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下酒菜
“怎么样,还不错吧?”易池偏头问道。
碧沉点点头,道:“很好的酒。”
易池往山下眺望:“如果能买几个下酒好菜,更好,只是这里荒山野岭,跑上来就够麻烦的,带几个菜也不现实,就算能带上来,也都凉了。”
碧沉笑了笑:“那为何不直接在客栈喝?这便能多点几个下酒的菜了。”
易池看着她:“你喜静,客栈总归有些别的人。”
“走吧。”碧沉站了起来。
易池颇为疑惑:“去哪?”
“回客栈。”
“可”
碧沉摆摆,示意他不必再:“我也觉得,好酒当配好菜。你先回客栈,我到外面酒楼买些饭菜。客栈的饭菜还是缺了点味道。”
易池疑惑道:“为什么不一起回去?我同你一起去酒楼买饭菜,然后再一同回客栈也是一样的。”
碧沉摇了摇头:“你知道我喜欢安静,你先回去客栈给老板一些银两,让老板今天闭门谢客,这样既能安静地喝酒,又可以品尝到饭菜,岂不快哉?”
“这样也好,两全其美。”
易池点点头,把酒杯和酒坛子收拾好,两人下了山,才兵分两路,各自去做自己的事了。
易池拿着酒回了客栈,正巧碰见老板在看账本。
他从怀里拿出银票,道:“麻烦老板,今日闭门谢客。”
老板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后接着看账本道:“我不缺钱,本店就是拿来招待客人的。”
易池拿着银票的僵了僵,突然想起对方是催冥楼的人,根本不会在意这家店是赚是赔。
他只好收回银票,道:“这是你们虚影大人的吩咐。”
“虚影大人?”老板猛地抬头,放下账本打量他:“你是谁?”
“她的一个朋友。她出去有事,所以让我来知会你一声。等一下她就到了。”
老板打量着他,突然想起自家大人身旁有个人形影不离的跟着,莫非这个带着帷帽的人就是他?
听这语气,恐怕**不离十了。
他里面换了个脸色,笑道:“既然是虚影大人的要求,店自当配合。”
“二!”他喊了一声。
“老板,有什么事吗?”二匆匆走了过来。
“让这里的人都先走吧。”
这里的人其实就是在客栈里工作的几人,一个二一个厨师,还有老板自己,一共三人。
禄江城外来人少,所以客栈里,也只有碧沉和易池在住着。
“是。”二也不问为什么,直接应了下来。
“那祝虚影大人和公子能有个良宵,在下,就先告退了。”
易池闻言笑了笑,拿出刚收回的银票交到他中,道:“麻烦了。”
“这就不必了。”老板连忙把银票交还到他中,忙不迭地离开了。
老板前脚刚离开,碧沉后脚就回来了。
“他们都走了?”碧沉环顾一周,问道。
“嗯。”易池寻了张桌子,把酒放下,拿出酒杯倒酒。
碧沉把食盒放到桌子上,打开食盒布菜。
“这么多?”易池看了一眼,诧异道。
“嗯,今日是你生辰,理应吃得好一些。”
“可这么多我们吃得完吗?”易池看着桌上十数道菜,犹豫道。
“无妨。”
布好了菜,两人坐下,碧沉拿起酒杯道:“生辰快乐。”
“谢谢。”易池笑着回敬了一杯。
两人喝下一杯酒,易池夹了一块牛肉到她碗里:“你身子虚,要多吃些补补。”
碧沉夹起那块牛肉,沉默了一下开口道:“今日之事抱歉。”
易池愣了愣:“你的是何事?”
“你知道,左道长跟我了一些事情。事实上,他不止让我出了禄江城要心。”
“他知道我身上有离蛊,甚至还非常清楚我的行踪。而且他他可以观国运,比大祭司更能力要更高。他让我心你。更是给了我一封信。”
她把左道长给她的信件拿了出来,递给了易池。
易池一脸疑惑的接过,碧沉定定地看着他。
把这事告诉易池,她其实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今日她心神不宁,无非是受左道长那番话的影响,一时没反应过来。
后来仔细想想,要是易池想让殷嘲的计划落空,直接杀她岂不是更简单?
易池为她做的事,她都看在眼里。她今日胡思乱想,不过是自己钻进牛角尖了。
或许是因为她在意,所以,容不得半点差池。
易池很快看完了信,道:“这看着像是陶慕楼写的。”
“不错,正因如此,我才会怀疑到你头上。”
易池苦笑一声:“我确实有想过利用你,但后来这封信虽然是陶慕楼的字迹,但绝对不是他写的。”
“我见过陶慕楼的字,确实一般无二。”
易池摇摇头:“玄隐谷为防有人伪造消息,传递消息所用的纸,都是特制的。”
着他从怀里拿出一个信件,抽出里面的纸,倒出一点酒液,润湿了纸上的一个角,角上原本极为不明显的型图案顿时清晰起来。
图案上面,正是一个是“玄”字。
他又把碧沉给他的信件全部润湿,可没有任何的图案在上面。
他把自己拿出的信件收好,看着桌面上的信件道:“这是伪造的。”
“可为什么,会有人伪造这种信件?这么做的目的何在?”
易池拿着酒杯晃了晃,眸中带着一丝危险的气息:“这就要问那个姓左的道士了。”
“他有点邪乎,听着他话,总是会不由自主地相信。”碧沉凝眉道。
“我让人查查他的底细,或者我们直接杀了他?”
“此举不妥。”碧沉想了想,“他是道士,在此地颇有名气,突然杀他,影响不好。”
“而且我觉得他知道很多事情,杀了他,恐这些事情,就只能被掩埋了。”
易池皱了皱眉:“那就先留他一命吧。”
“好。”碧沉轻笑一声:“先不这个了,吃酒。”
她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易池又往她碗里夹了些菜:“莫要贪杯,多吃些菜,你的身子,我最清楚了。”
碧沉再次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偶尔一次,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