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修行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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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抽离了大部分的青壮劳力之后的紫炎其实并没有什么安全保障,但是距离的遥远让其他部落连沟通都比较难,更不要其他,当然,这是在其他部落没什么野心的时候

    距离紫炎部落有几千公里的太湖北岸附近,几座茅草屋子前挂满的肉干和各种晒干的兽皮,地上开出来的几块地上竟然种着些翠绿的类似于白菜一样的蔬菜!身穿褐色麻衣的女人拿着瓢舀出半瓢水,洒在了菜地上,嘴角噙着微笑,若不是坐在茅草屋旁的几个正在剥皮的男人对中已经死去的尸体太凶残,这地方倒还是挺像是寻常人家住的地方。

    那个兽皮包住下半身的男人张开已经裂到牙龈处的满是尖利牙齿的嘴巴,伸出的三个舌头卷走了他中鲜红的内脏还有肉,他黑红色的眼睛里迸射出的都是血腥的快感。

    咀嚼的声音很响,风声鸟叫盖不住这地方的诡异,五个男人都是此种形态,场面实在血腥,不敢多写。

    这地方唯一看着正常的女人突然直起腰来,琥珀色的眼睛看了看远方的树林,清秀的脸上露出些凝重。

    不多时,就在女人脚下的菜地里,突然钻出了一点红色,之后是一长条的红色虫子钻出来,后面陆陆续续又钻出来几条,女人自然发现了,她蹲下,伸出,只见那原本青葱的指上突然冒出紫黑色的长指甲,掌也瞬间干瘪,指甲直接刺穿了这几条红色的虫子,“吱吱吱”虫子在她的指甲下疯狂挣扎,最后却直接燃烧起来,紫黑色的火焰一瞬间把虫子烧成了灰

    女人眯了眯眼睛,就在那些虫子烧成灰的时候,她接收到了自己需要的信息,抬起,掌已经恢复了正常,瓢被扔在地上,女人沉默了一会儿,看着那一片灰烬,“废物!”

    也不知道在骂谁,女人转身就离开了这处地方,身后的五个男人也在女人转身离开的那一刻丢下了身旁的“食物”,随女人一起走了

    此时的拓跋司,不知为何还在睡梦里,其实天还早,只不过比起平常拓跋司醒来的时间,这已经算是起晚了,所以,拓跋司今天,有点惨

    “起床了!!!”拓跋司的被子突然就一个魔王掀开,凉冰冰的冰块就塞到了拓跋司的怀里,拓跋司直接惊醒了,“啊!”拓跋司一扔开了怀里的冰块,眼神瞄到了某个逃离现场的影子,想都没想,拓跋司一抓住了这人的衣领子,稍微一提,双脚腾空。

    拓跋司声音非常低沉,“长胆子了!!!”

    司徒陶身体一抖,“没有,司徒右,你松开,是娘让我叫你起床的!!!太阳都照屁股了!”

    司徒陶挣扎的力度很大,但是对于现在的拓跋司而言,提起来他,还很简单,拓跋司向外看了看,果然已经出太阳了。

    他低下头,把司徒陶转过来,“母亲让你放冰块喊我起床了?”

    司徒陶对上拓跋司那双眼睛,突然词穷,娘是让他来叫司徒右起床啊,没不要让用冰块嘛,那冰块还很不好找呢,他费劲弄好,这不一下子就醒了?

    只不过司徒陶不敢,他扭脸看旁边,两只臂已经架在了胸前,“那你不是醒了吗?”

    拓跋司一个脑嘣打在司徒陶的脑袋上,“算了,这次放过你。”

    拓跋司打人脑嘣的本事可厉害的很,这一下下去,司徒陶的眼睛都红了,拓跋司把他放到地上,“我洗漱,你出去。”

    司徒陶捂住头顶,眼神那叫一个委屈和不甘,但是他还是跑了,没办法,现在司徒右比以前厉害多了,占不到便宜啊!

    拓跋司看司徒陶跑了,摸了摸自己身上的冰渍,还有那个因为这屋子温度而迅速融化的冰块,无奈摇摇头,无良弟弟的调教还是要继续啊

    三夫人已经离去,最近事情非常多,各种东西冒头,而且对她院子里的俩孩子都有威胁,没办法,她必须把这些事情处理了。

    至于司徒陶,她的确把他留下来,目的是增进兄弟俩的感情,还有更重要的,就是司徒陶和拓跋司的修行,血脉元力方面没有诀窍,都是自己一点点感悟来的,在到达凝血境之前,并不需要多少帮助。

    但是身体强度不同,这个东西训练是有方法的,拓跋司也晓得,但是他没有现实的条件啊,现在顶多就举石头跑步加俯卧撑,大哥在的时候,他还可以和大哥在一起对练,现在可没人了。

    三夫人自然想到了这些,拓跋司受伤险些死去,就是太弱,这次给拓跋司找的人,强度已经到了八阶,是不弱的力量了,而且也担任过很多人的老师,有经验,最主要的是她信得过。

    在紫炎部落,并没有什么统一的修行学堂之类的,所有经验和方法都是在厮杀里得到的,狩猎队就是最好的历练方式,部落里十五以上的少年都有两年的必须服役,当然,血脉觉醒者会推迟到十八岁左右,等他们的修为突破凝血境,会有更大的帮助。

