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蛛丝马迹
风筝深吸一口气,看上去似乎有些紧张,一言不发,云晨顿了顿便又道:“我第一日来阳香族因族中命案烦恼,深夜前往香湖,在此恰好碰见你,究竟是巧合,还是你故意为之?”
云晨看着风筝一脸紧张,呼吸急促,便又道:“风筝!你是否真的叫风筝?”
云晨着,便凑近风筝,二人四目相对,眼神复杂,谁也不愿躲避对方,生怕对方看出些什么,气氛一度紧张,半响,风筝便道一句:“塞贝纳!”
风筝一眨眼,睫毛如同扇子一般忽闪,眼中中有着千言万语,这眼神似乎有某种能力,让人摄魂勾魄,云晨深吞一口气,便轻声道:“你有何难言之隐,大可出来!我过,我定会帮你!”
风筝别过脸便道:“难言之隐?如今我这般模样,可还有何难言之隐?”
云晨见状再问不出什么,便起身道:“我不知你为何叫风筝,既为风筝,便要迎难而上!”
云晨完,便转身离开,风筝看着云晨的背影瞬间底气全无,瘫软在木案前,云晨双背与身后便回到屋中,穆南与逆鳞心急如焚,看着云晨回来,逆鳞便迫不及待问道:“大人,你去何处了?”
“圣女阁!”云晨应了一句。
逆鳞便嘀咕道:“大人,阁中住的乃是圣女,听族中人,男子不可靠近!”
云晨一言不发,落座而下,穆南见状便问道:“大人,眼下该如何?”
“等!”云晨只了一个字。
逆鳞一脸茫然看向穆南,穆南见状便道:“大人是去找圣女问话了?”
云晨摇摇头便道:“我什么都不知,如何问话?”云晨捻着竹杯,转动着竹杯道:“不如是去套话了!”
云晨看着二人一脸茫然便道:“虽然我什么都不知,但我可肯定,圣女阁乃是与本案有关,风筝多少知道些内情,女子本弱,遇事则慌,今日我前去,便将自己伪装成已知晓整个案件的真相,不揭穿她,是同情她的遭遇,让她可以相信我!我来族中多日,不管她是被迫还是故意不将本案内情告知与我,那么今日我前去的这番话够她想个明白,所以,我们只需要等!”
“诈谋奇计!”穆南感叹道。
“逼不得已罢了!”云晨看着外面的天,便轻声道了一句:“万事俱备只欠东风,风筝,这下就要看你了!”
从艳阳高照到夕阳而下,风筝一直坐在木案前,眼眸下垂,一动不动,似乎在考虑些什么,心思沉重,眉头紧锁,似乎眼下要做的事情让她很难下定决心。
而云晨坐在木案前,握竹杯,一言不发,夜幕终于而来,今日的星空与往日不同,以往夜幕之时,月亮挂在天空之上,犹如船,而今日的夜幕,大地已经沉睡,除了微风轻轻吹着,还有冷落的整个阳香族,明镜般的月亮如同大圆盘,好像被蒙上了一层白纱朦朦胧胧。
云晨起身走出屋,双背与身后,远远看着月亮,像个白玉盘,冰清玉洁,皎洁的月光照在大地上,为整个大地换上了一件银装,今夜并不用油灯,云晨迈着步伐,前往了香湖。
趁着月光感受它那种黯夜落花般的凄美,不知不觉终于到了香湖边,月光下的香湖泛着波光,灵石在月光的照耀下也显得很是壮观。
云晨抬头仰望天空,竹林筛下的点点月光,月亮在湖中跳动,云晨心中道:“真相是否就要在此美景下揭开?”
心中的话还未彻底落音,只听见一阵脚步声,脚步声甚轻,不急不慢,云晨根本无需回头,他也知晓此番前来的人便是风筝。
风筝迈步走近,眺望这整个香湖便道:“真美啊!”
“来了?”云晨问道。
“你知道我会来的,为何明知故问?”风筝似乎整个人松了一口气便道。
云晨抿了抿下嘴唇,一言不发,月光照在二人脸上,将二人的轮廓照的甚为好看,风筝微微张开嘴,便道:“你今日问我,是否叫风筝?”
“其实,我叫塞贝纳木塔提!”
云晨一句都不言语,只静静的听着风筝要的话,风筝深吸一口气便道:“自幼之时,父母便喊我风筝,并非同你所逆风而上,而是希望我自由自在!”
云晨听后便道:“我亦是如此!”
