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一连环
“这也能怪我?我怎么知道许浮生会在场?”慕君骁眉宇顿时皱了起来。
他关掉闹钟只是想让许洛笙好好睡一觉,毕竟昨晚折腾了那么久,她肯定累了。
再慕雪儿这么大个人了,还不能自己回家了?家里这么多司又不是摆设。
“就算许浮生不在,你也不能让我成了只鸽子啊!”许洛笙背好包,道:“算了,懒得跟你,你们男人的思维永远理解不了我们女人的痛!”
罢,她转身就走,甩门的声音震得慕君骁整个人一震。
以他多年跟许洛笙吵架的经验来看,她刚才是在凶他?
明明昨晚上还那么热情洋溢,夸他伺候的舒服,现在起床翻脸就不认人了?
可真是狗咬吕洞宾!
还有许浮生,什么时候去场接人不好,非赶着今天?
他们兄妹俩是约好了来给他添堵吗?
慕君骁气的一晚上培养起来的好心情全没了。
许洛笙关了门就疾步往外走,上还不忘给慕雪儿打电话,但是却没人接。
她一个反,打给了许浮生,不过两声响,对方就接了。
她直接开门见山,“让雪儿下车。”
“这里不好停车。”许浮生道。
“不好停车是吧?”许洛笙呵呵一笑,“你要不想你家里那些车永远停在废弃车场,就马上给我停车!”
许浮生顿了一秒,声音有些沉了,“你威胁我?”
“你要不跟我找这种借口,我至于威胁你?”
许洛笙冷声道:“许浮生,你就算不喜欢雪儿,你也不必在她高高兴兴回国第一天就给她来这么一大把刀子吧?你和时媛媛都在车上,你让雪儿给你当电灯泡,你是嫌太阳不够亮还是嫌雪儿身上伤口不够多?”
许浮生眉宇一皱,双眸一沉,在听到最后一句的时候,他还是靠边把车停住了。
他挂掉电话,对身后的慕雪儿道:“她在来的路上了,你在这儿等她,围巾帽子都戴上,衣服拉链拉上。”
罢,他从边的储物盒里拿出了两个暖贴,反递过去,“拿着。”
慕雪儿顿了顿,最终还是抬接过暖贴,“谢谢浮生哥。”
话落,她开门下车,要去后备箱拿行李,却发现许浮生不知道何时也下来了,几步走到她身边,一言不发把行李箱拿出来,又一言不发关上后备箱回去开车。
直到车子走了慕雪儿才后知后觉去猜测,刚才许浮生那冷着脸沉默的样子,是在生气吗?
生什么气?
她全程貌似没有什么举动过分了吧?
那他有什么好生气的?
还是只是她的错觉罢了?
慕雪儿想了很久,还是觉得可能是自己错觉。
她没再多想,给许洛笙发了自己的定位后,就乖乖站在路边等人认领。
许浮生把车子开出了好几公里外后,脸上还绷着,阴沉又冰冷,让在一旁坐着的时媛媛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就连后座第一次见许浮生的何蕴看到这个气场,都不禁心中感慨,帝都魔王之一,真不是吹的。
整个车内因为许浮生的心情而导致气氛一度低档,直到慕君骁的电话进来。
“干什么?”许浮生憋了一肚子气,开口就是冲。
“你又干什么?”慕君骁本就是在家气不过,想打电话教训一下许浮生,结果对方口气还没多好,他声音顿时冷了,“我倒是不知道你还有跟追求者献殷勤的爱好?”
“你自己的妹妹放在场不管,我好心帮你送回家,你还来我跟前冷嘲热讽?”许浮生反击道。
“我求你送她回去了吗?她又不是没腿,我家又不是没司,你非要把她往你那个龙潭虎穴里拉,你安的什么心?”
慕君骁脾气上来了,嘴上根本不饶人,“许浮生,别你看慕雪儿疏远你,你就心里不好受,准备反向来追她了?你可别忘了你现在有未婚妻,慕雪儿还没到给人当三的地步,你渣别捎上她。”
“慕君骁你话给我适可而止!”许浮生忍无可忍,一句低吼出声,震得时媛媛和何蕴都不禁呼吸一屏。
“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害的许老二爽约,没能来接成慕雪儿。”他冷哼一声,道:“在许老二那儿受气了吧,就来跟我耍横?你也就这点能耐!”
“你能耐又有多高?慕雪儿执意不坐你的车,把你也气的够呛吧?火气都发我这儿来了,有胆你冲她吼去啊!”慕君骁被戳中痛点,就把痛点戳了回去。
许浮生喉咙一哽,反驳的话不出,当即骂了一句脏话。
慕君骁回了一句脏话。
许浮生又骂了一句。
两个人就这样一本正经又幼稚无比的对骂了好几句,最终是许浮生实在受不了慕君骁这日益更新的骂人用语,气的直接把电话挂断了。
慕君骁虽是赢了的那一个,但也被气的不轻。
这叫什么事儿啊!
大清早一连环的没一件好事!
他郁闷的把往旁一丢,躺回床上,看着天花板,平息怒火。
两个大男人在另一头吵成了什么样儿,许洛笙和慕雪儿根本不关心。
许洛笙基本是一路风驰电掣,路边接到慕雪儿的第一时间她就一个熊抱上去,“对不起,嫂子来晚了。”
慕雪儿冷风里憋了一个时的热泪终于在这一个拥抱里涌出来。
“好了好了,我们先回车上。”许洛笙拍着她的肩膀帮她顺气。
慕雪儿哽咽着,跟着把行李箱放上去后,坐到副驾驶的那一刻才感觉到了身心的温暖。
她把放到空调口吹暖,“这事你别怪我哥。”
“你还帮他情?”许洛笙把带来的放在保温杯里的热牛奶给她喝。
“不是。”慕雪儿捧着牛奶喝了一口,把场里的事情都跟许洛笙了。
许洛笙闻言,皱了皱眉,“表哥?”
“对啊,你知道这个表哥吗?”慕雪儿道。
许洛笙摇头,“没听过,我回头查查。”
慕雪儿点点头,心有余悸的道:“我感觉这个何蕴人不是很正经,虽然穿的衣冠楚楚,可总给我一种衣冠禽兽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