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断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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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篱笆是村子里的第一个六指姑娘,在村民中的指指点点着长大。

    村子里不停有别的孩子取笑篱笆,阵容从邻居扩至村前村后,甚至别的村落。于是,她被围攻群殴,的身躯蜷缩在篱笆底下,挨的拳脚数不胜数,皮肤被掐得常年淤青。

    回到家里,篱笆咬住嘴唇,拼命忍住,忍住不吭声,无声流着泪。

    篱笆的日子是如何难熬的,父母一一看在眼里,可是记在心里的却不是她。

    面对村子里的流言蜚语,以及女儿所遭受的待遇,林农华和邹文惠商量着,绝不能让儿子重蹈覆辙,除了自家人知道以外,不许将儿子也是六指的事宣扬出去。

    于是,他们在儿子还没满月的时候,在某个夜里赶去了县城医院,通过正规术的方式割除了儿子的第六指,让他以一个“正常人”的身份长大。

    他们割掉了儿子多余的指头,等于割掉了村里人的“大舌头”,省得他们一天到晚嚼舌根。

    就这样,儿子在全家人的瞒天过海之下健康茁壮地成长。

    然而,长在篱笆身上的“大舌头”,却是无论如何也摘不下来了。

    在封建迷信的村落,一旦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如天旱,洪涝,虫灾村民没少对篱笆嚼舌根,篱笆的性格也越发的孤僻,与别家孩子格格不入。

    以至于到了秋收无颗粒的一年,林农华和邹文惠狠下心来,决定对家里的孽种下!

    美其名曰——大义灭亲!

    在一个灯火通明的夜晚,林家召集所有村民,到了自家门口观看好戏。

    像是举行某种古老的仪式一般,的女孩被绑在杀猪凳上,有神婆在旁边念念叨叨,挥桃剑,撒纸符,喷符水!

    仪式壮大,形同葬礼。

    确实,若非红白喜丧,没有哪家会搞出这么大的阵容。

    显然这不是一件红色喜事。

    篱笆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记得晚上家里熬了米酒,用来熬粥,甜得醉人。

    邹文惠难得好心关怀,让她喜欢喝就多喝一点,她咕咚咕咚喝得肚子圆滚滚的,满脸通红就在木床睡下了。

    可是现在,她在迷迷糊糊中,却看见影影绰绰,听见周围全是嘈杂的声音,有锣鼓声,话声,狗吠声

    篱笆被酒迷醉,处于半清醒状态。

    邹文惠按着杀猪凳上的女儿,林农华里拿着一把杀猪刀,他觉得不称,便又换上了砍柴刀。

    篱笆看见这架势,出自本能地慌了,因为她见过他们杀猪杀鸡,可是她的身上被绑着绳子,还有人死死按住她的身体。

    那时她还,只能哭喊着,无助地哀求:“阿爸阿妈不,不要”

    最终,那一把林农华经常背上山的大砍刀,就那么铿锵有力挥了下来,斩断了一根的指头!

    没有任何麻醉,迎来了指骨分离!

    “啊”

    都十指连心,十一指也连着心!

    篱笆痛得牙龈打颤,疼得神经错位,满头冷汗,昏厥过去

    即使她还,断指之痛,却永生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