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装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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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思半响,凉轻云最终做出一个决定“渡江口的行程不可延误,若是今天晚上上官明朗还不醒,我们就自己启程。”

    完,凉轻云径直起身走了出去。

    上官明朗躺在床上,一直到二人全部离开房内再度恢复平静,才慢悠悠睁开眼帘,眸底一片清明哪还有之前病痛的模样。

    上官明朗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对不对,那天昏倒后他原本是没有任何知觉的。

    奈何月的动作太大一不心竟然踩到了他的,以致上官明朗活生生被他踩醒,若不是凉轻云就坐在门外正好对着他,上官明朗也不可能有那么大的反应。

    伸摸出怀里的袋子,上官明朗心翼翼将里面的东西倒出来,是串紫色的流苏,跟凉轻云之前丢了的一模一样。

    若问他从什么时候喜欢上凉轻云的,他我不知道,只知道那日百里战趁摸凉轻云的时候,上官明朗心底的怒火完全被激发了出来,想都没想便奔了过去。

    为了能时刻看到凉轻云,这几日他更是装病,因为上官明朗发现,凉轻云不论做什么都是亲力亲为。就连喂药这种事都是流云熬好了端进来她来喂。

    他自私也罢,龌龊也罢,总之他就是这么想的,以凉轻云的尊贵身份,是断不可能下嫁到丞相府的,上官明朗比任何人都清楚。

    当天晚上,如凉轻云所愿,上官明朗从昏迷中醒了过来,许是长时间卧病在床,气色不是很好。凉轻云担心延误行程,再三确定下最后决定带上官明朗一起上路。

    担心伤势复发,凉轻云让上官明朗坐马车一同前行。

    第二日一大早,一众人就上了路,流云将提前准备好的干粮带上马车,百里战骑马守在外面,月坐在赶车的位置上。

    上官明朗正对着凉轻云坐在那里,车厢内的余香袅袅,少女身上特有的香气馨香扑鼻,不敢抬头看凉轻云的眼睛,上官明朗全程都是垂着头的。

    坐了一会儿,只觉得燥热不堪,猛的起身,凉轻云正在看竹简被他吓了一跳,抬起头,就见上官明朗一张脸红的跟猴子屁股似的。

    月赶了一路的马车,原本这差事是交给上官明朗的,如今交在她上,一百八十个不乐意,刚要吐槽。

    面前猛闪过一抹人影,不等她反应,就被上官明朗迎面过来的大一把推进了车厢,混合着他清冷的声音。

    “滚进里面去!”

    月正愁没理由进马车,这下可乐坏了,抬头迎上凉轻云那双惊愕的眼睛,浑身都充满了力量,甜甜一笑“公主,奴婢替您捏肩吧!”

    车厢外,距离不远处的山头上,男人一身黑衣站在那里,急驶的马车飞奔而过,刚好可以看到车厢内的凉轻云等人。

    眸光在触及到'月'毫不知耻摸在凉轻云肩膀上的上,顿时面色一暗,一记黝黑色的雕花飞镖直朝月的眼睛飞来。

    察觉到迎面而来的飞镖,月本能一摔,朝凉轻云怀里摔去,飞镖径直盯到旁边的车壁上。

    瞅着突如其来的飞镖,月先是一愣,待他看清楚镖上特有的花纹,没由的心底乐开了花,好你个司徒辰,把这一摊子的破事甩下走就走。

    如今还想警告他离凉轻云远点儿,别门,窗户都没有。

    凉轻云全程都在闭着眼睛休息,刚才月跌到她怀里,她只以为是马车太过跌波,根本没在意。

    远在山头上的司徒辰,望着男人不知廉耻的挑衅,一张脸比锅底都黑。

    这一路上并不太平,要不是他按照帮凉轻云解决,几人怎么可能这么顺利就抵达南阳城。

    来到南阳城,几人刚一到地方,月就冲着附近最近的客栈跑了进去,刚一进门,就见二楼的半空中搭着一个半高的擂台。

    四周皆用红绸子围了起来,正中央的舞台上,一位着锦缎绸衣员外打扮的中年男人站在那里。四周坐满了前来观望的看客,个个兴致勃勃。

    “请问,这是在干嘛?”

    挤过人满为患的看客,月满脸疑惑看向坐在楼梯口的一位大叔,对方见她一个姑娘。

    当即道:“孙员外的姑娘孙天仙,正在摆擂台招亲呢,姑娘,看你不像本地人吧?”

    着,大叔上下打量了她几眼,继续道:“这外地人或许不知道孙员外,我们本地人呐,可清楚的很,孙员外是这南阳城内有名的大善人。”

    “这前不久渡江口不是遭水患了吗?大量流民居无定所,有一多半的都跑到了南阳,还是孙员外看他们可怜,所以广施粥棚,这才使得那些人没有饿死。这不,孙员外的千金年满十八了,要摆擂台,大伙儿都来看看。”

    完,大叔的视线重新转到擂台上,时不时拍发出几声好。

    凉轻云走过来,月将刚才得到的信息全部给她。听完,凉轻云才明白这是在摆擂台招亲。

    “这员外看着也不老啊,没想到竟有这么大的女儿”瞅了擂台几眼,流云猛不丁出这么一句。

    虽没看到孙千金长什么样,但想来都已经满十八了也不。

    听流云这么一,上官明朗才注意到台上的孙员外确实年轻,一身锦袍穿的光彩夺人,意气风发的脸上不像是嫁女儿,到像是寻亲。

    “欸!闪开闪开都闪开,快闪开,我们少爷要过去”

    正当一众人沉思之际,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哄吵的声音,紧接着,就见两排穿家丁服饰的狂野大汉走了进来,面神凶煞。

    两排人走进来后看都不看左右的看客,推开人群就往里走,一时间叫骂不断。但虽然如此,众人心生不悦,却也不敢当面些什么。

    随着最后一名家丁进来,一着锦绣缎袍满脸横肉的中年男人从外面走了进来,上玩弄一珠子,流云定睛去看,才发现男人把玩的竟是一颗鸽子蛋大的夜明珠。

    来人刚一跨进门,就扯着嗓子对高台上的孙员外嚷嚷“怎么,孙员外,令千金如此的貌美如花,怎么能随意的就嫁与他人呢?”

    边边走上楼梯,言语间满是轻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