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 南宫离怀离京
眼下凉轻云最在意的,还是南宫离宣上那块夏图残片。
如果真像司徒辰的那样,估计南宫离怀也在北国待不了多久。
“南宫离宣想尽快离开北国,就要牵制南宫离宣的势力,这期间还不能惊动北皇。”
沉思出声,凉轻云抬头看向司徒辰“所以你的意思,今晚是他待在北国的最后一晚?”
“嗯”点头迎上凉轻云好看的瞳眸,司徒辰再不多一句,直接搂起凉轻云朝窗外掠去。
夜色漆黑如墨,白天融化了的雪水经风一吹重新冻在屋檐上,远远望去,晶莹剔透,煞是好看。
不同于北国其他地方,此时的水城一片明亮,大街上到处都是往来叫卖的商贩。成排的花灯从街头一直吊到街尾,位于正中心的美人坊更是以众星拱月的位置矗立在那里。
凡是经过长街的商客全都像是事先商量好的无一例外全部走了进去。
凉轻云跟着司徒辰进去,正对美人坊门口的高台让凉轻云没由的多看了几眼,那是一座完全悬空在大厅四角的舞台。
四周挂满了五颜六色的绸缎,拳头大的芸珠点缀四角,放眼过去光彩夺人。
“这种台子是专门用来竞选新晋花魁的。”回头扫了司徒辰一眼,凉轻云率先一步走到上三楼的暗梯旁。
片刻,一架从天而降的梯子缓缓落下,随着二人上到三层楼一刹那,原本热闹非凡的空间立马安静了许多。
能上三层的人也不少,可明显没有一楼的人多,二人才一上楼,就有厮迎面走来,看清楚凉轻云上的牌匾后直接将二人带到靠近窗户的雅间内。
将二人送到后,厮才重新关门离开。房门一关上,四周吵杂的声音立马隔绝门外,凉轻云环视一周走到窗边。
三楼窗户所对的位置正好是一楼的高台,从上往下眺望,正好能够看到跳舞的高台。
“你猜,南宫离怀会躲在哪里?”关紧窗户走过来,凉轻云顺势倒了杯茶放在司徒辰面前。
“距离竞选花魁的时辰还有一炷香时间,你如何能在这一炷香之间找到他的藏身之处?”
美人坊有个不成文的规定,每月月初便会重新挑选一位花魁娘子作为上一层楼花魁娘子的接班人。
吟荷原本为三楼的花魁娘子,可前几日却被南宫离怀拍走了,如此一来三楼没有花魁娘子,老鸨就不得不提前将挑选花魁的时间提前了。
想来他们刚一进门时看到的那个高台,就是为今晚的新晋花魁娘子准备的。
司徒辰扫过凉轻云走到窗边,顺着缝隙向下眺望,唇角的笑意若有若无勾出唇角。
“不用我们找,待会儿,他自动就会现身。”
凉轻云还想问什么,但见男人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也便不再出声。
随着窗外一阵吵闹的吵嚷声,一丫头打扮的婢女走进来,放下托盘上的瓜子果蔬后又递了一份名单给司徒辰。
随即返身离开,翻开名单,上面所记录的都是今晚即将竞选花魁的娘子。名单翻到最后,一面容姣好的女子出现在上面,青衫长琴,乍一看上去,不似青楼女子,到更像官宦家的姐。
望着上面的少女图画,凉轻云不觉疑问道:“这就是吟荷?”
“对。”勾唇迎上凉轻云疑惑的神情,司徒辰背走到窗边慢慢道:“吟荷原名柳吟荷,是镇守柳河一代的柳年的外甥女,生于西域一代。
出生官宦世家从便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其中她的琴技最为一绝,多少英年才俊想上门求亲都被她拒绝了。
后来柳河遭夜匪偷袭,只一夜时间,柳河整整三千人口,全被屠杀殆尽,朝廷曾派人试图寻找柳河的遗腹子,却无果,不知她怎么会来到美人坊。”
关于吟荷的身世,白顾城调查出来的只有这么多,至于其他的,只知道当时老鸨也是听了她的琴声才将她收下的。
“哟,这位爷,您可知道我们吟荷的出场费多少啊?您这么着急就想见我们吟荷,可是带了多少银钱啊?呵呵!”
肆无忌惮的笑声从窗外传上来打断二人间的谈话,凉轻云起身,就见原本空无一人的高台站满了人,台下密密麻麻不意外的都是肥头大耳。
话的正是负责三层楼的老鸨,一身湖蓝色缎子将身子衬托的风韵有型。
与她对话的是名四十出头的中年男子,口里一个劲儿的喊“吟荷”,想来是吟荷曾经的入幕之宾。
听老鸨这么一,直接大抬,将一大袋银子丢在了桌面上,财大气粗道:“哼,不就是银子嘛?大爷我有的是,马上让吟荷出来,都最后一场了有什么好遮掩的?”
今晚来美人坊的大都是冲吟荷来的,听男人这么一立马应合着躁动起来。
“是呀,都这么久了还不出来,大爷我都等不及了。”
“可不是嘛?这些个庸脂俗粉哪比的上吟荷那一副娇滴滴的模样呐”
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只一瞬就将整个高台围了起来,原本安静站立高台两侧的新晋娘子见状纷纷朝四下躲了过去。
老鸨见场面有些控制不住慌忙出声喝止“哎呦喂大爷们呐?瞧瞧你们把姑娘们都给吓跑了,咱们得吟荷马上就来,马上就来,大爷们别着急啊”
“我们只要吟荷,不管,把吟荷交出来”
“哎呦喂,这叫什么事儿啊!”眼瞅着人群越聚越多,老鸨没办法只能拼命朝一侧的丫头挤眼“还不快去。”
得了老鸨的吩咐丫头赶忙去找人,彼时吟荷正在房内弹琴,一袭青衣煞是迷人,南宫离怀躺在后面的软榻上假寐,半遮的面具让人看不清他的脸。
随着最后一声琴音落下,南宫离怀原本假寐的眼睛慢慢舒展开来“怎么不弹了?”出口间颇有些不悦的意味在里面。
自从南宫离怀找到自己到把自己拍下来,吟荷已经连着三天没停过了。现下一停只觉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身体酸涩,南宫离怀的不悦让她没由的楞了一下。
反应之余,轻笑出声“爷这是怎么了?不就是弹琴吗?奴一会儿再弹给爷听不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