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初见莫豆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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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事,没事随口一问!”云晨觉得自己似乎有些不妥,赶紧又回到之前得状态,生怕露出什么马脚。

    二人回到厂卫,一入房中,便将房门关了起来,逆鳞与穆南也呗喊道房中,三人落座,云晨看着路少白便问道:“断崖山处大火漫天,线索尽断,探查之时可有何遗落之物?”

    “这个!”路少白从暗袖中掏出一黑色箭头。

    云晨拿起箭头,黝黑,翻来覆去看了许久,这箭头上并未有任何图案或者标记。

    云晨心中道:“无头案啊!”

    “从箭头来看,这箭乃自制而成,做工精细!”云晨道。

    “是!”

    “我出宫当日,可有异动?”云晨又问道。

    逆鳞便道:“大人那日乃行踪无人可知,宫中并未异动!”

    “我们这几日也都有排查过,朝中无人对大人不满,不仅如此,朝中大臣对大人都赞不绝口!”穆南道。

    “若起想让大人出事的,唯有一人!”逆鳞将苗头指出来。

    “凉介!”云晨道。

    “正是!”逆鳞道。

    “不可能是他。”云晨否定道。

    “为何?”

    “凉介只是觊觎指挥使的位置,但众所周知,凉介最想让我死,若我真死了,所有人都会怀疑他,到时候别指挥使位置,他恐怕性命也难保!”云晨解释道。

    云晨一声叹息道:“我眼下暂且无事,此事先放一放。”

    “是!”三人得令道。

    三人离去,云晨看着黑色箭头,心中一团乱麻,皆为疑问,似乎这些事情都不会有答案。

    云晨心中一阵叹息道:“我也是鬼迷心窍,为了银子不要命,我的思思姑娘啊!”

    一边抱怨,一边将今日在宫中的路线画了下来,看看那里有何不对之处。

    而在云齐镇,云湛的伤也在慢慢恢复,近些时日来,他都可在宅院中挪动几步,宅院中的家仆不过数人,平日里便是打扫打扫一下宅院。

    易金为了生计,在云齐镇开了一家布庄,生意也只够维持生计,在布庄易金也总是为了三钱五两和乡亲们吵的火热。

    自幼兄弟二人便跟着易金学武,识药,云湛也曾问过师父为何不开个药铺,易金却只药铺生意不好做,便搪塞过去了。

    从兄弟二人便不可一同上街,往往都是云湛在宅院中练武,云晨便可去街上玩耍,待云晨回来练武,识得药材时,云湛便上街,兄弟二人也会问易金为何如此,可易金总有不同的借口,久而久之二人便不再过问。

    待二人成年时,云湛便要前往宫中当锦衣卫,易金想法设法阻拦,告知云湛伴君如伴虎,在宫中当差随时有生命之忧,可云湛的性格,易金甚是了解,一旦认定的事情,便不会更改,谁知,云湛在宫中一帆风顺,事业蒸蒸日上,一路走到今日的锦衣卫指挥使的位置,自从云湛入了宫中,易金没有一日不担心,眼下有此会本应可让云湛脱身,离开个虎狼之地,可谁也没想过,竟然又出了这么个岔子。

    “来,把药喝了!”玄月走近房中,将药递给云湛。

    “谢谢月叔!”云湛接过汤药,这些时日,每日都准时喝着汤药,眼下就是喘息一下,似乎都是浓烈的药味,云湛紧皱这眉头,端起碗一饮而尽。

    “你这个孩子,谢什么啊?今日感觉如何了?”玄月问道。

    “除了全身乏力,似乎没什么不舒服的!”云湛面色苍白的道。

    “你师父将你从阎王殿拉回来,哪儿能那么一时半会就好起来,还是要好好休息!”玄月叮嘱道。

    “知道了,月叔。对了,师父呢?”云湛轻咳两声问道。

    “过几日张大娘的女儿要嫁人了,这会应是在布庄!”

