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约定的时间，林天如约来到了聚源味。

    能够把谈合作见面约在这种快餐店的地方，看来对方很接地气。林天一进门就看见了坐在窗边的饭店老板。

    杨方文满脸的大扎胡子，看起来几天都没有好好的梳洗过了，林天走了过去在他对面坐下。

    那日林天只是匆匆地看了杨方文一眼，他自认为二人不会有任何的交集，结果看来并不是这么一回事。

    杨方文来了有一会儿了，他一边给林天打开面前的饮料，一边主动开口：“听林总并不是本地人？”

    “不是。”林天回答。

    “那为什么不回自己老家去发展，这林天的水有多深，您应该很清楚。”杨方文的眼睛里似乎都待着一股笑意，让林天觉得心里很不舒服。

    似乎是一匹狼在盯着一只白羊般。

    “你把白强灌醉是出于什么目的？”没有直面回答杨方文的问题，林天也没有动那瓶饮料一口。

    杨方文摸了摸鼻子，似乎是在掩饰尴尬：“林总太敏感了，我只是想跟你谈谈合作而已。”

    “大过年的找我谈合作你不累我都嫌烦，你见过哪个正常人会绕这么大的一个圈子。”冷笑一声，林天着实对杨方文提不起一丝好感。

    “莫乾是桃子的老公，而你又是莫乾的兄弟。如果不是因为你老婆，我也不会认识你。”杨方文有自顾自的了一句。

    “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也就是听见醉酒后的白强了几句你要对付陈君宝的事，刚好，我也跟陈君宝有点仇。所以，我觉得我们可以达成合作！”不在跟林天绕圈子，杨方文终于切入了正题。

    林天挑了挑眉，有点不敢相信的问到：“你老婆也被陈君宝窥探过？”陈君宝不是一直都在追姜玉雪吗，怎么又会跟别的女人扯上关系。

    “启航企业是个新公司，拿不出这么多钱顶着压力去接永和超市的担子，但是我现在最不缺的就是钱。”

    “难道你觉得我会缺钱吗？”林天眉头微皱。

    “笑了！林总有钱谁敢比你富有！但是，启航企业的任何投资你真的打算出吗？你公司总部的那些事没压的你喘不过气来？”杨方文故作错话的摆摆，转而又提到了远洋总公司的事情。

    杨方文的这句话让林天内心的戒备完全的树立了起来，白强喝醉后的样子林天见过，他是会很多胡话，但是不会把所有的事情都出来。所以杨方文绝对不是从白强的嘴里听到的！

    “你到底是谁！”林天厉声问到。

    “林总别着急嘛，我只是稍稍比别人聪明那么一点，所以看得透彻许多。”杨方文着，还一边用比了一个的动作，样子看起来猥琐极了。

    杨方文继续到：“溪东桥跟迟馨的事儿林总知道不会对远洋集团的影响很大，所以也压根都不管他们。但是，关于讨债的事是姜雪雁指使的，这件事林总应该很愤怒。”

    姜雪雁？林天交叉的双隐隐地越握越紧。那天发过来的信息林天多半是心存怀疑的，毕竟姜雪雁跟老李夫妇一家完全不认识，又是如何让人借钱给老李夫妇的呢。

    “没有证据，为什么是姜雪雁做的？”林天问。

    “到底是谁做的，不也还是林总一句话的问题。这种时候，我替林总出点钱也没关系嘛！”杨方文很聪明，了几句又扯回到了想要合作的事情上，他一边这，一边拿出了自己的证件：“这是我的身份证，你完全可以放心的调查我！”

    瞥了一眼桌面上的身份证，林天在看清楚了名字之后就迅速收回了视线：“如果我要跟你合作，是会无条件相信你的，但是你这样神神秘秘，我看不到你的诚恳。”

    杨方文，只要知道了这家伙的名字，林天的心里就会沉稳很多。

    哪知，杨方文直接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掏出了好几串钥匙，他乐呵呵的开口：“这是我家的钥匙。”

    林天感觉到空气中有好几秒的尴尬与寂静，他就他怎么觉得杨方文身份证上的归属地这么熟悉。原来是妖都出来的包租公！钱虽然是没有自己的多，但是这种无形的炫富跟自己倒是有的一拼。

    “回去等我答复。”林天站起身留下一句话后就走，在继续待下去，他怕自己被杨方文那双桃花眼的眼神给扒光了。

    白强那天喝醉后第二天就坐车回了林天，这会儿接到林天的电话，心里可心虚了。他深呼吸一口气，按下了接听键：“先生，我”

    “给我把姜雪雁这段时间的通话记录都调查出来！”林天的语气听起来很不好。

    白强愣了愣，他以为林天会先问自己那晚的事情，结果一开口完全是另外一件事。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口：“先生，关于那个饭店老板”

    “你平安无事就好，”打断白强的话，林天语重心长的叹了口气，“这大过年的，你又没有朋友在旁边，出事了怎么办？”

    一时间，白强觉得心里暖洋洋的，好一会儿他才开口：“抱歉，以后不会了。”

    坐在车里，林天盯着挂断的电话好久。白强是一开始就跟着他的，他是什么德行，会不会叛变，林天对他有足够的把握。在加上白强家里的情况，林天断然不会责备白强。

    只是那个杨方文除了是个包租公，一定还有别的身份。能知道远洋总公司内部问题的人，会简单吗？

    在得到了姜雪雁的通话记录后，林天又再三对比了许多信息，最终确定在除夕让肥宅去福冈找麻烦的人就是姜雪雁。

    只是因为途中姜雪雁是直接找陈君宝，让陈君宝找的张远俊，所以这件事情他们一开始怀疑的并没有姜雪雁这个人。

    这几日不知道他们内部发生了什么，姜雪雁直接找上了张远俊。

    一间的屋子内，灯光晕黄，空气中还有发霉潮湿的味道。姜雪雁今天出门买点东西就突然被人绑了过来，这会儿终于看到了光线，却发现只是几个混混。

    姜雪雁朝着几个混混大叫：“放开我！我可是姜氏的大姐，你们抓了我不会有什么好处的！”

    “我们本来就不需要什么好处啊。”此时，莫乾打开房门走了进来，坐在了为首的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