芙蓉花边的宫婢候着,满脸的坦然,不苟言笑,身后跟着几个侍卫,一齐等着。

    程菀听见宫里来人,立刻放下头的事,出去了外头,一眼就看见打眼的宫婢。

    “不知几位,所来为何?”她皱起了眉头,铺子安分守己,理当没犯什么过错。

    打前头的宫婢扫了眼她后头的葡萄酒坛子,清高的扯着嗓子道:“我家娘娘,想要在此订购五十坛葡萄酒,为三日后的宫廷夜宴助兴。”

    娘娘?程菀做过宫里的生意,但不知这是哪位娘娘,便问道:“敢问,是哪个宫的娘娘。我让人送去时,也方便。”

    宫婢清了清声音,道:“当然是当今最得圣宠的,我家月妃娘娘了。”

    月妃?!

    程菀如同被什么击了一下。

    这是巧合,还是?

    宫婢兀自的将银子用赤红的布盖着,递给她,“钱先给了,货可别耽误了。要是葡萄酒出什么问题,你们酒铺逃不了干系,可得仔细着些!”

    “上回,就有一个做布料的丫头,不心粗心大意把针放在了衣裳里头。娘娘得知,让人亲一根一根,拔断了那丫头的十根指头,那叫一个鲜血淋漓”

    言语里,带着恐吓。宫婢的眼里犀利尖锐,看着程菀。

    程菀却表现的很是自若,“姑姑放心。我定会谨慎心,不会给娘娘添麻烦的。”

    宫婢冷哼一声,“那就好。”

    回头,带着侍卫一起走了。

    端着里沉甸甸的银子,程菀寻思了下。如果是三日后的话,存货够。只是需要新鲜的口味更好。

    把银子放进账房里头,程菀问掌柜的。

    “郭兴,我们工人每日能量产百坛酒。若是追求新鲜的话,你我应不应该第二日开始命工人动工最好?”征求他的意见。

    掌柜沉吟了一下,道:“就怕临时变故,姑娘还是明日让人开始做。差一两日的新鲜度应当差不多,口味不会变到哪里去。他们不懂酒的,自是不能辨出区别来。”

    有道理。程菀缓缓点头,“那你明日一早回去王府的酒坊,通知他们。务必比往日更加谨慎心,这是宫里所需。要出了事集体遭殃。”

    这可玩笑不得的。

    什么生意都好做,唯独皇商最难做。

    掌柜点头,“是。”

    待到第二日。程菀是被鼻子痒醒的。

    有什么毛茸茸的东西在掏她的鼻尖,她打个喷嚏坐起身,对上了少年清澈的笑容。

    “卿卿。我回来了。”少年双撑着过去,在榻上坐着,凑近她,“你有没有想五?”

    面对如此近的距离,程菀接受不得。

    火速地掀开褥子起身去洗漱,边问道:“你这几日,去了哪里。”

    少年纯粹一笑,眼里像是含着水光。

    亲递过去给她布巾,程菀接过。

    倚在她的身旁,少年陪着她,道:“只是伤口有些疼,早上起来时发现动弹不得。动一下,后背的伤就开裂。怕见到卿卿,要为我担心。索性养了几日再来找你。”

    程菀洗完脸,漱口。

    “是吗?”

    走去桌旁,掌柜已经买了笼包。她打开咬了几口吃。

    少年笑着撑着,看着她的吃相,“我想你了。卿卿,你有没有想我?”

    程菀吃一口,噎住了,喝了碗豆浆。

    “行行,我想你了行吗?我在用膳,别跟我话。”她呛得满脸通红。

    少年嘴角的笑容更加清扬。

    桌子底下,脚尖勾了过去,沿着程菀的腿来回。

    程菀正喝着豆浆,整个都吐了出去,脸色发白的看着他,“谁教你这一套的?”

    少年眨着无辜的眼睛,心翼翼的问道:“你不喜欢吗?可他们,这样就表示喜欢。卿卿脸红了,一定也觉得舒服。五在给你舒缓腿呢。”

    脚不喜欢,上。

    少年的抚了上去,握住程菀的腿。程菀顿时怒了,放碗就走。

    “卿卿!”有些着急了,少年追过去,牵住她的袖口,“对不起,五错了你别生五的气。”

    程菀背对着他,深呼吸。

    正欲转身好好教导他一番时。掌柜在门外匆匆的进门来,“掌柜的,不好了!”

    眼看着人满头大汗。

    程菀走近过去,问道:“郭兴,怎么了?有什么事慢慢。”

    掌柜郭兴就喘着气,道:“工人昨夜集体罢工,留下字条就走了,连当月的工钱都不要了。今早的时候,人已经走空了!”

    “什么?”程菀趔趄了一步。

    少年及时抱住了她,不让她跌倒,“卿卿,没事的。我在。”

    培养一个人才很难,培养一群人才更难!何况这些人已经是熟练工了,流程、操作,都无比的上熟悉。

    眼下,人走光了?!

    程菀凝重的质问道:“究竟怎么回事,难道没有明原因么。”

    掌柜正欲什么。

    门外,王府的马车停下。秦怀景负,挺拔的身形走进,瞥了一眼少年,“菀菀,随我出来一趟。有事。”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请加qq群:6454956(群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