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摸出线索
湖水清澈透明,泛着层层涟漪,云晨现在湖边,看着远处的灵石,便有将中的图案打开看了看,趁着月光,勾画的轮廓清晰分明,嘴里低声嘀咕道:“若是以灵石为中心,那凶定会有脆弱之处。”
云晨曾听云湛香为自己讲过,每个凶的心里都有脆弱的一处,此处也会被凶当作最安全的地方,当然也有得凶将脆弱之处与安全之处分开,那样查案难度就大大增加。
云晨闭起双眸,双背于身后,将脑子清空,什么都不去想,一阵风吹过,佛过云晨的面庞,云晨的脑海中便出现当日云湛为自己分析案情的画面。
二人那时还落坐在易宅的亭台中,云湛中握着茶杯看着云晨道:“你要记得,每个凶心中都有一处脆弱,他们也会害怕,所以,入宫之后,不管遇到什么事,且不能让心乱,先让自己冷静下来,只有保持清醒的头脑,才可找出蛛丝马迹,逐一攻破!”
脑海中的云湛将一茶杯反扣而下,一脸严肃道:“假设,此杯乃是凶心中脆弱之处,那么他也会认为此处最为安全,当然他心中的安全之所也有可能在别处,所以,他有可能会将线索留在他的脆弱之处,也有可能留在安全之所!”
云晨猛的睁开眼,看着眼前的灵石便轻声道:“最危险的地方,乃是最安全的地方!”
话还未落音,只听见身后出现了风筝的声音:“云湛!”
云晨一回头,趁着月光便可看到身着一袭红衣的风筝,便从收起纸,深夜定是看不到云晨的一脸欢喜,云晨走近便道:“这么晚了,怎么不歇息?”
风筝便轻声道:“中元节将至,以后有的是时间歇息!”
云晨听后一言不发,风筝见状,便赶紧岔开话题道:“云湛!”
“恩?”云晨应了一声。
“你心中可有心仪之人?”风筝轻声问道。
云晨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思前想后,心中道:“这该如何回答?有?还是没有?”
可云晨心中清楚,当风筝问出此话时,他的脑海中浮现出的算是莫豆豆的模样。
云晨低头抿笑,看着风筝道:“你年纪,知道何为良人?论年纪,你应称为我一声哥哥!”
风筝听后,语气中带着不悦便道:“为何不知?我年纪也不了!哥哥?云哥哥?云湛哥哥?湛哥哥?”
云晨听后,便被风筝的调皮逗笑,便对着风筝道:“好了!送你回去歇息吧!”
“好!湛哥哥!”风筝这一声真是余音绕梁啊。
云晨将风筝送回圣女阁,为其盖好棉絮,云晨轻声道:“闭眼,睡吧!”
风筝甚是乖巧听话,便闭上双眼,云晨刚要起身,风筝猛的伸出,将其拉住,云晨心口瞬间紧了一下,风筝未睁开双眼,只是轻声问了一句:“圣女不可动情,但也是凡人,拥有七情六欲,若圣女心中有倾慕之人,该当如何?”
半响,云晨便道:“人人皆有情,若真是如此,应向他表明心思,人生苦短,不可留下遗憾!”
风筝的从云晨掌心滑落,云晨攥紧自己,为其关好门,便要离开。
云晨看着紧紧关上的门,便心中道:“我哥若知晓有人称他湛哥哥,是何表情?哎丫头呀,若我能告知你真相,你应称我一声晨哥哥!”
一转头,眼神便对上了不远处的灵石,一声叹息,赶回房中,辗转反侧都无法入睡,便将图纸发出来,握笔便开始分析案情,嘴里还嘀咕道:“不知为何,总觉得圣女阁与灵石有某种关联!”
便用笔在圣女阁处画了一个圈,也将灵石圈出,思前想后,看着埋尸点,便全部打了叉,放下笔,双合十,放在额间,眉头紧皱,耳边便响起了云湛的话:“不可心急,慢慢揣摩,想想凶为何会这么做!”
云湛的话让云晨混乱的心似乎平静了许多,脑海中又回忆到云湛的话:“你要记得,有时候聪明的凶会有另一处安全之所,而这一处安全之所或许是在心里,或许是在它处!”
云晨放下双,看着纸上自己所描绘的图案,翻来覆去的看了看,一声叹息道:“究竟是哪里不对?”
云晨仰起头,长啸一声,一泄气便将所有的地点连接在一起,开始有些不耐烦,便道:“他究竟是想干什么?”