“可事不遂人愿,我生于阳香族,又被选为圣女,自成为圣女那日开始,我便日日夜夜问自己,是否就这般向命运低头,甘愿成为祭祀品?但从父母为了救我投湖自杀,我便开始心生痛恨!”风筝恶狠狠道。
“你可知上一届圣女是何人?”风筝深吸一口气,让语气平静下来。
“不知!”
“你给我讲了胤都之事,那我便趁着月光给你讲讲阳香族之事!”风筝顿了顿,便道:“父母离世,我是恨之入骨,可我身为女子,又孤身一人,顶着圣女之头衔,定会引他人瞩目,行动多有不便!”
“就在这个时候,有一人便找上了我,此人便是阳香族资深望重之人!”风筝欲言又止。
云晨见状便道一句:“由苏夫!”
风筝点点头便道:“湛哥哥果真独居天资!”
风筝顿了顿便道:“由苏夫与其木格二人两情相悦,族人无人知晓,其木格是一个温柔善良的女子,每次见她,她都是那么开朗乐观!”
“由苏夫与其木格私定终身,可最终由苏夫被推上大祭司之位,即便他心中万般不情愿!没过多久,其木格便被选为圣女,让二人的感情雪上加霜!由苏夫本想带着其木格一走了之,可为了由苏夫的前程,其木格便甘愿做圣女,中元节那日,由苏夫亲自送走了其木格,那日的其木格身着华丽衣襟,我想她定是带着最美的笑走向灵石,向灵石许的愿也定是希望由苏夫一生顺遂!”风筝完一声叹息,似乎为由苏夫的感情感到惋惜。
云晨心中平静,一言不发,风筝便又道:“由苏夫找到我,将所有事情告知我之时,我便知晓,我与他心中的恨已是根深蒂固!”
“所以你二人便就联!”云晨仰天长叹道。
风筝勾起嘴角道:“湛哥哥,夺爱所恨,父母之仇,如何放就放?”
“这世间何来感同身受?”风筝道,便转头看向云晨道:“我以为我二人的计划天衣无缝,可未曾想过,竟被你识破!”
云晨听后便道:“不管如何密不透风,天恢恢,疏而不漏!”
“你如何看破这一切的?”风筝一脸疑问道。
“皆因你为女子,太过平心静气!”云晨见状便问道:“黑谷中炼蛊的人,也在你们二人的计划中!”
风筝听后便道:“只有毁掉蛊虫,祭祀仪式便会因此延期,那些炼蛊之人乃是精挑细选出来的!且蛊也并非一日两日可炼成。”
风筝顿了顿便道:“看来湛哥哥已是去过黑谷了!”
云晨一言不发,二人面向香湖,一阵风而过的,佛过二人衣襟,月光洒在二人脸庞上,表情甚是复杂,风筝轻声道一句:“你还想知道什么?”
云晨见状,眉头一紧便道:“我想,我什么都知晓了!”
半响,风筝一挪步伐转身离开,云晨双背于身后,一声叹息,喉咙似乎被一根刺扎的生疼,他始终不知,他所下的这个圈套,是对还是错。
第二日一早,云晨整理好衣襟,推门而出,穆南与逆鳞已是不知去向,云晨四处看看,这阳香族今日一早空无一人,云晨甚是觉得奇怪,就在此时,青灿匆匆赶来,拱道:“大人!”
云晨看着青灿,不再心中慌乱,便道一句:“吧!”
“族长请你前往正堂!”青灿道。
云晨听后点点头,双背与身后朝着正堂的方向而去,正堂两侧站着全是族中之人,呼得落座在正堂之上,看着云晨走近,便起身行礼道:“大人!”
“族长无需多礼!”云晨赶紧伸扶起呼得,便问道:“不知族长唤我前来所谓何事?”
呼得从胸口处掏出一张密函,这密函乃是匿名,云晨打开密函,上面只写了一句:“真相大白,云大人威武!”
此乃想都不用想,便知晓此密函乃是风筝所写,但是呼得并不知晓,便一脸疑问道:“今日一早,此密函便就在我的房中!”
云晨合上密函,看着呼得便道:“族长!”
呼得看着云晨,云晨顿了片刻便道:“族长此事还有待再查!”
“大人啊!这密函上都已写的清清楚楚,你看看阳香族的人,你看看!大人,他们眼中充满了恐惧,我们只想平安生活而已!”呼得一脸慈祥,看得出,他比谁都在乎阳香族的安危。
可云晨若是将真相出来,结果不堪设想,虽为真相,可也是逼不得已,云晨也曾答应过风筝,他要护着她,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云晨一脸为难,半响便道:“此事”
“是我!”只听见从远处传来一阵声音,云晨话还未落尽,人群让出一条道来,只见由苏夫迈步而来。
由苏夫走近便将一放在胸口处行礼道:“大人!族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