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依拉斯之心
张怀瑾摆了摆,转头便看到了苏倩,她面带微笑看着自己。
他也冲她笑了笑。
“先生,我们可以知道你的姓名吗?”文物鉴定技术这般优秀的男子,而且虽然看着年纪轻轻,但是他身上的气度还有淡然,让他们这些年纪这般的人都佩服。
理所当然他们应该有所耳闻。
可是面前的这位伙子,他们却是不认识的。
“我不过是拍卖会的一个客人而已。”
“你们继续你们的工作吧。”
张怀瑾淡淡道。
三位专家极为有默契地叹息一声,仿佛是在可惜没有知道张怀瑾的大名。
一旁的张文轩不知道他的亲生儿子还有这个技能,听到这些专家都夸赞他的儿子,他心中也是十分骄傲。
就好像是夸奖自己一般。
他不知道,原来他的儿子并非一无是处。
而旁边站着的李思凤对着一切的发声咬牙彻齿。
他从来都不知道张怀瑾还有古物鉴定这种技能,本来要是他错了的话,下一秒天上人间就有可能把他扔出去。
“怀瑾。”张文轩叫住张怀瑾,他刚才误会了张怀瑾,还以为他只是在乱搞。
“有什么事吗?”
张怀瑾撇了一眼张文轩。
他以为一个父亲,应该站在他的身后的,可是刚才他也以为他是在闹事。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是和这么多人异样觉得他一无是处。
不成大事。
张文轩刚才误会了张怀瑾,想到张怀瑾刚才深深的一眼,他的儿子是不是因为自己的不相信而伤心,心中不由地有些内疚。
但是作为一个父亲,道歉的话他是不能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算是没有人在他的脸面也不允许他道歉。
“没有什么话那我就先走了。”张怀瑾扯着嘴唇淡淡一笑,然后拉着苏倩回到了拍卖会现场。
徒留张文轩眼睁睁看着自家儿子的逐渐消失的背影。
“怀瑾现在终于长大了。”不再是他当初心目中以为的那个横冲直撞的孩了。
一旁的李思凤听了直皱眉头,心中不停咒骂张怀瑾。
要是让老头对张怀瑾改观,万一把文轩纸业留给张怀瑾怎么办?
不!绝对不可能。
偏偏是在老头子面前,张怀瑾显摆一出。
“是啊。”但是她不能够在老头子面前否认,只能口是心非讪讪地点头回应。
“好了,我们快回去吧,拍卖会也差不多快开始了,免得我们到时候迟到。”
李思凤担心张文轩还要继续夸赞张怀瑾,便急急忙忙地打断。
“那我们走吧。”张文轩牵着李思凤一同也回去了拍卖会的现场。
在张怀瑾离开之后,剩下的人则是对刚才的事议论纷纷。
“没有想到这么年轻的一个伙子古物鉴定这般厉害,刚才要不是这个伙子出真相,老洪,到时候被发现的时候你可就惨了,不仅仅是钱财还有信誉的损失。”
一个洪先生的老友受惊地拍了拍洪先生的肩膀,笑着道。
“是呀是呀。”洪先生笑着点了点头。
如若是假古物被卖了出去,不仅仅是天上人间要担罪,他这个古物的原主人更要担罪,假一赔十。
另外古玩界的命誉也会损坏,可要跟古玩界拜拜了。
“这个伙子不一般,我还以为他要来搞事,谁知道人家是有真本事的。看来是我看走眼咯,居然还能够得到专家的鞠躬,果真是前浪推后浪。”
“我刚才听别人这个伙子叫做张文轩的儿子张怀瑾,记得上流社会流传这伙子不学无术只知道吃喝玩乐,没有想到今日一见却发现传言不可相信,相反,这伙子优秀得很。”
“的确的确,刚才这伙子面对这么多人的质疑不仅仅没有害怕,还一副淡然的样子,这气度就比同龄人多出了一辈不止。”
“你的鼻子变长了。”苏倩一锤打在张怀瑾的胸上,幸好用的力气不大,不然张怀瑾得吐血了。
他一把捉住苏倩的,捏了捏心的软肉,触感尤其好,笑着:“我又不是木偶人。”
“你刚才不是你不懂古物这些东西的吗?”苏倩看自己的一只被张怀瑾捉着,挣脱不出,便拿出另外一只去捏着他的鼻子。
结果计谋不成再一次被张怀瑾捉住,他淡淡地道:“我没有不会啊。”
“那你还跟我买回去干嘛?又不能吃这么多钱买回来看着添堵吗?”这不是大老粗才会的话吗?
如若是真正懂这些的哪里会这些话。
后思觉想,不过他好像也没有过他不懂这些鉴赏。
刚才在和专家交谈的那一番话让她都震惊。
不过,可惜张怀瑾就是这么一个现实的人,特别是对不在意的东西。
“张怀瑾,你快放开我的。”见自己的两只爪子都被张怀瑾捉住,顾及拍卖会现场,苏倩压低声音道。
夹带着一丝妩媚的气息悄然从张怀瑾耳边飘荡,张怀瑾只觉得呼吸一紧,哑着声音:“别话。”
随即,便放开了苏倩的一双。
“你是不是——”苏倩察觉到一丝的异样,张怀瑾的呼吸都急促了不少,她缓缓靠近张怀瑾,软着声音道。
“这真的是他的女儿吗?”虽然既不是亲生的,和他年纪也差不多大。
张怀瑾心中反问。
“乖,拍卖会要开始了。”张怀瑾无奈地喊了一句。
“随着第一场拍卖的结束,第二场拍卖便随着而来了,下面我宣布,第二场拍卖正式开始。”
再一次,主持人上台朗声道。
“第五件物品是齐白天先生的作品庆山南。”
“四百万起拍!”
“四百五十万。”
“七百万。”这时候,他们家老顾的声音响起。
张怀瑾一顿,今天张文轩有些反常呀!平日里张文轩都不会过度了地参加竞拍的。
一直到九百万,还有人紧紧跟着张文轩的价格提高。
“一千万。”那人又喊了一句。
而在后面位置坐着的张文轩没有再继续发声,这一千万已经严重地超出了他心里的预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