    这次如果拓跋司觉醒不了,他也要去狩猎队里当一位“拖后腿选”。

    服役过后,未到达队长职位的人,依次撸下来,作为部落的守护力量,巡逻队和族兵就是从狩猎队筛下来的中坚力量,修为的低的人有选择,回来和女人们一起,或者继续在狩猎队里赚取家里的吃食,但是很少有回来的,因为回来意味着家里没有了一个收入来源。

    至于在巡逻队和族兵退休了的,就会被其他长老或者族内的人收走,要不就是当这些有权人家孩子的老师。

    拓跋司刚出门,就看到了司徒陶站在院子里,颤颤巍巍的扎起马步,身边是一个大胡子的中年男人,结实的肌肉和那双充满严厉的眼睛竟然让司徒陶这个魔王不敢反抗。

    司徒平递上了杯子,拓跋司先喝了口,就被拉去吃早饭,那男人自然看到了拓跋司,对拓跋司示意之后就没看过拓跋司,但是他对司徒陶的一声声要求让拓跋司吃的不是很心安理得,所以草草吃了些,就感觉走了过去。

    男人看拓跋司吃完了,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拓跋司伸行礼,“宋先生。”

    拓跋司对于老师都是很尊敬的,他每次都是学堂夫子最喜欢的学生,和他本身的态度有很大关系。

    宋先生听到拓跋司的称呼,更开心了,笑着,“从前听闻五少爷脾性直爽,现今看来,倒是传言不太对了。”

    拓跋司歪头,“正所谓传言,本就有不可信之处。”

    司徒陶不敢动,但是这里的人都能感觉到他要撑不住了,宋先生摸了摸自己的大胡子,“少爷可以歇息一会儿了。”

    司徒陶当即蹲坐在了地上,速度快到地面扬起了一圈灰尘,都落到了司徒陶的屁股旁边。

    “五少爷圣品之资,想必最近进度非常,先于我对上几招如何?”宋先生觉得拓跋司的条件很不错,最起码方法不能像对着司徒陶那样。

    “正有此意!”拓跋司痛苦接下,来到这里之后就很少对招,他也痒的很。

    院子很快就被清空了,司徒陶因为很累所以司徒平就抱着他,院子里其他人都躲到了有防护的地方,马京行和牛劲有倒是醒了,站的稍微近了些,也是保护后边的这群人,都是弱鸡,万一被前面的宋先生和五少爷误伤了就不好了。

    他俩醒来之后决口不提昨晚的事情,其他人问不到,而拓跋司是刚看见这俩,也没来得及问。

    站立在宋先生前,拓跋司下意识握住了拳,中却没有刀剑,拓跋司失笑,握的更紧了。

    宋先生观察了一下,拓跋司的动作表面看起来没什么东西,但是臂放松,距离腰间距离一拳左右,却是已经握住了拳,双脚一前一后,这动作,也确实像是经常打架的人。

    宋先生只是轻松站着,对拓跋司道,“五少爷可以出招了。”

    拓跋司没客气,动就动,左脚用力,一瞬间就冲了出去,右腿抬高,迅速向宋先生袭去,宋先生眼睛一亮,左轻轻抬高,右脚却是向前走了一步,身体微微侧过去了。

    “砰!”拓跋司的腿踢到了宋先生的胳膊,但是气力悬殊之下,宋先生只是顺着力气歪了歪身子,拓跋司感觉到左耳边的风声,余光就看到宋先生的拳头来了,这时候拓跋司的右腿还没有落下。

    拓跋司虚晃了一下身子,右腿向下,右也向下,竟带着身子来了个侧翻,拳头蹭到了拓跋司的腿,力道已经足以拓跋司后退半米了。

    所以,侧翻途中的拓跋司险些翻车,右落到了地上,拓跋司想也没想就撑着站起来了,尘土飞扬,拓跋司的眼前就出现了一个硕大的拳头,拓跋司抬起双交叉,“砰!”

    一拳把拓跋司打飞了一米远,胳膊已经青了,拓跋司胸口受创,现在疼的有点闷。

    控制住身体,拓跋司捂住胸口,就刚刚不过几个眨眼,宋先生已经有很多时候可以对拓跋司一击毙命,拓跋司也清晰的感觉到了。

    身体强度包括速度、气力还有最重要的强度,俗称抗打能力,拓跋司和这位先生差的多了,现在两阶的身体根本无法抗衡宋先生,各方面都差。

    但是宋先生鼓了鼓掌,“五少爷比我想象要更厉害些。”

    语气非常诚恳,拓跋司也知道他的是实话,但是这种感觉实在是难受,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握住了拳,“先生,今天可能要辛苦你了!”

    宋先生大眉毛抬了一下,拓跋司下一句,让他很无奈的笑了笑,拓跋司,“先生,母亲总不经历伤痛就不会成长,我希望先生今天能让我感觉更多成长,司徒右只要起不来,先生不要停,可好?!”

    拓跋司意志坚决,宋先生自然感觉的到,想起三夫人走之前所,“阿右这个孩子受的伤太多,所以渴求更多的力量,恐怕就要辛苦宋先生了。”

    原来是这个意思啊

    宋先生看着那个坚定的少年,轻轻点了点头,“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