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七章 你没有小嫂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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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空中出现一道乌云,默默挡住了月光。

    周围黯淡下来,仿佛一下子乌云密布一般。

    苏宴靠在铁门前,整个身体笼罩在黑暗中,黑色的铁门融为一体。

    几步之远的秦安瑜呼吸急促,娇躯颤抖,身体颤抖的样子仿佛得了某种怪病。

    “呵呵,”男人轻笑,“不话是默认了。”

    “你不决定举行婚礼了?”

    努力站稳身体,苏大少冷言冷语,“一直不想举行婚礼的人是你。很好,现在得偿所愿了,心里一定乐开了花吧?”

    “你是这么想的?”

    “你的那些心思和感情我都知道了,别装了。”

    装?秦安瑜很想笑。她没忍住,肩膀微微颤抖起来。

    “你真是毫不掩饰自己的喜悦。”苏宴撇嘴,“很好,你在这里高兴吧,最好打电话给你的姘头,好好庆祝一下。”

    “你这个混蛋。”

    “我成全了你和他,你还骂我?”男人脸上带着流里流气的笑,“这不应该吧?”

    秦安瑜暗暗收紧了拳头,扭头从门进入,大步朝天往里面走。

    “你不在这里高兴一会了?”

    女人没回答,闷着头继续往前走。

    当对方的身影渐渐隐没在黑暗中,苏宴缓慢滑落在地上。他徐徐摸出。

    电话的主人仿佛早已睡过去,没接电话。

    他锲而不舍,再次拨过去。

    一连几次,电话的主人不得已接了起来,“我的苏大总裁,一个貌美如花的总裁夫人,也无法释放你无法安放的精力吗?”

    “你在哪?”

    “废话,这么晚了,我不在家在哪?”廉穆成困得不行,话没好气,更没听出好友的低落和伤心。

    苏宴嗓音喑哑,“我去找你。”

    “大半夜的你来找我做什么?”

    “找你就找你,怎么这么多废话?”

    廉穆成一阵唏嘘,“为了不打扰你们夫妻俩的甜蜜生活,我很少光顾你们那了,你就不能放过我吗?”

    “别那么多废话,把门打开迎接我。”

    “开什么门?你不是知道密码吗?自己进来,自己找房间睡觉,别打扰我。”

    挂了电话,苏宴让司把自己送了过去。

    廉穆成住的也是别墅,和苏家无法比,但和一般人家来比,这栋别墅绝对豪华。

    从大门进去,能够看到一条长长的玻璃走廊,走廊两侧是展示架,架子上摆放着许多古董和艺术品。

    一楼大厅是有一个喷泉,泉水两个各是两个客厅。东边客厅是中式的,四方桌,红木椅,清代花瓶放在一侧,让整个客厅平添了几分淡雅。

    西边客厅是西式的,放着沙发和茶几,厚厚的地毯不尘不染,干净地像是不曾有人住在这里。

    苏宴熟门熟路走进来,感应灯一一亮起来,照亮了前面的路。他径直往二楼走,推开正对着楼梯的大门。

    木质床上躺着一个蒙着头的男子,他发出闷声,“你搞什么?大晚上的别打扰我休息。”

    “起来,陪我喝酒。”苏宴一把扯开床单。

    廉穆成想哭的心都有了,苦哈哈坐起来,烦躁抓了抓头发,“搞什么你?怎么全身酒味?”

    “我想喝酒,走,去你的酒窖。”

    “我酒窖已经改成储物间了。”

    “真有你的。”苏宴拉着好友起来,“我不信你这里没酒,起来,给我找出来。”

    “我这真没酒。”

    哼了一声,苏大少发出鄙夷的笑,“曾经你那么嗜酒的一个人,现在告诉我家里没有一瓶酒,你骗谁呢?”

    “你也以前了。”

    “我不管,如果你没酒,现在去买。”

    索性从床上起来,廉穆成嘴里骂骂咧咧,“我上辈子真是欠你的,这辈子才和你做好兄弟。下辈子我一定投个好人家,最好和你老死不相往来。”

    “你废话怎么这么多?”

    “好,我不废话,你去餐厅等我,我去拿酒。”

    苏宴摇晃着身体,坐在地上,靠在床尾,“我要在这里喝。”

    “你疯了吧?”廉穆成即将崩溃,“不是,你糟蹋我家餐厅就算了,干嘛要把我卧室弄脏?”

    “你用‘弄脏’这个词相当不合适。别忘了,当时你盖这栋别墅的时候,我出了不少人力物力和财力。”

    深呼吸,廉穆成告诉自己不要生气,“行行行,今天你心情不好,我照顾你。”

    “快去拿酒。”

    “我上辈子真是欠了你。”

    苏宴扬声,“你什么?”

