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8章:娶还是不娶?
“先不国家对参军之人的家属有优厚的照顾,便是你入了军营分到一只厢军队伍中,再差,每月起码也有个好几百的文银粮饷。运气好些的,若是分到禁军队伍中,您想啊,那可是皇城脚下当值的,这其中的利头,能比厢军少?”
“还有,但凡赢下一场战役,上头官家给军队的嘉赏向来不少。老百姓也都瞧得见,咱们的仗几时输过?那嘉赏不都是到擒来?”
魏轩了一阵利端,停顿片刻,观瞧两人反应似是被引了进去,随后清了嗓子又道:
“我瞧着峰弟是有上进心的,勤恳努力一把,若能拔个头,带着赢得一场战役,那可是立功了。不封个甚震威大将军,虎啸大将军,将领总能封上吧?那出来也是倍有面儿的。这何止是家族荣光,后世祖辈都要享清福了。”
好一番徐徐诱之,听得刘氏心里头直搅了风云。她不是瞧不上读书人,纯是觉得见着魏轩这般,想那读书也不是唯一的出路,他得是理儿。
江峰竟然也开始觉着里边的利头大,好像是个不错的差事。
楚娇娘细品着魏轩得每一个字,一字一句,是理也是坑儿。她就道,这魏轩也是有一肚子坏水的人。
然而这事儿是魏轩回来之前,从扶卓仪嘴里出来的招儿。
瞧着都已是陷入了深底的琢磨,魏轩不经意,又实肯的攻了刘氏,道:“娘,您不是一直希望峰弟有出息?不希望他一直这般下去?军营里头确实磨炼人,我知道娘是心疼峰弟的,但能改练人的秉性,这不失为一件好事,日后凡从里头出来的,不顶天立地,那也定是个正人君子,总比赌马强。”末尾这三个字压的声儿。
钱对刘氏来那是重要的,儿子更为重要。他老子的一辈子就是被赌马给坑死的,也坑了她大半辈子,险些也是活不成。现在儿子也钻到这里头,别提她的心有多疼。也发过愿,她是绝不允许自己的儿子付这个后尘。
魏轩这句话实实在在攻到了心头,当下,刘氏定了方向,便对魏轩的话给予了一个点头:“有道理。”
想什么便做什么,晚上,刘氏去到江峰房里,娘俩个好生商议了许久。
原想着江峰不会同意,没想着竟是一拍即合,不再多考虑,便下了个决心同意去参军。
这甚好。
从江峰房里出来,刘氏等不得第二日,便过来东屋,直问了魏轩参军的流程,又问了是托什么人领进去,要带什么东西,吃的穿的用的,了一堆。魏轩答复,只需要带上籍户证明和一些日常的用的穿的就行。
到了第二日,刘氏又不等天亮就开始替江峰准备了好一些吃穿用的东西,裹了一大囊。
魏轩吃惊,他没打算今日就出发,本想着容他们娘几个再商议,中间还怕有什么头不愿意。但见刘氏全做好了准备,择日不如撞日,也就领着江峰把日程提了前。早送出去,屋里也早清闲。
出门时,刘氏一边在抹泪,一边抓着魏轩的,让他好生向托付之人话,别让江峰受太多的苦。又交代江峰老实一些,活像是送大姑娘出门似的。
楚娇娘在边上扶着安慰着,着一人参军,那可是光耀全族的话儿,让她别舍不得,等着日后出息回来。才勉勉强强劝住刘氏。
魏轩出去大半日,直至下午才回来。
一到家,刘氏又拉着好一番问东问西。魏轩不厌其烦,好生着,人已经托去报了名,填了籍,不日便会跟着队伍参谋出乾州县去往州府那边的军营,让她别担心。
刘氏扳着指头数着村乡县,“这以前去的最远的地方可是县里,这下子可是远了!”如是着,又抹了泪。
楚娇娘跟着好一场叹!
