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和离的第五十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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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甄玉棠急急忙忙的盖上木匣的盒子,白皙的耳珠都染上了一层绯红,也不知道阮亭看见没有?

    女儿家害羞,阮亭握着拳放在唇边,轻咳一声,化解着尴尬,“我还有些事情,先去书房。”

    甄玉棠低着头,细细“嗯”了一声,待阮亭出去屋子,她才松了一口气。

    她拍了下脸颊,脸上的绯红渐渐消退,要是早知道韩晚和唐苒送给她的成亲礼是这种羞人的东西,她才不会当着阮亭的面打开!

    如果阮亭看清楚了的话,那可真是太丢脸了。

    这时,樱桃提了半桶热水进来,奇怪的道:“姐,您的脸怎么这么红?”

    甄玉棠恢复神色,“没事。”

    樱桃也没多想,“姐,热水备好了,您沐浴吧。”

    甄玉棠应了一声,在沐浴之前,把韩晚和唐苒送的那两个木匣,放在黄花梨木箱子的最底层,她还特意上了把锁,锁起来了。

    这边,阮亭出去新房,被深秋夜晚冷凉的风一吹,心头的燥热不见,想起方才甄玉棠羞赧的模样,他不禁唇角浮起笑。

    他是正常的男子,自然会有那方面的想法,但眼下急不得,他很清楚,甄玉棠心里对他没有几分情意,甚至在新婚之夜,甄玉棠提前歇下来躲开圆房。

    若是他为了私欲,不顾及甄玉棠的感受,执意与她行敦伦之礼,反而是不尊重她。

    是以,去到书房之后,阮亭对着书房里的厮道:“你去告诉夫人,就我今晚有些事情要处理,在书房歇下,让夫人先行歇息。”

    “是,少爷。”

    樱桃听了厮的转述,进屋告诉了甄玉棠,“姐,姑爷今晚他在书房住下,让您先歇息。”

    来了癸水,甄玉棠只简单擦拭了下身子,她正在梳发,闻言一怔,她本来还在想今夜该如何应付阮亭,没想到阮亭不和她一起歇息。

    樱桃担忧的道:“成亲的第二天,姑爷就与您分房睡,姐,你可是与姑爷有什么矛盾?”

    “能有什么矛盾?我和他如何,你不是看到了吗?”甄玉棠继续梳发,不在意的道。

    不管阮亭为何在书房歇下,结果正合甄玉棠的意,重生回来,都是她一个人睡觉,有时候阿芙会闹着和她睡一个被窝,她可不习惯身边躺着其他男子。

    樱桃脸拧成一团,还是有些担心。

    甄玉棠瞧她一眼,“阮亭不是了吗?他有事情要处理,你别担心。你去把嫁妆单子和聘礼单子拿过来,我看一下。”

    “是。”樱桃拧成包子的脸舒展开,去到里间把厚厚的单子拿给甄玉棠。

    成亲前,甄远山和甄远山以及甄玉棠的两位伯母,都给她添了妆,林家还有阮亭送来的聘礼,也有不少,包括甄玉棠爹娘给她留下的遗产,光她里的白银就有上万两,这还未算上那些商铺、田地和庄子。

    折合一下,她里的资产也有几万两银了。

    等到明年开春后,阮亭会提前去京城参加会试,她是阮亭的夫人,肯定要跟着一同去。

    到时候要离开泰和县,所以甄玉棠不打算把里的银子拿去买商铺。前世的时候,甄远山把甄家的生意做到了京城,她准备把多余的闲钱投进甄家的生意里。

    樱桃出了声,“姐,夜色不早了,您快歇下吧。”

    甄玉棠把海清色的单子合上,“也不知道阿芙歇下没有?”

    “姐这是想姐了?”

    甄玉棠琼鼻有些酸,“是啊。阿芙年纪,爹娘离世后,她就很依赖我,现在我又离开了她,出嫁那一天,她嗓子都哭哑了,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好好吃饭,好好睡觉?”

    樱桃安慰道:“姐放心,姐年纪虽,却很乖巧,不是哭个不停的孩子,再了,还有大夫人照顾姐。”

    甄玉棠叹口气,阿芙的性子她清楚,她确实乖巧。可正是这份乖巧,让她放心不下,那么的孩子,每次哭泣的时候,总是一个人躲在被窝里流泪。

    如今她嫁到阮家,不在阿芙身边,她是如何也放心不下。

    甄玉棠下了决心,她要尽快想法子离开阮家。

    甄家虽是她的娘家,可下面几个妹妹还未出嫁,为了几个妹妹的亲事,她自然不能长时间待在甄家。

    她只能从王娘子和阮娴身上入,按照前世的经验,这母女俩可是打着她嫁妆的主意呢。等她拿到这两人的把柄,趁离开阮家,去她名下的宅子里住下,眼不见心不烦。

    书房这边,阮亭去到轩窗旁,从这个角度,隐约可见甄玉棠院子里微弱的灯光。

    不多时,灯光熄灭,入目一片暗淡,看来是歇下了。

    并非他不愿去到新房,深秋凄冷,有人陪着,自然更能入睡。但他更想让甄玉棠心甘情愿的和他在一起,如同前世那样心里装着他。

    第二天早上,还未到辰时,阮亭睁开双眸,去院子练剑之后,沐浴一番,玉冠束发后,去了卧棠院。

    卧棠院就是甄玉棠与他的院子,这个名字也是阮亭取的。

    甄玉棠正准备用早膳,看见他,打趣的问道:“又来蹭饭?”

