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她的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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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岁看了看他的样子,又看了看自己盘子里的牛肉,似乎懂了。

    迅速将牛肉分成一块一块的,他便递到了肖问渠的面前。

    “肖爷,您先吃吧。”

    肖问渠还在自我怀疑中,哪知岁就递着盘子过来了,还让他吃肉。

    此时肖问渠才发现,他盘子里的肉都切成了块,直接可以一块块的吃了。

    “给我做什么?”他问道。

    这不是给他烤的么?怎么又递过来了。

    岁认真地道,“肖爷您刚才的眼神似乎比较热情,应该是阆琊带回来的牛肉特别好吃吧,于情于理岁也不该先吃,肖爷您请。”

    在他的心里,误将肖问渠的那道眼神以为成了是想吃肉。

    至少岁,目光炙热从来都是因为吃的,绝不会因为别的东西。

    按照自己的想法,肖爷的眼神应该是这个意思。

    但是他身为大佬,又不好意思直,所以这时候就需要他亲自端给肖爷才行,缓解他的尴尬。

    肖问渠这时候才发现,两人这一顿加密通话一时间都误会了对方的意思。

    此时岁端着牛肉又过来,很可能是误会了什么。

    但是他现在显得又尴尬无比,他能刚才是想到了什么令人遐想的事吗?

    一时间肖问渠略微有些窘迫。

    “你吃吧”我不是那个意思

    这话想了想,肖问渠还是没有出口。

    不是那个意思,那是什么意思?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挖坑吗?想了想他还是没出口。

    而这样子在岁看来像是欲言又止。想了想,岁还是将盘子放在了肖问渠的面前,“肖爷您吃吧,我自己来烤就行了。”

    罢他便拿起了旁边的烤肉架子,自己放了块肉上去。

    算了,误会就误会吧。

    肖问渠无奈地扶了扶额头,放下了中的夹子。

    经过这一段插曲,肖问渠吃了肉之后便借着有事回了楼上。

    无眠他们送了莫知明回去,很快又回来继续烤肉了。

    一时间酒也开着牌也打着,一群成年人式的潇洒感。

    在岁还想喝点酒的时候还被几人给制止了,理由是他长得太像个未成年不许他喝。

    索性岁也没有再喝。

    岁算着时间肖爷大概是在十点半吃药,眼看时间就快要到了,他也放下了中的工作拿起备用的药准备去帮忙送药。

    茶水间消毒柜处有肖问渠专属的吃药喝水用具,岁倒了水稍微冷了冷才给肖问渠送了过去。

    肖问渠的房间灯亮着,显示此时有人在。

    岁端着水敲了敲门。

    “咚咚咚。”

    “进来。”

    岁端着东西走了进来,“肖爷您的药。”

    肖问渠翻书的指微顿,一双墨色的眼眸便抬了起来。

    岁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莫知明喝高了,所以我便过来送药了。”

    肖问渠放下中的书,看向旁边他端过来的水。

    淡黄色的药片还放在盘子里,旁边的水冒着点点白烟。

    他伸放在杯子的边缘轻轻地碰了一下,一时间墨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流光。

    “家伙,你很细心”他低哑磁性的嗓音慢悠悠地夸奖着。

    岁眼眸垂下,“不敢当,只是略微猜测了一下。”

    肖问渠拿起杯子,修长的指捻起药片,吃了下去。

    岁看着他放下的杯子,水已经见底,也证明了自己的猜测。

    从刚开始他见到肖问渠吃药时,就发现了这个问题。

    莫知明虽然每次都送了药过来,但水都非常烫,缕缕白烟地冒。因此肖爷基本上没有第一时间吃药,而是等水放凉了些才会吃。

    但他也从未责怪过莫知明,每次送药过来,他都会对莫知明辛苦了。

    他对自己下的态度非常的温和,对大家做的每一件事也带着尊重,像这样的事他没有主动过,水不过放凉一些而已,他也没有提出过任何意见。

    对他而言,莫知明制药已经很辛苦,此时又要记着每天他吃药的时间给他送药,即使忘记了水很烫,也不应该责怪,而应该一声谢谢。

    莫知明是制药师,不是送药师,在做他分外之事,应该抱有感谢心。

    就像此时岁注意到了水的温度,送了药过来一样。

    “岁,谢谢你。”肖问渠道。

    岁垂下眼眸,“应该的。”

    “东西放着吧,那边的古国奇事,继续替我读一下。”肖问渠道。

    岁点了点头,走到那方的书柜下,拿出了那本古国奇事。

    打开书页,镂空书签放置在他之前读过的地方,岁顺着记忆继续往下读了起来。

    在肖家这么多天,他看到了一个全新的肖爷。

    在与沈老爷对质之时,他气势凌人,但又善于和圆,气势上不会输沈老爷半分,但也不会让对方显得尴尬。

    他会对自己的属下有严厉的时候,但也会与他们相处甚好。

    他发现无眠他们都非常的忠于他,无论是行动还是其他,都是发自内心的。

    试问自己,若是因为陈家与沈家之间的关系在这,为了陈家所以他绝对会忠于沈家。

    但是如果让他发自自身,自己内心的去忠于一个人,他可能做不到。

    他是因为背后有陈家,才会对沈家忠心无二。

    若真的做到与沈家脱离这世世代代的邪术与煎熬,他可能更想做一只放荡不羁的野兽,自行做自己随意的事情。

    许是看遍山川河流,又许是走遍大江南北。

    想自由,不被任何东西所束缚,这大概就是他了吧。

    岁心里是这样想的。

    每个人都不可能没有自己的私心,岁也是。

    他也曾想过一些妄想的事,而这些就是妄想的事情。

    为了陈家,他挑起了这份重担就意味着要放弃自己的愿望,私心。

    不后悔抗下重担,但也不代表会喜欢。

    读着读着,肖问渠的呼吸逐渐平稳,岁听着他的呼吸声,大约想着他应该是睡着了。

    逐渐地他也停止了读的声音。

    也许是那药发挥药性会有嗜睡的效果吧,岁是这样想的。

    合上书,他放回原处,随后去肖问渠的卧室里拿了一条毯子盖在了他的身上。

    最后轻声地走出了房间带上了门。

    在门带上之后,肖问渠便挣开了眼睛。

    他看着自己身上的毯子,缓缓从椅子上站了下来。

    这鬼读书的声音带着心事,他怎么可能睡得着

    可能是他遇到了什么事情触景伤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