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真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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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文宴,你干的好事!”陆北川气吼吼的。

    陆文宴不满,“表哥,我干什么了,你一大早就拦住我教训!”

    “你你干了什么,可别顾沉舟的车不是你弄的。”陆北川。

    陆北川点明,陆文宴哼了一声,“是又怎么样,我就是看他不顺眼!”

    “看他不顺眼,觉得他不如你,你可以正大光明的找人家较量,这种偷鸡摸狗的,算什么男人!”陆北川。

    陆文宴气道,“谁偷鸡摸狗了!我是拿他顾沉舟半分了吗?”

    “你偷偷把人家轮胎放了气,这就是偷鸡摸狗!”陆北川。

    陆文宴才不想在这里听陆北川教训呢。

    “表哥,你要是没别的事儿,我就去队上了,大家伙早都走了,我要是再晚一会儿,今天又记不了全工分,回头咱们的劳动情况报上去,领导们一审查就数我工分最少,那可不行。”陆文宴着,就往外面走。

    陆北川拧着眉,愤愤的瞪着陆文宴的背,“就算你今天能记上全工分,那也是整个知青点公分最少的!”

    平常动不动就请假,他不是公分最少的知青,那才叫怪呢!

    阮思娇一直在外面听着,等到陆文宴走出知青点的院子,阮思娇立刻拦住了他。

    “陆文宴,”阮思娇开口,同时朝公路那边挑了挑眉毛。

    陆文宴神情一怔,刚刚他跟陆北川的话,这丫头都听到了?

    这时陆北川也出来,看到阮思娇,陆北川也是一怔,然后就赶紧走过去。

    “陆北川,你先去队上吧,我跟陆文宴几句话。”阮思娇。

    陆北川猜阮思娇是听到什么了,他有些着急,“阮思娇”

    “不用担心,”阮思娇打断陆北川,“我知道分寸。”

    可陆北川还是担心。

    “阮思娇,”陆北川,“这件事不是你想的那样,文宴只是有些看不惯顾沉舟,而且他并没有”

    “好了,我知道,不会有事的,放心吧。”阮思娇跟陆北川。

    陆北川不放心,但阮思娇一再这样,他也只能点头,“你既然有话跟文宴,我也不能什么。我知道你是个明白事理的姑娘,很多事你一定看得清楚。也请你放心,往后我一定多看着文宴,不让他再惹麻烦。”

    “嗯。”阮思娇点了头。

    陆北川又深深看了眼陆文宴,这才离开。

    阮思娇回头,冲陆文宴一笑,“给顾沉舟的车胎放了气?”

    被阮思娇猜个正着,陆文宴无法反驳,嘟着嘴眼睛看着地下。

    阮思娇轻笑着,又问他,“那前一次顾沉舟的车钥匙不见了,也是你做的吧?”

    这事儿,陆文宴仍是无可反驳,只能继续盯着地下。

    “那你故意跟我套近乎的事呢?也是故意跟顾沉舟别苗头的吧?”阮思娇又问。

    陆文宴:“”

    这妮子怎么这么聪明啊!什么都一猜一个准儿!

    阮思娇咯咯的笑着,“还真是个幼稚鬼。”

    听到阮思娇这样的评价,陆文宴立刻瞪起眼睛,“谁幼稚了!”

    阮思娇挑眉,“难道不是吗?瞧你干的这些事儿,哪一样不跟孩子似的。”

    陆文宴嘴巴撅的更高,他才不是幼稚呢!

    “我就是看不惯他顾沉舟,一天挺个胸、抬着个头,神气的跟什么似的,他神气什么呀!”陆文宴生气的。

    阮思娇越看,越觉得陆文宴幼稚。

    “哎,顾沉舟那车胎你是怎么弄的啊。”阮思娇突然一改之前的神态,伸着脖子悄声问陆文宴。

    那模样,十足十的好奇。

    被问到这个,陆文宴立刻一副骄傲神态,“我把他所有的车胎全都放了气!”

    这在陆文宴看来,一点也不幼稚,反而是一件很骄傲的事情,所以他才这么骄傲的出来。

    阮思娇噗嗤一笑,又站直了身子,“还你不幼稚呢,哪个大人能干出拔人车钥匙、给人轮胎放气这种事?”

    被阮思娇一再幼稚,陆文宴十分挫败。

    难道他这么做真的是很幼稚吗?

    可他觉得这方法挺好的,自己心里也觉得挺解气的。

    阮思娇没有再下去,而是转身要离开。

    她觉得陆文宴做不出什么大事,真要是个狠心的,不应该是偷拔钥匙,而是趁着顾沉舟不在,剪断他的刹车线。

    阮思娇也看出来了,陆文宴就是想些鬼点子整整顾沉舟出气,但他不会做那些伤天害理、伤人性命的事。

    就这些鸡毛蒜皮的,陆文宴要是想折腾,那就让他折腾去好了。

    总归这只是他跟顾沉舟之间的事,男人之间的事儿,就得他们自己去解决。

    阮思娇走了,陆文宴内心依然是挫败的。

    不过他还是气不过,想再寻点顾沉舟的晦气。

    陆文宴灵一动,突然又想到一个办法。

    “阮思娇!”陆文宴叫住阮思娇。

    阮思娇回头,“还有事吗?”

