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的……只是为了钱。

    炽天使这里刚刚收到卖掉金丹的钱就立即拿出90%去还了高利贷，剩下的10%还没有来得及花就被智天使追着。

    这边炽天使刚刚操纵符咒不成，用掉了一些神力。所以，智天使追着炽天使基本不怎么费劲，很快就把炽天使截在了半路。智天使一向跟炽天使不和，现在炽天使不但叛出天堂还做了这样的事情，智天使自然容不下他。

    虽然在东方的地界儿不允许使用西方神力，但是单纯拼武力，炽天使恐怕也不能是智天使的对手。

    智天使一只手掐住炽天使的脖子用了九成的力道，逼问：“你把她们的金丹弄哪儿去了？！”

    “我拿去还债了。”炽天使没有隐瞒，直截了当地把原因都交代了。

    “是吗？”智天使冷笑，手上的力道并没有松懈半分，“拿人家上仙的金丹还债，你还真是会算计。你现在告诉我金丹在哪里，否则我也把你的金丹挖出来！”

    “你知道，天使是不能杀天使的。”炽天使毫无惧色，“如果你杀了我，你就会被赶到地狱去，你不害怕吗？”

    “哼，怕什么？认识我这么久，你见我怕过吗。”智天使话声音不大，却充满了压迫性。

    “那你、也不能这样对我……”炽天使刚想辩解，智天使就开始蓄力，虽然这样掐不死炽天使，但能让他体验一把濒死的感觉也是不错的。

    显然炽天使在智天使的胁迫下逐渐坚持不下去了，脸色变得越来越苍白，额头上冒着冷汗，似乎下一刻当真会死掉一般！

    智天使一下子无法确定他是不是装的，可、炽天使也有金丹护身，按即使是这样的窒息感也不会让他显得这么难受。如果炽天使当真这么难受了，那就只有两个可能——

    一、炽天使是演的，为了博取同情

    二、炽天使是真的没有金丹了

    眼看着炽天使的脸色一点点暗淡下去，智天使心里还是担心的，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赌不起，炽天使得对，天使是不能杀天使的，万一炽天使当真没了金丹，却被自己这样一下子掐死了，那他就当真要下地狱了。

    于是智天使渐渐松了手，却没有放松警惕，反而时刻关注炽天使的动静。但凡他有一点儿逃跑的心思，都不能放过了他。

    可智天使发现，被自己放开的炽天使没有工夫逃跑，反而是蹲下来咳嗽个不停，显然真的被智天使伤到了。智天使感觉到不对劲，连忙蹲下来问：“你怎么了？”

    “你不是看出来了吗？还问？”炽天使忍受不了智天使的愚蠢，即使身处弱势也出言不逊，“你觉得我想要雷神之女的金丹，还会乖乖遵守什么破规定不使用西方神的力量吗？为什么我要借用符咒？不就是因为……我没有金丹……”

    听见炽天使出这样话证实了自己刚才的猜想，智天使觉得自己着实受到了惊吓。智天使表示完全不可置信，“神没有金丹会死的！你到底失去金丹多久了？是谁干的？”

    “不错，神没有金丹是会死的。”炽天使着咳出一口老血，“但、只要不再是神，做一个凡人，就不需要金丹，也不会死，不是吗？”

    “什么叫不再是神？什么叫做一个凡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智天使简直要被炽天使急死了，他现在身体状况非常虚弱，丝毫不像刚才召唤恶鬼那时候的那种张狂，反而更显得狼狈不堪。

    “字面意思，放弃神格，永世不再为神，就不需要金丹！我现在、只是一个长了翅膀的鸟人而已，你高兴了吗？你满意了吗！”炽天使笑得惨淡。

    “我不高兴！我不满意！发生什么事情了你把自己的金丹也弄丢了？今天你不给我一个解释，就不要想离开这里！”智天使见他还笑得出来，真着了急了，话的声音也提高了起来。

    炽天使的冷笑逐渐淡下去，脸上的表情渐渐阴郁起来，“这还不简单吗，我在拉斯维加斯堵了一场，所有的钱都输光了，就把自己的金丹卖了。”

    智天使用一种宛如智障的眼神看着炽天使，话的声音都是颤抖的，“你是不是傻，你可是天神啊！输钱而已，你还能再赚回来啊，把金丹卖了？你不要命了啊！”

    “你是不是傻？”炽天使的反问毫不示弱，“我已经叛出天堂了，天堂不能留我，魔界我不可能去，我只能在人界。可是在人界没有钱，我怎么喝鲜花上露水泡的茶，我怎么吃蜂蜜做的桂花糕，我怎么住海景别墅……”

    智天使觉得自己对炽天使连怜悯都没有，他毫不留情地道：“你现在快要死了，你告诉我你怎么享受这一切？”

    “我不跟你讨论这些，你就简单告诉我，放我走还是不放我走？”

    “你的金丹卖给谁了？是不是雷晴和雷雨的金丹你也卖给他了？”智天使现在不想和炽天使讨论人性和神性的问题，只想要迅速知道雷晴和雷雨金丹的下落。

    炽天使冷笑，“看来不告诉你，你是不算放我走了。其实告诉你也无妨，你根本没办法赢过他的。”

    “是谁？”智天使巴巴等着他的答复。

    “撒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