着便将笔扔向一边,墨水也因云晨的暴力溅的到处都是,躺在卧榻上,努力的想清楚自己的思绪,不想让自己想那么多。
而穆南则接到命令,不停歇的前往了黑谷中,此谷名为:黑谷,可只是一个山洞,穆南心翼翼,生怕有人发现,步伐缓慢入了山洞,一股诡异的风呼啸而过,寒得彻骨,石壁缝隙间是密不透光的苔藓,单是站在山洞就不自觉的脊背发凉,穆南恨不得离开此地,穆南眉心的皱褶,怎么也挥不去对此地的厌恶,眼前一片漆黑,浓得像壶不开的稠墨。
穆南紧紧咬紧下嘴唇,步步稳当,一入黑谷,越走越窄,不知走了多久,穆南便看到一道亮光,光很是微弱,也很是暗淡,顺着光慢慢走近,穆南的步伐越来越缓慢,呼吸也越来越急促。
慢慢接近光亮,穆南这才看清,一路而来,坑坑洼洼的积水都将靴子打湿,脚下还沾满了泥土,迈步上了青石阶,穆南探出头,打探着光亮中的一切动静,缓慢的挪动着脚步,下了台阶才发现,整个洞壁上都刻画着各种神怪鬼魅,个个都是嗔目呲牙,骇人万分,隐隐还可听见地税的声音,洞中一排蜡烛将整个洞照的通亮,即便如此也无人消除此洞给穆南带来的不寒而栗。
在洞的中央,有一块钟乳石,形状奇特,洞中潮湿不堪,穆南在洞中未找到一个人,只见到地面上散落的黑色药丸,从心口处掏出一锦袋,将地上黑色药丸捡了两颗放置锦袋中,穆南从烛台上拿起一根蜡烛,走近洞壁仔细查看,心中道:“大人不是,此处有人炼蛊虫吗?为何未有一个人?”
经过几个时辰,仍未有任何结果,穆南只好出了黑谷,一出黑谷,整人身上的衣襟似乎都是潮湿的,后背一阵冷汗。
出了黑谷后,穆南看着夜已深,便先就寝,打算第二日一早再去黑谷中看看,可能是真的累了,一躺在卧榻之上,眉间便传来一阵疲倦,晕晕沉沉的睡了过去。
梦中,穆南依旧接到云晨的命令,前往黑谷,查探情况,可在睡梦中不同是他乃是白天前往,前往黑谷的这条路崎岖不堪,甚是难走,两侧都长满了食心花,这些花都开的正艳,若是仔细看,还甚是吓人,似乎张大了嘴要将人一口吞了下去。
穆南便左右躲避,生怕碰到这些食心花,经过一段路程,穆南便入了黑谷外,便深吸一口气,入了谷中,依旧入谷的这条路越走越窄,也越走越矮,可梦中所见与今夜看的甚是不同,当穆南迈步入了青石阶时,洞中未有亮光,只有隐约的滴答水声。
穆南见状,便从暗袋中掏出火折子,中攥紧火折子,这一丝亮光便将穆南带入了山洞中,这一次入了山洞之中,只见有几位年轻人盘腿面对面而坐,双自然下垂与膝盖上,双目紧闭,穆南见状便慢慢走近,但是,脚下却始终觉得是泥潭,火折子放低,仔细一看,这地上并非什么坑坑洼洼的泥潭,而是血,穆南心口一紧,壮着胆便向远处看去,依旧如此,这场面完全可以用血流成河来形容。
让穆南奇怪的是,他已是走近了这些人,可为何未有一个人发现他,穆南试探的走近这些人,只见这些人依旧盘腿而坐,在这几位人的中央有一个青石板,青石板上放着一个石钵。
他低下头仔细查探,在这钵中竟有几只黑色的虫子,而虫子围绕着竟是他近日在谷中捡到的黑色药丸,穆南鼓起勇气便轻声喊了一声:“请问,你们可是在此处炼蛊?”
几位年轻人未有一人言语,穆南心口一紧,不寒而栗,穆南便走近又问了一句:“请问”
话还未落尽,只听见一阵阵诡异的笑声,声音尖锐,甚是刺耳,整个洞中皆为诡异的笑声,让人后背一凉,不仅如此,还阴风阵阵,穆南只觉得自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往下拽,天旋地转。
穆南瞬间被惊醒,整个人都从卧榻上坐起身子来,全身冷汗,额头上豆大的汗粒滚落,口干舌燥,穆南的突然起身将坐在木案前的逆鳞吓了一跳,逆鳞便厉声道:“咋了这是?被鬼掐醒了?猛的坐起来,要吓死人啊?”
在逆鳞的抱怨声中,穆南才发现这是一场梦,一场梦醒来,天已大亮,外面亦是阳光明媚,穆南听着逆鳞的牢骚,一言不发,起身端起一杯粗茶一饮而尽,后颈部的汗还可清晰可见。
“你昨晚去黑谷如何?”逆鳞见状问道。
穆南摇摇头便道:“似乎没什么发现!”
逆鳞点点头,便起身要离开,穆南便问道:“你去何处?”
“摘丑花啊!”逆鳞见状便道。
“我同你一起去!”穆南抹了抹头上的汗,便迈着步伐出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