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 女人为何嫌弃女人?
阮思娇冷笑一声,一下子把面条倒回自己的饭盒里。
“现在,我又不想给她了!”阮思娇。
她把那个粗瓷大碗又放回女人的柜子里。
女人气得都要颤抖了,“你你了给我们!”
“可我现在不想给了。面是我的,我不想给,你难道还想抢吗?”阮思娇。
这事儿那女人到底没理,而且她也没什么力气,气得躺回病床上,瞪着眼睛喘气。
阮思娇看了眼那一饭盒的面条,有一部分是女孩吃过的,而且她还舔过碗,这让阮广辉还怎么吃?
算了,阮广辉也不一定吃。
等他知道饿了,阮思娇再去给他买吧。
“妹妹,”阮思娇冲那女孩招了招,“你过来。”
女孩怯生生的,她眼巴巴的看着阮思娇,想过来又不敢过来的样子。
阮思娇继续温和的笑,“姐姐这些面给你吃。”
女孩更加心动,可她还是不敢,害怕的看了眼女人。
女人狠狠瞪了眼女孩,“不许去!”
然后女人又瞪阮思娇,“我们不吃你的东西!”
阮思娇可真是被气笑了,这女人,宁愿女儿饿着,也不肯让她吃点好东西吗?
“她到底是你的女儿,还是你的仇人?”阮思娇问。
那女人翻了翻白眼,没有理阮思娇。
这时隔床的那个女人悄悄冲阮思娇摇了摇头,示意阮思娇不要再跟这种人歪缠。
想来,别人都知道甘棠临床的这个女人是什么德行。
阮思娇笑笑,把饭盒放回去,也没有再什么。
这时代重男轻女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女人有时候甚至比男人更加的重男轻女。
阮思娇真的搞不懂,他们为何会这样?
自己本就是女人,曾经因为重男轻女而受的苦难道少吗?
她们难道忍心看着自己的女儿再受一遍自己曾经受过的苦?
她们难道就没有一点点心疼自己的女儿吗?
就连她们自己都看不起女人,还有谁能看得起她们?
阮思娇又在医院陪了顾沉舟和阮广辉一会儿,天已经黑了,顾沉舟把她送回招待所休息。
第二天阮思娇再到医院的时候,临床的那个女人已经走了,阮思娇听到病房里的人议论,好像是那女人昨晚借着上厕所的由头出去,然后就没有再回来。
所以,女人一定是没有结帐就逃走的。
现在的医院不先收钱,而是以治病救人为先,这原本是好的。
可因为这些总是想着逃避医药费的人,后来医院就再不敢不收费就先给人治病。
这些逃避医药费的人,或许家庭真的困难,但他们的困难就应该让别人来买单吗?
他们生活上的困难,有大时代的原因,难道就没有自己的原因吗?
这些就想的太深了,阮思娇没有再继续想下去。
她看了看甘棠,见甘棠还睡着,便无声的问,“她怎么样?”
顾沉舟也用口形回答,“夜里醒过了,没一会儿又睡着了。”
听到甘棠醒过一次,阮思娇便放心了些。
甘棠应该是失血过多,加上做了一场术,脊椎受伤,身体需要多休息,才会一直睡。
阮思娇招了招,把顾沉舟叫出去。
“甘棠的身体到底怎么样?昨天我都没来得及问你们。”阮思娇问。
“她的术很成功,于叔叔是国内神经内科的顶尖专家了,他甘棠的神经没有受到损伤,伤的只是骨头跟皮肉,养一段时间就好了。不过,伤过骨头的人是干不了重活的。”顾沉舟。
阮思娇看顾沉舟的神色,大概明白他的意思。
甘棠身上的伤虽然能治得好,看起来或许跟常人无异,但到底是有区别的。
阮家还愿意让阮广辉娶甘棠吗?
这点医药费,阮家人或许都不会在意,甚至再给甘棠一笔钱,让她出院后好好养身体,再用这笔钱做点生意什么的都可以。
可结婚,是一辈子的事。
阮思娇想了想,她问顾沉舟,“假如今天躺在床上的是我,甚至我比甘棠伤的还重,甚至是伤到了神经,你”
阮思娇的话还没完,顾沉舟一下子捂住她的嘴巴。
他不迷信,可也不想听到阮思娇这么不吉利的话啊。
不过阮思娇的意思顾沉舟懂了,他也明白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
如果阮广辉是真的喜欢甘棠,他就不会在意甘棠身体上的这点伤。
而如果阮广辉放弃,那他也不是值得甘棠托付一生的人,这样的男人,放就好,甚至连半滴眼泪都不值得替他掉!
