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270章 他就是个傻子
顾时柒这才突然想起,在之前,林丰告诉过她,母亲之所以绝望地带着她离开,随又选择自杀,是因为她的产后抑郁症。
而她的产后抑郁症,绝大部分因素是因为林丰有了外遇,甚至还让那个女人怀了孩子。
或许,对妻子的一往情深,真的只是林丰给自己立的人设。
而她,就这么相信了,也选择了原谅。
可是,如今傅以琛的母亲的死又牵扯上了林丰,事关重大,直觉似乎真的不能明什么。
晚上林丰给她整理名单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赵磊这个名字?
他的话,她还能无条件相信么?
如果不能信,那他的项链到底为什么会被傅以琛的母亲拽在里?
思及此,顾时柒顿觉心底窜起一股冰凉如水的寒意,以至于她觉得好冷好冷。
过了许久,她终于听到了傅以琛的脚步声,他踏入了浴室内,紧接着,浴室内传来水流的声音。
二十来分钟后,浴室的门被打开,然后她便听到傅以琛走了进来,他的气息越来越近,直到她感觉到旁边一侧的床垫陷了下去。
顾时柒下意识地紧闭着双眸,甚至呼吸都不敢用力,紧接着她感觉到傅以琛的大伸了过来放在她的腰间,他的微微一用力,便将她揽入了怀里。
他的下巴抵在她的头顶,随即俯身吻了吻她的秀发,低沉的声音透着几丝温柔,又有几分无奈的宠溺,“顾时柒”
闻言,顾时柒心底一颤,眼角无来由地便开始泛酸,眼泪在顷刻间涌入了眼眶,她吸了吸鼻子,声音哽咽着应道,“干嘛?”
听着她染着委屈情绪的语气,傅以琛失笑出声,随即将她拥得更紧,“不是睡着了?”
“睡不着”顾时柒深吸了一口气,随即抬首看着他俊毅的下巴,昏暗中,她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傅以琛俯身在她的薄唇处吻了吻,“那也得睡。”
“你不也睡不着么?”顾时柒的唇角掠过一抹苦涩的弧度,“我好像都还没睡过几个踏实觉,老天爷就看不惯了。”
着,她想从傅以琛的怀里伸出脑袋看他,不料他禁锢得很紧,她根本动弹不得,“你勒着我了。”
没有回应。
顾时柒心底一窒,顿时也没敢再动。
良久,傅以琛充斥着痛楚的声音传来,“如果我真的那么做了,你会恨我么?”
闻言,顾时柒怔住。
会恨他么?
大概会吧。
可他是她心里深爱的那个人啊。
所以,她该怎么办?
未等她回答,傅以琛自顾自地继续道,“一定会,对吗?”
听着他泛着悲凉的声音,顾时柒顿觉心脏处疼痛难忍。
半晌,她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我还是相信,老天爷不会这么捉弄我的,我们一定会找到真正的凶,让你妈在天上得到安息。”
着,她抬首看着傅以琛,“求你,为了我,不要轻易下定论好么?”
傅以琛低首望入她的眸底,低沉的嗓音透着几分沙哑,“好。”
顾时柒的唇角挤出一抹微笑,“真的?”
“嗯,”傅以琛抬轻轻擦拭着她脸上的泪痕,“可以睡觉了么?”
“好,晚安。”
傅以琛吻了吻她的薄唇,“晚安,老婆。”
翌日。
顾时柒一夜未眠,她也清楚地感觉到傅以琛也没睡,一早便起来离开了,她也强忍着头痛起床,简单洗漱后便出门了。
半个时后,她按着记忆点来到大学城的宵夜档,看到曾经傅以琛带她来过的那家宵夜档开着门,她急忙走了上前。
杨清看到她,笑意盈盈地迎上前,对丈夫杨耿道,“看吧,我就咱们得早些来开门,有人会来,一个接一个不是?”
顾时柒脸上的表情诧异,“清姨,你怎么知道我会来?”
“这大概是女人的第六感?”杨清调侃着道。
“好吧,那还有谁来过?”
“昨晚阿琛跟冷夜在这儿吃宵夜,把落这儿了,一早来取的,刚走。”
“傅以琛?”顾时柒心底一紧,“那他什么了么?”