    “我想出去走走,月叔!”云湛看着外面的天道。

    玄月转头看看外面的天,阳光明媚,没有一丝风,便点点头道:“行吧,那我带你去布庄看看!”

    云湛点点头,玄月搀扶着云湛,步伐缓慢,一步步出了宅院,云湛回头看向宅院的大门,门匾上大大的“易宅”,云湛看着门匾,感觉自己已经很久未曾回过宅院了,云齐镇地处偏僻,所以这个镇子上的百姓也没有多少,即便如此,也少不了热闹的气氛。

    易金所开的布庄名为:金色布庄,缝人就夸自己的布料,一迈入布庄,易金正和几位百姓着布匹的价格,易金的样子看上去可真是不折不扣的奸商。

    易金拿布匹道:“你看看这个布啊,这感,这色泽,哪里有这么好的布匹啊?”

    一位大娘摸着布匹道:“你这个价格还是有些不妥当啊!”

    “哎呀!你看”易金正着,便看到迈入布庄的云湛。

    “这个价格你到底卖不卖?”大娘迫不及待问道。

    易金见状便一脸不耐烦道:“都乡里乡亲的,行行行!出去可不要给别人是这个价格啊!”

    待客人都走后,易金便走近云湛,看着玄月,声音中带着责备道:“你怎么把公子带出来了?”

    玄月还未话,云湛便道:“师父,是我要出来的,不管月叔的事,我看天气甚好,躺的时间久了,出来透透气!”

    易金听后便一脸不悦道:“有伤啊,就不要到处走动!”

    云湛坐在一言不发,看看这铺子,这些年易金经营这么一家铺子也实属不易,易金抬起头,看着天道:“走吧,回宅吧,这天要变了!”

    易金的没错,这云齐镇的天是变了,三人刚入宅院,乌云密布,黑压压一片,瞬间将太阳卷进乌黑的密云中,一声雷声震天响。

    易金看着天,半响便道:“跟我来书房!”

    玄月将云湛扶在书房外,玄月便退下了,云湛跟着易金入了书房中,一入书房中,书房的木案上落着一层厚厚的灰。

    这个书房应是很久没有人进来过了,易金绕到书架后,伸摸索到一个竹简,一道暗门便打开了,云湛并未感觉到惊讶,二人入了密室之中。

    两侧有着烛台,昏暗的烛光照亮着密室,这个密室并不大,密室中有些潮,即便如此,也无法掩饰住这密室中两套华丽的衣冠冢,一套龙袍,一套凤袍,即便书房落满灰尘,但是这两套衣冠冢却干干净净,未有一丝皱褶。

    而在凤袍的一侧放着一个灵牌位,但是奇怪的是这个灵牌被白色布包裹得严严实实。

    易金看着两件衣冠冢,轻轻叹了一口气道:“每年的建寅初六,我都带你兄弟二人来此处!”

    云湛走近香炉前,依照往年在香炉插入香火,云湛看着两件衣冠冢道:“时候你便告知我们,你做的是布料生意,一针一线甚为辛苦,不想我们兄弟二人与你一样劳碌一辈子,所以,希望我二人成为人中龙凤!”

    易金点点头道:“时间真快呀,一晃十几年过去了,你兄弟二人都长大了!”

    “师父!”云湛抿着嘴,抬头看着易金,眼圈突然红润。

    易金见状便拍拍云湛的胳膊,云湛便道:“谢谢你这些年,对我们兄弟二人的栽培!”

    易金喉结上下移动,肺部似乎被一块大石头压着,看着云湛便道:“真的长大了!”

    二人在密室中聊了许久,聊着兄弟二人幼年时的淘气样,也聊着兄弟二人不愿练武,不愿识药的赖皮样。

    而在宫中的云晨趴在宫中一处的角亭中,看着阴沉沉的天,中摆弄着箭头,心情与这天色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