    “我没什么,你好好在这里呆着,我去给你拿酒。”

    像是一个可怜兮兮的孩子,苏大少抱着双膝,“我没吃饭。”

    “没吃饭你就喝酒?不怕喝到胃穿孔。”

    “你继续诅咒我吧,回头你看到喜欢的古物件,别找我帮忙。”

    立即换上笑脸,廉穆成声音极其温柔,“我刚刚错话了,您苏大总裁别和我一般计较。你等着,我给你拿酒拿菜,一定好生招待你。”

    “快去快去。”

    十多分钟后,廉穆成拿着不少东西从门外进来,“你别死在那,过来帮忙啊。”

    “你自己能拿着上楼,拿不进屋?”

    “我真要被你活活气死了。”

    苏宴扬起一张俊脸,没心没肺笑,“瞧瞧你给我拿了什么。花生米?泡椒鸡爪?海蜇?牛板筋?鸭脖?”

    “对,我把我的存货都拿出来了。”

    “你怎么这么多袋装的东西?”

    起来都是泪,廉穆成把东西往地上一放,把怀里的两瓶酒和两只高脚杯心放稳,“这话问的好。我家里没有厨师,我只能买些放得住的东西填饱肚子了。”

    “这里缺个女主人。”

    “我也想哪个女人有福气,能成为这里的女主人。”

    苏宴用奇怪的眼神看过去,“我记得某人是不婚主义,现在怎么这样的话了?”他脑海中出现一个看起来傻乎乎的女人,“你是不是对那个女人上心了?”

    “哪个女人?”

    “别给我装糊涂,,你是不是喜欢那个顾会计了?”

    靠着床坐下,廉穆成笑了,“她是个好姑娘。”

    “你真动心了?”苏宴打开酒,给两人倒上,“为了你春心萌动,我敬你一杯。”

    “别取笑我。”

    “好不容易找到点乐子,不取笑你取笑谁?”

    也罢。廉穆成与好友碰杯,“你今天怎么回事?公司遇到再大的事也不会喝多,今天怎么了?感情受挫了?”

    “喝酒。”

    眼睁睁看着好友喝下杯中酒,廉穆成有些害怕,往一边挪了挪,“你想喝到胃穿孔啊?你真生病了,嫂子不得把我给吃了。”

    “你没有嫂子了。”

    “你什么意思?”

    苏宴兀自倒酒,端起酒杯往嘴上放,“我们俩的婚礼取消了。”

    “你别开玩笑。”

    “我这个样子,像是开玩笑的样子?”苏大少像是喝水一般,咕噜噜把酒往嘴里灌。

    真的?廉穆成在心里打了一个问号,立即明白过来,往一旁凑了凑,“宴,你和嫂子怎么了?”

    “我成全了她。”

    “什么成全啊,她爱的人是你,你们俩应该在一起,不应该成全任何人。”

    如果真是这样就好了。苏宴想要笑,脸上的表情却难看的很,“你错了。”

    “到底怎么回事?你快和我,我帮你分析一下。”

    “今天我去櫵櫵那里了。”

    廉穆成傻了眼,感到奇怪极了,“不是你和嫂子的事吗?怎么忽然扯到那位大姐了?”

    “櫵櫵给了我一些东西。”

    “什么东西。”

    叹了口气,苏宴把递过去,“你看看吧。”

    有不少照片,都是秦安瑜和封邪在一起的照片,从高中到现在,两人每一次的对视都饱含深情,像是多年的恋人一般。

    “因为这些?”廉穆成轻声问。

    “安瑜爱的人是姓封的。”烦躁着,苏大少紧紧握住了高脚杯。

    “你怎么这么没用?”

    忽然被还有这么,苏宴极其不服气,“我怎么没用了?感情这种事能勉强吗?”

    “自暴自弃不是你的性格。”

    “我应该怎么样?”

    廉穆成朗声道:“你那么爱嫂子,以你的性格,应该会把她拴在身边,让她爱上你。”

    “哈哈!”

    “你笑什么?”

    好不容易止住笑容,苏宴摇头,给自己倒上酒,“这种事我不是没做过。我做的时候,你劝我放开她,现在我放了,你却告诉我这些?”

    “我不相信嫂子不爱你。”

    “除了这些,我还有其他证据。”

    廉穆成微微张口,“哦?”

    “前几天,我发现安瑜给姓封的写的情书。”

    “嫂子什么时候写的?”

    “高中,”苏宴拍了拍额头,“高中的情书她还留着,我真是佩服。她对那个男人,始终没忘记。”

    “嫂子来西京市,还把情书带过来了?”

    白了对方一眼,苏宴没好气:“她高中那会有邮箱的。”

    “你偷看嫂子邮箱?”

    “你可以不偷看吗?我是无意间看到的。”

    摸着下巴,廉穆成想了会,“因为高中时候的情书,你误以为嫂子不喜欢你,喜欢那个文质彬彬的家伙?”

    “文质彬彬?哼,他那叫斯文败类。”提起这个男人,苏大总裁一肚子火,“他听我和安瑜要举行婚礼,大老远赶过来,一待就是好多天,不分时候和我的女人在一起,他简直狼子野心,其心可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