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掩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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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这宫女是昨天晚上死的,当时御林军就在附近,额头都被射穿了。”

    经久不见白顾城,凉轻云都快忘记还有这么个人,听对方这么问,当即点了点头“嗯,是在乾清宫当差的宫女。”

    “啧,不过是个宫女,这人也真能下的了。”

    “不过是个宫女,埋了便是。”在这皇宫大院,最不缺的就是命案,这件事顶多持续三日,就会被人完全掩盖下去。

    “五皇子在京都待的时日不短了,何日起程?”视线落在不话的司徒辰身上,凉轻云疑问出声“五皇子莫不是对大成有某种难以忘怀的偏爱?”

    言外之意,其他人都走了,你也该走了。

    从朝会开始到晚宴结束,满打满算司徒辰在大成待的时间已经月有余,其他各国王爷在几次三番求亲遭到成帝的拒绝后。

    全都收拾行程离开了,唯独只有这司徒辰,好似住下了似的,没有半点要离开的迹象。

    白顾城之前还催司徒辰走人,不料却被他拒绝,现下人家主人都来催了,当即讽刺司徒辰。

    “瞧瞧,人家都来催了你还不走,脸皮真够厚的。”

    凉轻云原本就是这个意思,白顾城明展大亮出来,她也不恼,装作听不懂的样子站在二人面前不走。

    司徒辰好笑的勾勾唇角,原本他以为凉轻云够沉稳,却不想才半月,就坚持不住了。

    “公主如此想让本王离开,莫不是对本王有什么误解?”

    轻飘飘的疑问,司徒辰抬头正对上凉轻云好看的双眸,眉眼含笑。凉轻云被他看的莫名有些慌乱,强行避开视线转过身来,懊恼出声“五皇子笑了。”

    朝宴本就是针对几国召开,作为来使本公主自然没有赶几位走的意思。只是本公主听闻北国近段时间朝中有些动荡。

    五皇子闲云野鹤自然不理会这些,只是白公子,好像有一胞弟,不知为何下了狱。”后面的凉轻云没有继续下去。

    一动不动盯着白顾城看,果然,对方听完,当即低咒一声“靠”,招呼都没的顾上打,便风一般没影儿了。

    望着白顾城一溜烟儿消失的背影,凉轻云只觉心情大好,回头之际正对上司徒辰含笑的唇角,莫名有些郁闷。

    空气一瞬尴尬,二人都不话,最后还是凉轻云受不了尴尬率先打破“若五皇子喜欢,便就在这儿坐着吧,本公主还有事,就不奉陪了!”

    “公主可是不喜本王”

    凉轻云前脚才迈出去,就被司徒辰的话语生生扯住了步伐,回头,迎上那双略带委屈的星眸,有些不知所意。

    “什么?”

    “本王看公主殿下每次见到本王,都尽快避开似的,是否,是本王什么地方惹怒到了公主?亦或者,相貌太过丑陋,以此,才遭到公主的百般嫌弃。”

    完,司徒辰还不忘憋嘴敛了敛眸光,不出的委屈。

    “我”这话的,她啥时候嫌弃过他了,这货未免有些太看得起自己,分明就是连搭理都不情愿好吧!

    凉轻云满脑门儿黑线,思虑半响,迟疑道:“额五皇子误会了。本公主没有那个意思”

    “是吗?可本王觉得,公主就是这个意思”司徒辰扬起金光闪闪的双眸,面上满是委屈,实则心底早已乐开了花,不就是装委屈嘛!谁还不会似的!

    “”凉轻云满头黑线,却又无法反驳,只能眼睁睁看着男人演戏,好半响过去,司徒辰才恢复原有的表情,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一直到深夜,凉轻云才离开。

    凉轻云走后,司徒辰望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眸光慢慢柔软,又在原地待了半响才转身离开。

    如凉轻云所想,夏荷的死不过几天就以跟人殉情羞愧自杀落下了帷幕。线索中断,凉轻云头疼却无能为力。

    不知是谁泄露了消息,夏荷的家人跑到皇城门口要法,凉轻云赶到时,为首的妇人正站在守卫中间大声叫嚷。

    姜嬷嬷先一步赶到,当即让人堵了嘴,不由分便要就地处决。凉轻云指派流云跟过去,姜嬷嬷见是流云,当即使了个眼色道:“原来是流云姑娘,不过是些个腌臜东西,在此喧嚷,嬷嬷我以惩戒。”

    姜嬷嬷的轻巧,不过以惩戒便要就地处决,为首的妇人到是个精明的,见姜嬷嬷绝口不提自家女儿性命的事,当即眼波流转死命挣脱出身扑在流云脚下道:“姑娘,民妇有冤呐,民妇看姑娘穿者打扮非同一般。

    姑娘一定要给民妇做主啊,民妇的女儿夏荷,自从入宫以来,勤恳做事,眼看着就要出宫了,谁知道,竟给人害死了!”民妇边边哭,捶胸顿足,这一闹,直接将巡视的上官明朗引来了。

    上官明朗拨开人群走过来,就见一身穿麻服的老妇跪在宫门口嚎啕大哭,当即呵斥出声“怎么回事?皇宫门口禁止喧哗!”

    听到呵斥,姜嬷嬷暗叫一声'不好',这件事原本就是隐秘处理,如今上官明朗一参与,若是没被调查出还好,若是被调查出来。

    此事兹事体大,姜嬷嬷不敢擅作主张,只能暗示旁边的宫女回去通报百里贵妃。

    看到上官明朗,老妇当即眸光一亮,像遇见救星一样奔了过去“大人,您可要为民妇做主啊!民妇的女儿夏荷,原本在宫中当差,眼看着就要出宫了,却被人害死了,您可得为民妇做主啊!”妇人哭的好不凄惨,任谁看,都像是刚死了女儿的人。

    “你怎知?你女儿是被人害死?”皱眉出声,对于妇人的言辞,上官明朗并未全部相信“既然是宫中事物,你又是从何得知,你女儿是被害死?”

    “这老奴”宫女私自出宫本就是大罪,若再加上传递消息,那罪责更是罪上加罪。老妇没留意秃了嘴,一时间站在地上半响结巴不出声,斜瞅着眼睛扫上官明朗“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