    陆文宴跑过去,眼睛往阮思娇上一瞅,“你拿的这是什么?”

    “这个?我做的鸡蛋糕,准备给我爷爷奶奶送几块过去。”阮思娇。

    “我知道这个。”陆文宴笑嘻嘻的。

    关于阮思娇他们最近做的生意,陆文宴也知道一些。

    顿了一下,陆文宴又嘿嘿笑了笑,“阮思娇,你鸡蛋糕给我一块呗,我闻到过这个味道,特别好闻,别处的鸡蛋糕都不是这个味道。”

    陆文宴是陆北川的表弟,他肯定不会把阮思娇他们往私**蛋糕的事儿捅出去。

    阮思娇不用拿鸡蛋糕来堵陆文宴的嘴,但陆文宴既然跟她要,阮思娇也不会气到连一块鸡蛋糕也舍不得。

    “给你一块吧。今天留的不多,下次我再帮你多留两块儿。”阮思娇递过去一块。

    陆文宴高兴的接了,笑得眼睛都眯起来。

    阮思娇笑了下,这个陆文宴真是孩子脾气,她以前跟陆文宴没什么接触,还真没发现他这人是这样的性子。

    阮思娇走了,陆文宴往公路那边看了一眼,挑了挑眉稍,一溜跑过去。

    “顾沉舟!”陆文宴一跑到公路上,就哼哼着喊顾沉舟。

    顾沉舟正跟师傅一起给轮胎充气,抬眼看了陆文宴一眼,“有事吗?”

    陆文宴饶着货车走了半圈,嘴里啧啧有声,“这么多车轮都瘪了啊,顾沉舟,你你这车是怎么开的?我要是把车开成这样啊,早就没脸再做什么司了,早辞职回老家去了。”

    “你没会把车开成这样!”

    顾沉舟帮师傅推架子车去另一个轮胎,沉着声音回了陆文宴一句。

    陆文宴一瞪眼睛,“你什么意思!”

    顾沉舟呵了一声,“字面意思。”

    “你!”陆文宴气的指着顾沉舟,他明白过来,顾沉舟这是讽刺他连车都不会开,又哪有会把车开成这样?

    “顾沉舟!”陆文宴气的低吼,然后想到自己刚刚跟阮思娇要的鸡蛋糕,脸上又浮现笑容。

    将自己里的鸡蛋糕拿出来,陆文宴又挑高了下巴高傲的,“顾沉舟,你看这是什么?”

    顾沉舟看到鸡蛋糕,下意识皱眉。

    陆文宴见顾沉舟皱了眉头,心情又好起来,他笑着,“这可是娇娇特意给我拿的呢,她我上工早,让我吃些鸡蛋糕垫垫肚子。娇娇做的鸡蛋糕可是最好吃的东西,外面任何鸡蛋糕都没她做的好。”

    着,陆文宴揪下来一块,送进自己嘴里,眯眼嚼着,一边啧啧有声,夸这鸡蛋糕真是好,又甜又软还特别细腻。

    帮着充气的师傅也闻到鸡蛋糕的香味,看过来,“还别,伙子,你里这鸡蛋糕我真是见都没见过,看着就特别细,吃着也一定很好吃。”

    “那是,”陆文宴神情更加骄傲,“大叔你真是太有眼光了。你看,我这鸡蛋糕有弹性吧,你看我给你捏捏。”

    陆文宴吹捧着自己的鸡蛋糕,一边挑眉看着顾沉舟,一口一口把那块鸡蛋糕吃光。

    吃完了,陆文宴拍了拍自己的双,了声,“真是回味无穷。”

    “好了,我要上工去了,没功夫跟你在这瞎白话。”陆文宴着,转身走人。

    想到顾沉舟看到鸡蛋糕的表情,陆文宴就觉得特别开心。

    只要顾沉舟气不顺,他陆文宴就觉得气特别顺!

    顾沉舟的车胎都充好气,充气的叔拉着架子车又走了。

    顾沉舟回到驾驶楼,发动车子离开,可是他心里一直想着那块被陆文宴一口一口吃掉的蛋糕。

    陆文宴的那些话,也一遍一遍的回响在顾沉舟的脑海里。

    想着想着,顾沉舟突然在自己脑门上拍了一下,他在想什么!

    不就是一块鸡蛋糕吗?他何必在意!

    关于阮思娇,顾沉舟觉得自己只不过是同情她的遭遇,父母双残住进医院,家里一下子就没了经济来源。

    父母要看病,哥哥姐姐还得上学,她一个女孩竟然想办法去跑黑市,的确是不容易。

    顾沉舟也是刚好有时间,才送送她,免得她发生意外。

    先前阮思娇不就发生了意外,被黑市上的人找混混劫持了吗?

    慢慢催眠自己,顾沉舟又想到先前的事,他最开始对阮思娇并不是同情,他不是个会在意别人的事的人。

    阮思娇最开始引起他的关注,还是因为阮思娇求他送她去工厂,她人命关天,结果他们去工厂,阮思娇的父母果然被钢架砸了。

    阮思娇怎么就知道父母将会在厂里出事?这不是太不可思议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