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我们江宁
周宇航几个人受的伤都是皮外伤,也没什么大事,江宁实在不想和韩修远同处一个空间,买了跌打药和创可贴留下就离开了。
周宇航几个人嘻嘻哈哈相互摸了药,回头看见韩修远一个人落寞的在那站着,看着江宁离去的方向发呆。
“你真的很喜欢江宁?”周宇航八卦的问。
韩修远嗯了一声,扫了他一眼:“你呢?你和江宁什么关系?”
周宇航:“我什么?江宁是哥罩着的,她就是我朋友!哥们,你看咱们之间也都是误会,你打我们都打了,咱们就不要计较那么多了,我请大家吃饭去,一起去?”
“我们大哥都了,一起去吧。咱们也算不打不相识,不过你那么厉害,有空你教教我们呗。”赵文跟着附和。
周宇航继续道:“走吧,打了一架也都饿了,怎么,你还记仇呢?被打的可是我们哥几个。”
韩修远摇摇头:“不怪你们,你关心江宁,我很感谢你。”
周宇航觉得这话味不对,像家属致辞。
然后他对来帮忙的另外三个个兄弟:“辛苦哥们了,一会给你俩一人买一盒玉溪,走走,一块吃饭去。”
盛情难却,韩修远被周宇航推着就一块走了,七个人找了个平价菜馆,周宇航点了一桌子菜,还加了两捆啤酒。
嘈杂的餐馆,油腻的桌子和墙壁,带着刺的一次性筷子还有点扎嘴。
如果是上辈子,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出现在这种廉价的地方。
韩修远看着满桌子青春洋溢的脸,相互调侃,灌酒吹牛皮,才真实的感受到自己重生了,回到了少年时。
前世他十七岁时还不认识江宁,一心围绕着楚轻浅那个虚伪的女人。
虽然这次他早点出现了,也找到了江宁,但是上天总是给他出难题。
他给自己一个月的期限,好好的补偿江宁,却总是把事情搞砸。
“要我啊,你就是长得帅,才有那么多姑娘费尽心思要得到你,我们家江宁既然不喜欢你,你要不要考虑考虑别人,反正那么多女孩追你,还能随便挑。”周宇航喝的大舌头,不知道是谁叫了两瓶白酒掺着喝。
韩修远慢慢纠正:“不是你家江宁,我的。”除了她,我这辈子谁也不会娶。
周宇航醉的听不懂他什么:“对啊,是我们江宁,江宁脾气可好了,要不是她不计较,我可能得记大过,上不了大学了。我们江宁就是我再造恩人!”
众人醉醺醺起哄,拉着他站起来。
“为我们江宁干杯!”
一群人烂醉如泥,最后结账时才发现最起码喝了五捆啤的,三瓶白的。
周宇航已经不省人事,韩修远付款后找了个酒店,把所有人拖进去扔床上。
不知道是谁上十点钟的闹钟响了,他翻出来关上,然后找了个不知道是谁的外套穿上,出门打了个车。
江宁刚洗完头发吹干,想要打开窗户透风,就看到单元楼下站了个影子。
也不知道韩修远是怎么服门卫进来的,他就靠着区里的路灯,一根又一根的点着烟。
很久不吸烟的韩修远没忍住呛了两声,周宇航买的烟对一个高中生来很贵了,但是对于韩修远还是不习惯。
自从来到临清市,他就丢掉了在韩家的一切,只想着把江宁追到。
江宁关上窗,似乎这样就能和楼下的韩修远断绝关系。
过一会他应该就走了。
这么想着,房间的暖气让她从头到脚都暖洋洋开始犯懒。可是十一点半后,韩修远还在那一动不动的站着。
在她打开窗户的那一刻,韩修远正好抬头与她对视。
江宁忍不住心颤了一下,下一秒关上窗,钻进被窝。
“管他呢!冻死最好了。”
心里这么想,泪水却忍不住的往下流:“为什么好不容易重来一次,你还要来招惹我呢!”
十二月份的天气有多冷,江宁最清楚了,京都的冬天比临清市还要冷无数倍,第二次怀孕期间的江宁为了能够让人出面帮韩修远作证,在门外跪了一整天。
她曾经幻想过无数次,有个心爱的男孩,能在窗下等她,守护她。
可这个人绝对不应该是韩修远。
天刚蒙蒙亮,韩修远转身离开,江宁放下中的彩铅,看着桌面上服装设计发呆。
韩修远站了一夜,她同样一夜没睡。
江宁不再是那个只会为了男女之事哭的死去活来的女孩了,现在她想带着江家一起变强,只想要守护江家,仅此而已。
“爸,我去上课了。”
江宁出了区,外面没有韩修远等着,她松了一口气。
到了教学楼才发现,高三部的楼层外面围了一群人。
“是江宁,江宁来了。”
“她就是江宁?怪不得方梦如抢不过”
“听人,江宁家挺有钱的。她爸爸很牛掰。”
“你听谁的?我爸她家不过就是个暴发户。”
江宁看向话的女孩,宋佳。
这个女孩的爸爸和江家有生意往来,白了江宁她爹是供货方,宋佳她爹就是个卖衣服的。
“那你家不也是占了暴发户的便宜发家的?”江宁笑眯眯的怼回去:“宋伯伯总是赊账,好像也得有二三十万的欠款了,宋佳,你家什么时候能还清暴发户的钱?”
宋佳被人揭了老底,面色一红:“你神气什么?长得一副狐狸精样,就觉得是个男人都围着你了?梦如学姐是不想跟你计较罢了,整天一副三样!”
“你谁三?再一次?”
“疼!韩修远你放!”
宋佳被男人攥着腕,疼的脸色都白了。
他本来在教室里堵住方梦如向众人澄清事实,外面早就围了一群看戏的,但是他不在乎。
可是听到有人江宁坏话,他就忍不住冲出来。
“韩修远,你欺负女孩算什么本事?”宋佳哭着喊。
韩修远放了她的,掏出纸巾擦了擦,仿佛碰的是什么脏东西。
“我从来不打女人,但是在背后嚼舌根的,捏造事实的女人,我不介意打的她妈都不认识。”
韩修远着话,却不敢往江宁的方向瞧,表面强势又霸道,实际上在江宁出现的那一刻,他内心慌得一批。
“韩修远。”
教室里走出一个哭的梨花带雨的女孩叫着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