    一大早就能看见佳人,阮亭心情很不错,“是。”

    甄玉棠扫他一眼,“阮亭,我可不相信你是真的馋我这里的膳食,你到底为何一大早就来我这里?”

    阮亭也不隐瞒,“怕你趁着我不注意的时候,离开阮家。”

    是了,昨日和王娘子拌嘴的时候,她她要回去甄府。但甄玉棠也清楚,若是成亲第二天她就回到了娘家,甄远山和徐氏必是会很担心。

    她还不至于做这种没轻没重的事情,这样的话也是为了气王娘子。

    甄玉棠细眉微扬,“我要是现在就想回家,你觉得你能拦得住我?”

    阮亭噙着浅笑,墨眸注视着甄玉棠,“拦不住,所以希望夫人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离开阮家。”

    阮亭一口一个夫人倒是称呼的挺利索,甄玉棠出声,“你放心,我会待在阮家的。”

    要离开,总要找到合适的会。

    阮家的新宅子不大不,花园里的景色不错,甄玉棠欣赏了一番景致后,有些无聊。

    她与阮亭没有什么话可聊,更是懒得见王娘子的面,无奈待在屋子里看话本子解闷。

    当天晚上,阮亭继续在书房留宿,如此一来甚好,甄玉棠睡的很是甜香。

    第三天,新妇回门的日子,阮亭跟着她回去甄家。

    上马车前,甄玉棠看到另一辆马车上装了满满一车的回门礼,王娘子嘴唇肿得高高的,这两日躲在屋子里不出去,想来这些东西是阮亭准备的。

    甄玉棠朱唇轻启,“多谢。”

    阮亭温声道:“你我是夫妻,这本就是我该做的,不必这般客气。”

    去到甄府,徐氏和张氏早已等候着,“玉棠,阮亭,回来了。”

    阮亭称呼一番后,与甄远山等人去了书房谈话。甄玉棠则与女眷们一起聊天。

    甄玉薇关切的问道:“大姐姐,你在阮家还适应吗?”

    甄玉棠笑了笑,“二妹妹放心,我一切都适应。”

    徐氏打量着甄玉棠,见她神采明媚娇艳,鬓发上的珠钗也是之前未见过的样式,看来是阮亭给她准备的。

    徐氏放了心,问了与王娘子相处的情况,甄玉棠不欲让她们操心,挑拣着了几句。

    徐氏看向甄玉薇等人,“去,你们几个泼猴,出去玩一会儿,我和你们大姐姐话。”

    等年纪的姑娘都离开后,徐氏犹豫了一会儿,才道:“玉棠,我瞧着阮亭性格清冷,估摸着在房事上也是清心寡欲。他若是不主动,你心里别难受,你主动一点。你们是夫妻,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甄玉棠正在饮茶,听闻这番话后,差一点被呛着。

    清心寡欲?这的是阮亭吗?

    虽然她与阮亭还没有圆房,可前世的时候,这人就是个恶狼,与清心寡欲这四个字根本不沾边。

    甄玉棠腹诽了一句,大伯母就是被他那一副假正人君子的外表欺骗了。

    她敷衍的应了几句,她最关心的还是阿芙,“大伯母,阿芙这几日怎么样?”

    徐氏:“你成亲那天,阿芙哭了一会儿,晚上我看着她睡下,后面几天她也没有闹腾。她这会儿在淡月轩,是要等着你回去。你去看看阿芙吧,你们姐妹俩几天没见面,她肯定很想你。”

    甄玉棠也是这样的打算:“那我先去淡月轩,待会再陪着伯母您话。”

    徐氏又道:“别急,让阮亭陪着你一道去。”

    踏入淡月轩,阮亭四处打量一下,景致很清雅,他发现,甄玉棠的脚步快了许多。

    阿芙从屋子里跑出来,一股脑扑到甄玉棠怀里,“姐姐。”

    阿芙红着眼眶,软糯糯的道:“阿芙好想你呀,姐姐!”

    甄玉棠眼眶跟着红了起来,“姐姐也好想你。”

    阮亭在一旁静静的注视着姐妹二人,他有些羡慕。甄玉棠从被娇宠到大,她的爹娘疼她,她的亲人关心她,她的妹妹与她关系亲密,她从生活在蜜罐子里。

    甄玉棠给阿芙擦掉眼泪,“阿芙,不哭了,好不好?”

    “好。”阿芙乖巧的点点头,被甄玉棠拉着,朝屋子里走去。

    趁甄玉棠不注意,阿芙很快扭过头,冲着阮亭做了一个鬼脸,哼,抢走了姐姐,这是一个坏哥哥。

    阮亭一怔,随即轻笑着摇头。

    进到屋里,阿芙凑到甄玉棠耳边,“姐姐,你不要和这个坏哥哥在一起了,好不好嘛?你和阿芙在一起,等阿芙长大了,阿芙给把什么都给你。”

    作者有话要:  晚上十点半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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