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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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辰时上朝,距离上朝还有一个时辰,这个时候,太子怕是还在温柔乡里,想到这里,白顾城不觉皱紧眉头,平日里,因了他与司徒辰的关系,太子对自己并不怎么待见。

    不用想也知道,他是不会随意帮助自己的,只是,除了太子,他还能求谁?想到这里,白顾城不觉摇了摇头,唇角划过一抹苦涩,随即转身,径直朝殿外走去。

    这个时辰,宫中的各位主子还没起,除了路上行色匆匆为御膳房送新鲜蔬菜的太监外,再什么人都没有。

    白顾城深一脚浅一脚走在雪地上,没腿的积雪一个不查落入他的靴子里,激起一抹冰凉。

    白顾城不自觉轻颤了一下,随即继续前行,约莫半刻钟后,来到了太子东宫,远远望去,太子东宫在积雪的覆盖下平添几分庄严沉静。

    此时正静悄悄的,除了迎面而来的寒风外,再什么都听不懂,白顾城放下执着宫灯站在门口,伸去触碰大门上的铁环。

    片刻,一太监走了出来,见是白顾城,当即让开身形让他走了进去,边走边道:“现在这个时辰,太子爷一般还没有出寝,还请白神医在殿外静候一会儿。”

    完,径直俯身离开。

    北国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主子还未出寝,宫人们就不能随意出入内殿,只能提前在殿外侯着。

    白顾城站在殿外,望着四周被风吹起来的积雪,一双冻的通红,出于本能,他不停搓动双,刚开始的时候还能抵挡一会儿,时间久了,双腿便慢慢失去了知觉。

    同一时间大殿内侧,才刚从榻上起来的司徒钊在接到太监传来的消息时,当即抬头,唇角勾起一抹趣味“白顾城?”

    “回太子爷,正是,白神医有事求见殿下,如今站在殿外已经有半个时辰了。”

    “太子一向与司徒南不合,白顾城又是司徒辰一派的,如今贸然前来,必然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来求你。”

    随着一道好听的男声传来,男人一袭里衣若有所思的从内殿出来,听到声音,太子当即扬了扬,示意宫人出去,随即转回头来,正对上南宫离怀略带疲态的眼睛。

    顺一搂,南宫离怀径直躺在司徒钊身上“不过就是个妮子罢了,还真放在了心上,也不知道这妮子到底有何能耐,竟将咱们从不给任何人面子的白神医如此上心。”

    轻笑出声,司徒钊自顾自在南宫离怀身上上下其,眸光落在地方那双清澈的眼睛上时,划过一抹柔意,似呢喃出声“还是那么漂亮。”

    虽已经不是第一次如此亲密,但司徒钊乍的这么一下,南宫离怀还是忍不住惊了一下,反应之余,面颊上的红晕迅速窜红,眸底的厌恶一扫而过。

    但即便如此,南宫离怀还是准确的抓住了司徒钊不自觉呢喃出声的那句话“什么还是那么漂亮?太子刚才的,好像不是离怀?”

    刚才司徒钊在这句话的时候,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应,南宫离怀分明看到那里面有不舍与回忆,到底是谁,竟能让司徒钊如此。

    不由的,南宫离怀视线扫向司徒钊就连睡觉都挂在身上舍不得摘下来的碧玉,上面清清楚楚写了两个大字“君,钟”,钟是司徒钊的乳名,因此也有人叫他钟太子。

    印象中,南宫离怀并未在北国听过什么叫“君”的人,看在眼里,面上不觉划过一抹困惑。

    南宫离怀于司徒钊来,不过就是个被主子看上的恰好能开心一段时间的“玩意儿”。

    过了那个时间段,自然而然就被打回了原型,听到南宫离怀突然这么问自己,司徒钊当即起身,收好自己前面的衣服,随即轻笑着用抬起南宫离怀光洁的下巴。

    似笑非笑“乖,不是你该知道的,就不要多问,有些事,既然本太子不,那就一定有它的道理,别把自己看的太高了,你不过就是个甘愿为了权势而委身于本太子的。”

    着,司徒钊指腹上的力道募然收紧,剧烈的疼痛顺着下巴传上面颊,南宫离怀不觉轻“啊”了一声,不敢置信的望着司徒钊,面上划过一抹疼意。

    司徒钊看在眼里,面上的笑意却是愈来愈烈,半响,轻笑出声,只是那笑意,却不达眼底“记住你自己的身份,不要挑战本太子的极限。”一句话完,警告意味十足。

    只是,南宫离怀本就是那种乐于挑战极限的人,他好不容易盘旋了这么久才得知司徒钊的软肋到底是什么,又怎么会什么都不做就这么善罢甘休。

    想到这里,南宫离怀抬头的视线不觉重新划在司徒钊胸口处呢碧玉上。

    故作不懂对方警告的意思道:“离怀一直都不明白,为何太子殿下就连睡觉都要带着这块碧玉,这个'君',到底是太子殿下的什么人。是,像离怀一样寄人篱下被收压迫的人”

    一句话,彻底惹怒了司徒钊,还不等南宫离怀将“吗”字完全出来,司徒钊就猛的回头一把将他推到了地上。

    随着身体落地的剧烈撞击声,司徒钊瞬间移动到南宫离怀面上,一把拽上南宫离怀干净的衣领,警告出声。

    “别以为本太子愿意要你这破身体就如此的不知尊卑,你不过是本太子养在身边用来发泄的一条狗,用完了,便可随意丢到一边。”

    完,司徒钊头也不回,径直走回了内殿,站在外面,望着男人几乎没有丝毫感情转身离开的背影,南宫离怀原本抬起来的头一点点垂下。

    平放在腰间的掌心也不自觉收紧,太过用力,以致背上的青筋暴起。回头扫了内殿一眼,强忍下心底蔓延而上的愤怒转身离开。

    殿外,白顾城一直等在那里,天气太冷,以致上的宫灯已经完全灭了,听到开门声,白顾城原本淡漠的瞳孔不觉划过一抹亮光,回过头来,四目相对一瞬,面上划过一抹惊诧“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