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要个交代
这件事除了当年誓死效忠皇权的影卫外,再无一人知晓,听到最后,白墨掌心的暗器已然滑落到了袖口。
只见时迟那时快,不等司徒辰反应,白墨袖口的利器已经飞了出来。白顾城本能用上的扇子去挡。
白墨趁从窗口跳出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是什么人,怪我没提醒过你们,前朝的事最好别打听,否则,后果自负。”
满含警告的语气,白顾城追到窗户边,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白顾城回过头来看司徒辰,对方沉默的望了他一眼,面上划过一抹沉思。
上官明朗带着百里战返回丞相府,刚一进门,就被迎面扑过来的上官玉婵推到一边。
看着倒地不起的百里战,上官丞相胡子都气歪了“这,瞧瞧这,成何体统!”。
上官成越看越气,扬就要打人,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就是百里云清那浑厚又不失苍老的声音“住!”
动作被人打断,扫了一眼气喘吁吁进来的百里云清等人,上官成冷哼一声背过身。
“百里云清,你生的好儿子。”
大婚不过一月,百里战就处处跟上官玉婵作对,新婚之夜更是当面凌辱,真当他丞相府没人!她丞相家的千金何时受过这种委屈!
太师府与丞相府的关系本就剑拔弩张,再加上近段时间朝堂动荡,百里云清上乘的几个奏折都被上官丞相拦腰截了下来,话音里满是火药味。
“呵,老夫自己的儿子自己清楚,若不是你上官家贪图荣华自动送上门来,这亲,我百里云清还不结呢!”
百里云清冷笑着出声,头都没抬示意下人将醉死的百里战抬上轿子就走。
上官丞相一生文官,从未见过如此蛮横之人。
当即让下人将一众人团团围住“今日无论如何,百里云清你都的给老夫一个交代。”
“交代?呵呵!”上官成气的吹胡子瞪眼,百里云清却不以为意。
“你想要个什么交代?”
“百里云清,我上官一氏自先皇以来便以身侍奉皇上,女再不济,那也是圣上御赐的郡主,你如此不当回事就不怕老夫以蔑视皇恩为由告到圣上那里!”
这一次上官丞相是真的动怒了,扬一挥,百里云清带来的家丁便全被包围了起来,失去人力的轿撵'嘭'的一声摔在地上,百里战受力从里面滚落出来,额头上满是撞击后的青包,百里太师看在眼里,脸色都气绿了,指着上官成一个劲的“你!”
“我上官成从来都不是爱与人计较的主,但若你今日不给老夫个交代,我上官成也不是好欺负的人,哼!”冷哼出声,上官成一把扣在旁边的木柱上,发出'嘭'一声巨响。
望着上官丞相那一张布满怒意的脸,百里云清眸底的冷意一点点涌现。
上官成百里云清到不怕,他忌惮的是那一句'蔑视皇恩,眼看计划近在眼前,若是这时候因为一点儿事而被皇上怪罪!
百里云清眸底的暗芒一扫而光“老匹夫,你用圣上压老夫!”
“是又如何?”上官丞相深知,此次自己若再不替上官玉婵讨还公道,往后百里一氏会更加肆无忌惮。
“哼!上官成,算你狠,三日后,我儿自当登门拜访,我百里云清在此允诺,我儿百里战此生都不会休妻,无论他如何戏耍,府中都只认上官玉婵一个女主人。”
百里云清能做到此,已然仁至义尽,完,再不看上官丞相一眼,冷哼甩袖离开。
身后,望着一众人愤然离开的背影,上官丞相抚了抚胡须,面上划过一抹冷意。
自此以后,二人在朝堂上的关系稍加缓和,但遇到触碰利益的事还是会争锋相对,但凡是百里云清上了奏折,上官成便一律拦下,火药一触即发。
步入深秋,天气越发寒凉,公主府内的花圃受冻谢了一半,凉轻云无心管理,晨起流云看到,才勒令宫人请了花匠来,一番整修后,花圃重新活了过来。
从长春宫回来后,凉轻云第一件事就是调查'舞衣事件',种种迹象表明,朝宴当天晚上舞衣除了流云外还有一名叫夏荷的宫女碰过。
夏荷本是百里贵妃宫里的宫女,却不知为何被百里贵妃遣到了乾清宫大殿外当值。
“宴会当晚奴婢记得奴婢原本并未吃过东西,可好端端的不知怎么回事儿就跑肚子。”
回想起宴会当天发生的事情,流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当时夏荷就站在离奴婢最近的地方,奴婢当时也没多想,她帮奴婢看着,奴婢,奴婢就。”
“就给人家了?真笨。”
现在想想,舞衣已经就是那个时候被毁坏的。
“公主,奴婢错了,奴婢现在就去找她!”
当初夏荷刚入宫时还是她帮着话对方才没被内务府的公公打发回去。
她原本还以为夏荷是个知恩图报的,没想到却是,个恩将仇报的主儿。
流云气的直跺脚,转身就要找人算账,却被凉轻云一把拉了回来。
“行了,时间都过去那么久了,你去问人家就会承认?”
“那,那怎么办!”
流云第一次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看向凉轻云眸底满是自责。
“对不起公主,都是奴婢的错。”
“好了,不怪你。”打断流云的哭声,凉轻云计划着怎么能让对方出来。
“听夏荷还有一年就年满二十五了是也不是?突然想到什么凉轻云回头看向流云。
“嗯,奴婢记得夏荷跟碧荷是一起入宫的,算算差不多就到出宫的期限了。”
宫女十三岁入宫,年满二十五可获得出宫的会。皇城看似金碧辉煌,多少人挤破了脑袋想进来,却不知,在这深红的高墙大院内。
才是真正的白骨森森,上面这些所谓的权贵全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儿。
眼瞅着节骨眼儿上,若这时候出点儿什么问题,错过会,可就要再等十年了!
“如此一来,这个叫夏荷的,也不是没什么软肋。”托着下巴沉思出声,凉轻云摆弄着上的茶盏看向流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