“还能什么,还不是关于当年的事儿,”杨清微叹出声,“关于你爸的事我都听了,所以我想,你的心里肯定有疑惑,肯定会来的。”
“是啊,我不知道该问谁,”顾时柒的眼底闪过一抹黯然,“我知道,你们如傅以琛的亲人般存在,所以,只好一早来麻烦你们了。”
“不麻烦,只要你跟阿琛好好的,比什么都强,”杨清拉过她的坐下,“我知道,你跟他都挺痛苦的,你们俩都一夜没睡吧,看这脸色,苍白得很。”
“一开始,我坚信我爸不会是凶,可是”顾时柒顿了顿,“现在我却不敢肯定了,他们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
“其实关于静姐跟赵磊不是,跟你父亲林丰的事儿,我们知道的并不多,我跟静姐,还有阮芸琳,都是同乡一起长大的姐妹,后来她被她爸卖去了风月场所,我们渐渐的也就没有了联系,再后来,我知道她来了深都城,我想着也来这儿闯一闯,便找到了她”
杨清回忆着道,“再后来,阮芸琳也来了,我们仨的感情还是跟过去一样好,但是吧虽然静姐的骨子里很熬,但其实她打心底觉得自己低人一等,所以,也并不喜欢我们她跟客人之间的事儿,但是,林丰除外。”
“怎么?”
“我们当年见过你父亲一面,那个时候,我听静姐,他有意娶她,对她挺大方的,但是因为有阿琛的存在,所以阻碍了两人的发展,那个时候,静姐便让我们给她做个参考,所以你父亲请我们吃了一次饭,也就那一次,见过他。”
闻言,顾时柒似是想起什么般,急切地问道,“那阮芸琳呢?那一次,她没有去么?她有没有看过我的父亲?”
她突然想起来,她跟林丰的第一次见面,就是因为阮芸琳在臻馆咖啡厅对她撒泼,而林丰出相助。
那个时候,林丰看到阮芸琳完全没有曾经见过面的样子,倒是阮芸琳,看到林丰的那一眼,好像眼底布满了惊慌,最后更是像落荒而逃。
那个时候,顾时柒并没有放在心上,纯粹以为阮芸琳看到咖啡厅的人出面,而怕事情闹大,所以跑了。
现在看来,阮芸琳或许在二十年前就认识林丰了。
“应该没有,”杨清回道,“那一次阮芸琳没有去,因为她上班呢,至于后来,我猜测应该也是没有见过,因为后来你父亲跟静姐突然就冷了许多。”
“那阮芸琳凭什么断定凶就是我父亲?”顾时柒眯了眯眼,“据,她看到我父亲从我婆婆的屋里慌慌张张地逃出来,她是在哪儿看到的?你们住在同一个地方么?”
“我们租住在同一层楼,静姐跟阮芸琳都在四楼,而我们在三楼,本来阮芸琳没跟我们一起的,是因为元纯,闹着要跟阿琛住在一起,所以才搬过来的。”
“所以,按照阮芸琳所的,她应该是在她家里看到我爸逃出来,”顾时柒的心底沉了沉,“那么,她当时为什么不去看看我婆婆呢?还有,过后警方来查,她为什么不呢?”
闻言,杨清怔住了,“是啊,我也觉得奇怪,若她认为你父亲就是凶,为什么当年不,非要过了二十年再提起呢,那不是太奇怪了么?她明知道阿琛一直在查这个事情。”
“所以,有可能是她当年见过我爸,知道她跟我婆婆当年的关系,”顾时柒细细推测着,“而如今看到我爸出现在深都城,而且认了我,所以为了破坏我跟傅以琛,不惜这般撒谎?!”
“也有可能”杨清怔怔地道,“的确很奇怪。”
“可是”顾时柒的眉宇间闪过一抹悲凉,“傅以琛偏偏信她的话。”
“不是的,阿琛怀疑你父亲,是因为那条项链,”杨清道,“再加上,他之前隐瞒姓名接近你婆婆,也很奇怪,他是有这个嫌疑的啊。”
“是啊”顾时柒苦笑着低首,“怎么会这样呢?我的父亲有可能是杀人犯?而且杀的人还是傅以琛的母亲。”
杨清拿过她的安抚地握了握,“我知道,你很着急,也很害怕你父亲被冤,但是傅以琛比你更不希望是你父亲,所以他一定会查清楚的,你们别为了这个事伤了感情才好。”
“是啊,”一旁的杨耿接口道,“那子昨晚来到这儿,看得出来,他也很痛苦,冷夜让他喝酒消愁,他还不肯呢,他回去若是被你闻到了,你肯定会心疼他,会伤心难过,我问他啊,那你回去,跟你老婆好好,可是他,他不知道怎么面对你。”
闻言,顾时柒顿觉心脏处传来一阵阵疼痛,眼角也忍不住泛酸,“他就是个傻子。”
“他不是傻,他是太爱你了,”杨清道,“你恐怕都不知道,你是他的命啊,当年他在d国受尽折磨,如果不是因为想着你,恐怕他早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