刘氏一连抹了两日的泪,过了不多三日,叹着叹着突然叹开了。没别的原因,其主要是因为村里人听到刘氏这混蛋儿子去参了军,不禁让人匪夷所思大跌眼镜意想不到。
有道是千年的铁树开了花,盼得哑巴了话。无不是感慨叹着,仿佛松下了好大一口气,油然而生好一抹欣慰:那畜生这是要步入正途,改过自新改邪归正了。也是玉皇大帝观音菩萨善德恩典,给了会。
这般听闻外人一边向的捧了好一些话,江峰还是孺子可教也,刘氏心里自是高兴,自然又把背给挺直了。甭管他在军营里是苦是累,但凡能给她撑面子,那就行了。
不过这三日下来,魏轩也全日在家。他人不留意,楚娇娘却是留意。
魏轩没去私塾,也没听他再去帮县老爷理事儿了,竟是完完整整的陪同她在家忙前忙后。后来才晓得,是扶卓仪回来替他接了,后头也不用他去处理了。
楚娇娘喜欢两人这般默默地伴在身旁,心里喜悦,溢于言表的笑容这几日都在脸上。但也想着自己总不能占着他,他还得去忙外头的事儿,心里颇觉得有些自私,讪讪内疚起来。
只是后头又想起了一件事儿,勾了她的好奇。那便是魏轩在外头帮县老爷处理的事儿。想着魏轩因此留在县里不能回来,还占了十天半月,原先就想问问,只是没遇上会,今日夜话之余楚娇娘闲问了他。
魏轩本不想,架不住她蹭在怀中嘤嘤咛咛,也就述给她听了。
原是县里坊间一户人家纳了妾,妾想翻身当正妻,于是在正妻常用的杯盏中下毒,想毒害正妻,不料却被他家夫君使了有毒的茶盏,当场暴毙而亡。
家中公公婆婆是以为儿媳妇愤恨儿子娶了妾,所以才下此毒,便将儿媳妇告上公堂。
上了公堂之后,那正妻死活自己是冤枉的,宁死不屈,县老爷觉得这事儿另有隐情,就命令人先将人暂且关押,归案进行查处。原本掐准时间三日了案,但后头有了变化,于是乎这一查就是十多日。
这些日子,魏轩忙前忙后,询问了不少人,录了不少口供笔录,没一刻停下。后来是家中一位丫鬟爆出,是新娶的妾室所为,他们便重新去盘问妾室,并在妾室房中找到下毒的证据,那妾室顶不住心里的压力恐慌,便全部承认,这才洗清那正妻的冤屈。
至于扶卓仪替他接下什么,纯粹是收尾的事儿。
楚娇娘趴在魏轩的胸膛上细听下来,宛然叹了叹:“这妾室可是亏大了。”
魏轩好笑,“你这又是可叹谁呢?”
楚娇娘从他胸膛上下来躺正在枕头上,目光直射在床顶的帷帐上,摇了头,“我在想你的坊间那一家子应不是什么大户,何至于要娶妾,闹得家中这般模样?正妻不好吗?”
魏轩诧异她却是这般思想,跟着回亦是这般想了想道:“他家正妻挺好的,勤勤恳恳,吃苦耐劳,家中上下都打点的不错,对公婆也好,外头的人也都她好呢。”
“既是这般好的人,那她男人为何还娶妾?”楚娇娘扭头过来。
“这”魏轩不由得想起了那位正妻妇的容样,心里不由得一叹。
那家子是觉得这位正妻妇在家中打点的好,娶来屋里的这几年,愣叫人没半点刺儿挑,凡事也都是夸她,但有一点,就是不能拿出去见人。
那妇五官长得没甚差错,可全在一张脸上,就是比别人差了许多。她那丈夫也从没正眼瞧过她一眼,寻常上街遇上了竟也当做没遇见一样,甚至还绕道而行。下来,男人那点心思都是一样。
“人家要娶妾,那也是没办法的,听那正妻过门三年,膝下无子,怕也是这个原因吧。”魏轩这般解释,心道:怕是她丈夫见着她的样子,没心情碰她吧。
“这也是理由?”楚娇娘绕是被提了某个兴致,一个翻身趴在床上,双撑着下巴,一脸有意且认真的看着魏轩,“那我问你,我若三年膝下无子,你是不是也得去娶一个?”
闻话,魏轩不由得来了个晴空霹雷,背后一空的感觉,最终,很是淡定的斜眯一个眼神儿下来看了好一会儿,吞了吞口水:怕是不该开这个话口。
“那娘子,你我是娶?还是不娶!”
话未完,楚娇娘挤着眉眼像一只发狂的猫,一把将魏轩掰过来,压到了身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拉上被子,解了衣服。
魏轩着实汗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