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云晨送小风筝
“天意如何,谁之过错又如何?人生一场,本就如梦!”风筝突然间有气无力的道。
云晨一转头,看着风筝脸色苍白,惨白的吓人,未有一点唇色,看上去似乎很困倦的样子,云晨见状轻声道:“风筝!”
只见风筝整个人向云晨怀中倾倒,云晨下意识伸出臂膀,风筝整个人便倒在了云晨的怀中,猛的一口鲜血从口中溢出,云晨心如刀绞,眉头紧锁便问道:“为何如此?”
“中元节快到了!命运本就如此,方法不同而已!”鲜血从风筝的口中溢出,声音虚弱道。
云晨心口处似乎一块大石头将气息压的死死的,声音嘶哑道:“你过相信我,而我却未如约保护你!”
“你可还记得,我曾问你,若我心中有倾慕之人该当如何?”风筝将那日的话再重复给云晨听。
云晨紧紧抱着风筝,不知所措,也不知如何回答,风筝看着云晨,便咧嘴一笑,嘴角的鲜血如同一朵鲜花绽放,便道:“相遇总有原因,不是恩赐就是教训!”
“那你我相遇呢?”云晨看着风筝,眼底泛红。
“当然是恩赐!”风筝深吸一口气,全身袭来的凉意,不由让她打了个颤。
风筝双抱紧自己的胳膊,云晨见状,便紧紧抱着风筝,风筝眼睛如月牙般好看,笑容依旧甜美道:“遇你那天起,我将告别昏暗,从此挣脱藏身的黑暗,向你的光里坠落!”
云晨听后,突然哽住了喉,风筝眉眼间疲倦而来,便道一句:“湛哥哥!”
整个人都睡了过去,云晨将风筝的头埋进自己的胸口,紧紧咬住下嘴唇,眼圈红的让人心疼,脖颈处的青筋凸起,眼下到了这个时候,他还在控制这自己的情绪,眼神中全是心疼和内疚。
夜幕而下,云晨已经将风筝带回了圣女阁中,阁外围着全是阳香的族人,就连呼得也站在阁外,一天之内阳香族失去了两个重要的人。
真相也令族中的人大吃一惊,穆南与逆鳞站在云晨的身侧,便拱试探道:“大人!”
云晨双背与身后,看着卧榻上的风筝,血渍已被清洗干净,如同睡着一般,云晨看着风筝便轻声道:“你靠近我之时,我便忘记了生命如此短暂,世间如此杂乱,至此以后,我便再也听不见你喊的一声:湛哥哥!”
云晨猛吸一口气,转身之时,从暗袋中将由苏夫偷偷递给他的琉璃瓶交给了穆南,便道:“圣女阁下有一密道,密道内便是族中失踪的女子,这是解药!”
穆南接过解药,看着要离开的云晨,逆鳞便一脸着急道:“大人,你要去何处?”
穆南见状便扯着逆鳞的衣袖道:“闭嘴!”
逆鳞刚要开口话,穆南便道:“让大人静静!”
逆鳞抿着嘴不再什么,二人将圣女阁内的烛台都摸了一遍,直到最后,在中间的一烛台下发现了关,猛的一转动,脚下的地面便打开了一道暗门,二人提衣而下,这密室看上去并不稳当,下密室之时,是有一梯子,很是狭窄,若是一个不心,便会滚落下去。
逆鳞紧跟在穆南身后,二人心翼翼下至密室中,密室内密不透风。
密室中阴暗潮湿,即便如此,烛光还是将每个角落照亮,潮湿的地板上躺正是族中失踪的女子。
即便密室内潮湿不堪,可风筝依旧很是贴心,为几位女子铺好竹席,逆鳞一声叹息道:“本应无拘无束,皆因迫不得已!”
穆南见状,便从暗袖中掏出解药,半蹲而下,便要伸将女子的面纱摘掉,逆鳞便阻拦道:“等等!你这是准备干什么啊?”
穆南转头看着逆鳞便道:“喂解药啊!”
逆鳞便赶紧道:“阳香族可是有规矩的,若是看到女子的面容,便要娶此女子为妻!”逆鳞着便数了数竹席上的女子,便一声感叹道:“你这后半辈子,真是幸福了!恐怕就是这个腰会略有不适啊!”
风凉话还未完,便又道了一句:“没关系!到时候可以找张太医,为你调理调理,定让你老当益壮,活力四射!”
穆南一听猛的再逆鳞的腿上拍了一下,这一掌毫不留情,逆鳞龇牙咧嘴,刚要开口,穆南便厉声道:“让你信口开河!”
