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下山
另一边,碧沉也遇到了不少的浊龙煞。她只能用银针配合着甲骨断魂匕应付着这种奇怪的生灵。
天色昏暗,她飞快地在树枝上飞掠,来到原本上山的地方已经是深夜,幸好月亮微弱的光让她可以看清周围。
她解开了听穴,摄魂曲已经停了下来,她身上有几处被浊龙煞咬开的伤口,不过因为她处理及时,所以并没有出现中毒的情况。
她现在非常担心白堕和陶慕楼。现在她要么直接下山回去让客栈老板给她准备琵琶,要么回到大合山找白堕他们。
只是山渭城很大,要找到他们谈何容易?
要真出了什么事情,她恐怕也来不及救了。
想到这里,她还是直接下山了,回到客栈,天还未亮,她直接找到了客栈老板所在的房间走了进去。
客栈老板也是个警惕的人,听到声音,瞬间醒了过来,做出防备的姿态。等看到眼前的人是碧沉之后,他才放下心来,拱问道:“敢问大人有何吩咐?”
“以最快的速度给我准备一把琵琶,最好是质量上等的,还有,想办法告诉殷嘲,大合山里有人会摄魂曲,不宜多人作战。”
“是。”客栈老板应了一声之后,连忙披了一件衣服,下去准备了。
碧沉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拿出伤药给自己处理了一下伤口,心中的疑惑越发明显。
大合山上显然是发现有人靠近,所以才用出摄魂曲。
可是之前并没有消息明大合山里有人会这个。而就是,先前大合山的人并没有用摄魂曲对付去大合山的人。
那这次对方为何会突发奇想,使用摄魂曲呢?
还有浊龙煞,碧沉记得这种生物应该不会成群出现。而且浊龙煞的繁衍能力低,同一个地方出现这么多浊龙煞的可能性很低,除非浊龙煞是有人养殖的。
“浊龙煞加快离蛊的苏醒”碧沉喃喃道。
难道对方知道了她们的身份?不过,这怎么可能呢?她们可没有留下什么有关身份的线索。
可若不知道她们的身份,为何这段看起来就是在针对她们的?
她猛然想起白堕还会受浊龙煞的影响,不由得心中一跳。她因为已经炼化了离蛊,所以哪怕被浊龙煞咬伤,都不会有什么大的问题。
可白堕不一样,她身上的离蛊还没清除,而且最近很不稳定,要是被浊龙煞咬了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想到这里,碧沉一下子站了起来。白堕和陶慕楼此时还没有回来,也不知道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危险。
她不能坐以待毙。
她推门走了出去。此时天已经快亮了,街上已经有不少起早的人来来往往。
碧沉下楼问刚起来打扫的二道:“附近哪里有药堂?”
二带着她到了门口,指了指其中一个方向,道:“往这个方向一直走,你留意左边就能看见了。”
“多谢。”碧沉对他点了点头。
二忙摆道:“不必,不必。”
碧沉按照二的方向走着,果然在街边发现了一个药堂。这个药堂不大,里面还有一位老婆婆带着孙子来这里抓药。
碧沉压了压戴着的斗笠,走了进去。
她赶时间,等那位老婆婆离开之后,就直接上前道:“抓药。”
掌柜奇怪地看了她的装扮一眼,不过并没有多问,而是道:“请讲。”
碧沉把孤魂的药方报了一遍,掌柜边听边记了下来,等碧沉完之后,他才有些尴尬道:“这位大人,实在抱歉,这药方,我们实在没办法凑齐。”
碧沉皱了皱眉:“这些都不是什么珍稀药材,为何凑不齐?”
“这实不相瞒,像九香虫这些,我们一进货就卖断了,现在我们还没进货。”
“竟有此事?”碧沉凝眉,“那你们什么时候进货?”
掌柜翻了一下账本道:“大概两天后。”
“算了。”碧沉给了他一枚银两,随后道:“若有的话,留三份。附近还有别的药堂吗?”
掌柜摇了摇头:“义都城就是个地方,这里更是之又,要是想找别的药堂,恐怕要到城里去,而且我们这里的九香虫都没有了,其他地方恐怕也一样。”
碧沉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多谢掌柜了。”
掌柜收起了她留下的银两,笑道:“大人客气了。”
碧沉没有买到药材,只好回到了客栈里。
二上前道:“老板您要的东西已经送到您的房间了。”
碧沉闻言忙上楼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果然在里面看到一把琵琶。
不过客栈老板却不见踪影,碧沉猜测他应该是去传递消息给殷嘲了。
房中的琵琶是一把木制琵琶,看上去材质还可以,模样很普通,碧沉上去试了一下音,清脆的声音传了开来。
勉强能达到她的标准。
拿到琵琶之后,碧沉也不打算再耗下去了,只能把琵琶一包,往背上一背,直接往山渭城赶去。
陶慕楼和白堕被困在一个山洞里。
这个山洞很,是陶慕楼带着白堕走的时候,偶然发现的。
陶慕楼简单的清理了一下,才敢带着白堕在里面歇息。
白堕仍然没有转醒的迹象。
她双眼紧闭,眉头紧皱,看着陶慕楼非常着急。
现在他们还留在山渭城上其实很不安全,随时都有可能被发现,但是陶慕楼的实力又不允许他带着一个人下山,他只能出此下策,暂时留在这个山洞里了。
清晨的山渭城能见度很低,特别是在裂缝附近,到处都是云雾。
陶慕楼也不怎么会照顾人,看着白堕痛苦的神色,他除了干着急也不知道要做什么。
他有些犹豫地拿出自己的水袋,放到白堕的嘴边,但她毫无反应。
陶慕楼只好捏开她的嘴,勉强给她灌了一些水下去。
他撩起她臂上的衣物,果然,浊龙煞咬出来的伤口附近已经一片紫红,十分可怖。
他重新给伤口撒了一些药粉,先前的帕已经沾满了血污,他犹豫了一下,撕下自己身上的一片布料,给她重新包扎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