阮思娇又往病房里看了眼,阮广辉坐在床边,看起来人有些疲惫,但他一直握着甘棠的,眼睛也一直盯着甘棠。
阮思娇笑了笑,她对顾沉舟,“咱俩一起去买早餐吧。奶奶大概是太累了,我起来的时候她还没有起,就没有叫她。等会儿咱们买好早餐,回招待所给奶奶送些。”
“好。”顾沉舟点头。
两人跟阮广辉了一声,就一起出了医院。
他们走在一起的样子,看起来特别般配,简直就是郎才女貌。
正巧,两人遇到过来查房的雷天均。
“你们这是”雷天均看看顾沉舟,又看看阮思娇。
顾沉舟打招呼,“雷叔叔早,我跟娇娇出去买些早餐回来。要给雷叔叔带点吗?”
“不用不用。”雷天均赶忙摆。
“那我们就先去了。”顾沉舟。
雷天均看着顾沉舟和阮思娇一起离开的背影,他挠了挠头,这俩人什么关系?
那女孩不是病人的家属吗?
顾沉舟还病人是他的救命恩人,他那么在意昨天送来的那个病人。
雷天均觉得自己脑子有点乱。
他昨天,不会大嘴巴错话了吧!
雷天均又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这才摇头,查他的房去了。
甘棠在病房最里面的那张床上,此刻就只有她自己躺在那里,阮广辉没在。
雷天均从最外侧的那张病床查起,问了一些病人的情况,护士又给量了体温,测了心跳。
二床做术有一个星期了,雷天均查看了一下伤口,点头,“恢复不错,可以拆线了。不过要加强营养啊,最好炖个鸽子汤或者黑鱼汤喝,不然将来阴天下雨的,这伤口痒可不好受。”
二床的病人笑着点头,“知道了。”
知道是知道了,但吃不吃,那就是他们自己的事了。
看病的钱都出不起,还喝什么鸽子汤呢?
雷天均顺便就帮二床的病人拆了线,这个女人就是昨天悄悄对阮思娇摇头的那个,姓林,是北京本地人。
她干活的时候不心跌进坑里,摔断了腿,骨头断了,腿上也裂了一道大口子。
口子今天长结实了,可以拆线,但骨头就得几个月才能长好了。
雷天均看完二床的病人,再看三床,眉头微拧,“这病人呢?”
三床这个女人是左臂骨裂,做术已经十几天了,伤养的差不多,就骨头再养养,过俩月就能好了。
她的伤是整个病房里面最轻的,跟当初何翠的上的伤差不多。
本来雷天均想着,今天查房就提醒一下这个女人,她可以出院了,回家之后只要不用左干活,再养一个月就差不多了。
再一个月能干点轻活,重活还是不能干。
等伤好全,估计得两个多月以后。
可看现在这情形雷天均摇头。
这种情况他们做医生的实在太常见了。
一床那个老太太嘀咕了句,“昨天半夜突然要去上厕所,就没再回来过。”
三床的女人倒是没吭声。
雷天均无奈,出现这种事情,他们做医生的也没有办法。
还好病人住院的时候是有登记的,雷天均记得这个女人也是北京本地人,到时候按她入院登记的介绍信的地址找过去,应该能找着人。
不过那些就交给医院方面去做了,他不用管太多。
查到四床,也就是甘棠,雷天均眉头拧得更紧,“她的家属呢?”
“那男的出去上下厕所,叫我们帮忙看她一会儿。”一床那个老太太这回声音不低。
昨天因为那一碗炸酱面,阮思娇怼三床那个女人,另外两床都看得清楚呢。
阮思娇不是找事儿的人,反倒是很明事理。
她也不是没有爱心,连一点面条都不让孩子吃,而是三床那个女人实在是太讨厌!
所以阮广辉拜托他们帮忙看一会儿,另外两床的病人跟家属立刻就答应了。
甘棠昨天才做完术,现在还不需要换药,而且她脊椎骨受伤,也不能随意翻动,雷天均便没有查看她的伤口。
护士刚刚就已经替甘棠量过体温,测过心跳,跟雷天均报告,甘棠一切正常。
雷天均点头,正准备离开,正好阮广辉回来。
雷天均看在顾沉舟的面子上,也不想太为难甘棠的家人,他对阮广辉,“以后至少留一个人看着病人,她还没有脱离危险期。等过段时间她伤势稳定了,你们可以只留一个人在这边照顾她,但现在不行。”
“好。”阮广辉忙不跌回答,“我们家人都会留在北京的。”
“嗯。”雷天均点头,便出了病房。
雷天均一直也没看到阮广辉对甘棠深情的模样,所以一直到现在,雷天均还认为甘棠和顾沉舟是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