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 她乃好刀
伯思力气,万不能一招之内,把豹文安置于死地。
母子俩商量着,先找来纱帘撕成细条,一边把豹文安五花大绑,一边低声交谈。
“伯思,你初醒来时,在哪儿啊?”林玉慈好奇。
“就在这间屋子!”
“啊”,林玉慈诧异低呼。
“醒来看左右没人,我便先藏到了柜子里。没想到刚待一会儿,娘亲就跑来了。初始我没认出娘亲,不敢贸然出来,后来见这厮跟娘亲纠缠,我便”
林玉慈看到他凭空出来,站在豹文安身后。
她又急又怕,这才撒泼一样,弄出很大动静,希翼他借跑出去。
没想到,他转身抱了一方砚台回来,把豹文安砸晕,这才救了她。
母子俩边着话,边把豹文安捆了个结实,最后还不忘用帕子把他的嘴也给塞了起来。
“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娘亲别担心,我有法子。”
伯思一脸狡黠,转身走到外间,打开一个柜子。从从容容拿出一件天青色长袍,套在了自己身上。
豹文安和伯思身量差不多,只是四肢短些。
伯思使劲儿扽了扽袖子,勉强稍稍盖住腕。
“娘亲看怎么样?”伯思一脸兴奋。
林玉慈哪儿顾得上品评好看不好看,不无担忧地看着他,心里盘算着他这法子到底可行不可行。
见她皱眉,伯思一拍脑袋,道:“娘亲等着”。
他从衣架上拿下一顶帷帽带在头上,又问一句:“这样,是不是就可以蒙混过关了?”
“也不知他平时是不是经常戴帷帽,如若不常戴,这么突兀的装扮,反倒容易露馅。”
“戴的,您看衣柜里的帷帽,放了不下三顶,而这一顶,就放置在门口衣架上,随可拿,可见他平日里常戴的。”
这么一分析,好像很有道理。
试一试,总比坐以待毙的好。
林玉慈蹲下帮伯思整理一番衣物,叮嘱道:“衣物装扮容易蒙混,可声音却不行。他讲话语速又快,嗓音又低又沙哑。你不到万不得已别轻易开口,如若必须,就捏着嗓子,尽量压低声音。”
“呃,是这样吗?”伯思试了试。
浅浅伪装的奶音,依旧透着稚嫩。
见林玉慈没点头,伯思又压了声音问道:“那这样呢?”
原本清脆的声音,硬生生压得沙哑。
大约这已经是极限了,林玉慈也不多要求,拉着伯思,准备推门出去。
谁知门外突兀地响起一个声音,“启禀大当家的,您快着些,寨门外那些人好凶,二当家的顶不住,请您过去拿主意呢。”
林玉慈吓得抖了抖。
伯思轻轻捏了捏她的指,微笑着冲她点点头,率先迈步走了出去。
“带路。”他捏着嗓子沉声吩咐。
那人不疑有他,忙弯腰在前边引路。
一行三人出了豹文安住的院子,顺着寨子内的繁杂台阶,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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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沧赟一见瞭望高台上那个高瘦的身影,指着便骂了起来,“呔,你这孙子好不知羞耻,打不过爷爷,就走邪门歪道,掳走妇孺?这样卑鄙龌龊,算什么男人?!”
得易一愣,没想到文文弱弱的高三公子,居然也这么彪悍!
高沧赟不理会得易的震惊,继续骂道:“劝你们痛痛快快把人放了,暂且饶你们不死。如若敢耍花招,伤着那一大一,看爷爷我不踏平你这青枫寨。
到时候把你们连窝端了,都发配到荒毛之地去。”
二当家的一个字还没,便被人指着鼻子骂,一张脸涨得猪肝一样。
他身边站了一老一两个人,老的忒滑头,只会讪笑;的忒青涩,什么也不懂。
他实在是脸上挂不住,左右看看,试图摆脱尴尬。
“二当家的,这人忒无礼,竟敢这么骂您,咱们要不要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年轻的那个提议。
“不用,闹大了惹来官兵反而不好。等他们骂累了,自然也就撤了。”
“以往咱们掳了那么多农家女子,也没出过什么事儿。今日那女子,莫非”
老的那个瞥了眼二当家的,把质疑掩藏得很深。
二当家一听,不由来了气,“以往强抢来的女人,不都分给你们了吗?好不容易今天这个货色好,入了大当家的法眼,怎么地,你有意见?”
老山贼见他发了火,自然不敢再下去,赔着笑脸道歉。
“哼,我看你白白活了这一大把年纪,根本就没把大当家的放在眼里。”
借题发挥,把大帽子一扣,老山贼心里把他骂死,表面上,却一个字也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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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易实在等不下去,不耐烦低吼一句:“不能再耗下去了,硬闯吧!”
他扭头看一眼高沧赟,又道:“万一出什么事儿,没法跟王爷交代呀。”
高沧赟看看紧闭的寨门,再看一眼在高台上悠哉悠哉的二当家的,不由觉得气往上涌。
他冲得易点头,叮嘱道:“先射几支流箭过去,转移他们的注意力。”
得易一听,回身拿过来一弯长弓,着人把箭头上绑着的油脂麻布点燃,拉满弓弦,“嗖嗖嗖”射出去几支。
箭头上嘶嘶冒火,落到寨门内,起初并没什么反应。
过了一会儿,丝丝缕缕的黑烟便冒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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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当家的,不好了,不好了,着火了!”瞭望台上的年轻人,一脸惊慌指向冒烟处。
二当家的一看,也急了起来,吩咐道:“快,快去叫大当家的过来拿主意。”
“可是,大当家的,他正”
二当家的焦躁,训斥道:“都这时候了,还忌讳裤裆里那点事儿,你是没长眼吗?”
那人一听,忙跑着去给豹文安报信。
二当家的转头看看高沧赟,嘴角显出一抹得意神色。
那女人身份不俗,他早就猜出来了。至于捉她上山,却是临时起意。
豹文安,身高只有四尺的土匪头子,出去谁信?
可是,他就是!
他能稳坐青枫寨第一把交椅,对于整个青枫寨的其他男人来,都是讽刺和侮辱。
而一向把义气挂在嘴边的山贼来,昔日老寨主的恩情不能忘,所以,即便不服气,却谁也没胆量把那个矬子掀翻在地。
他,二当家的这位子坐了七年,以前忠于豹寨主,现如今“忠于”他儿子。
表面上恭恭敬敬,可只有他知道自己的不甘和挣扎。
他在等一个会,等一把“刀”,把矬子掀翻。
可巧,今儿刚刚打了一场败仗,一抬头,一把苗条俊秀的“刀”便自己跑到了他眼前。
那女人美得不可方物,一看就不是寻常人家的女子。
对于矬子那样脚踩半截泥土的土包子,这样的女人,是他不可遇也不可求的。
把她献给矬子,他自然欢喜。
而那女人背后的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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