穆南也听了逆鳞的话,也觉得摘下女子面纱甚是不妥,虽为陋习,可终是族中的习俗,乃多年传承,如此冒失实属不妥,穆南见状便将瓶身倾斜,心翼翼的从面纱下将解药喂了进去。
穆南起身,便道:“走吧!若是她们醒来看到你我二人定会惊慌!”
逆鳞点点头,二人便踩着梯子,爬上了圣女阁,可再上来,并未再见到风筝,圣女阁外的族人也都不见踪影,远远望去,只见香湖处都围满了人。
二人走近,便看到风筝与由苏夫被放在舟上,风筝安安静静躺在舟上,整个舟都摆上了野花,这次的风筝有些许不同,她带上了白色面纱,眉宇间也印上了花钿,只是乌发依旧没有任何饰品,一旁由苏夫的舟就略显简陋一些,只摆放了一些古书籍,除此之外,在由苏夫的中还紧紧攥着一枝发簪,应是其木格留给他的定情信物。
云晨站在舟边,眼中流露出的不舍,让人看了心生悲伤,呼得站在舟前,看着二人的尸身,老泪纵横,眼中未有任何责怪之意,云晨深吸一口气,肺部似乎被刺穿,云晨看着风筝的花舟轻声道:“你年纪虽,可你一个人挺过去了所有!现在,你如愿自由自在了!离开了,就别回来了!”
呼得看着舟,走近便仰天大声一句:“送!!!”
所有族人齐刷刷的伸出,将放在胸前,低下头,便道:“送圣女!送大祭司,愿上天佑阳香族,愿二人早登极乐!”
只见二人的舟被推入香湖中,只见舟拖着一条滚动的银带,在平静的湖面上划出一道弧线,两只舟,齐整的滑向灵石前,似乎被一股力量所吸引。
两只舟,越来越远,呼得看着一脸伤感的云晨便道:“阳香族之事,近日劳烦大人了!”
云晨双背于身后,轻咳一声道:“族长无需言谢,乃是分内之事。”
呼得不再言语,过了半响,呼得便道:“他们生在阳香族,如今,葬于此处!大人切勿伤心过度!”
云晨轻点一下头,呼得便转身离开,族人们也纷纷散去,而云晨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穆南走近云晨,本想安慰一下,云晨便道:“安慰之语无需多!”
穆南便不再发声,云晨便道:“一个去见他心爱的女子,一个乃是风筝,只是断了线飞走了!”
穆南见状,便道:“大人能这么想自然最好!”
云晨一转头看着穆南二人便道:“解药可都让服下了?”
“是,大人!过几个时辰,便皆会苏醒!”穆南道。
“走吧!”云晨道。
“大人,不与族长告别吗?”逆鳞见状便问道。
“刚才已经告过别了!本座的一席话,也希望族长能悟透!”云晨迈着步伐离开。
几人再出阳香族时,心中五味杂陈,云晨一转头,看着阳香族的牌匾,再回头,看着穆南与逆鳞便道:“走吧!”
“大人,大人,大人留步!”
“大人留步!”
只听见呼得声音从族内传出来,呼得气喘吁吁,应是年纪大了,额头上豆大的汗渗出来,看着云晨大气不接下气道:“大人!”
“族长!”云晨回过神看着呼得。
“大人的一番话,老夫觉得甚有道理!族中的陋习的确要改!”呼得抹了抹头上的汗。
云晨看着呼得便开口道:“族长,你若如此想,本座甚是欣慰!”
“大人请看!”呼得一侧身,只见族中的族人都纷纷赶来。
女子将面纱全部摘下,各个貌美如花,脸上挂着最让人羡慕的笑容,除此之外,还与自己心仪之人十指相扣,一刻也不愿意分开,云晨抿着嘴,点点头,看着这一幕,心中甚是激动。
呼得不再将放在胸口前行礼,而是拱道:“大人!阳香族乃是胤都的一部分,若日后有需要阳香族的地方,大人尽管吩咐!”
“谢大人!”身后的族人纷纷拱。
可能从未拱时揖过,便显得很是生疏,云晨便伸将呼得扶起便道:“族长言重了!我们本就一家人!”
三人跃马而上,呼得便道:“大人,记得经常回阳香族!”
“告辞!”云晨在骏马上拱道。
“驾!”三人一同挥鞭,骏马四蹄翻腾,踏尘离去,一路上都未曾停歇,匆忙赶回宫复命。
一路上尘土飞扬,还未入东厂,便迎面撞到了凉介,凉介便拱道:“大人!”
凉介之前乃是有过觊觎指挥使位置的念头,云晨便一直对此人心怀芥蒂,双背与身后,压根这未搭理凉介,直径从凉介身边走过,似乎未看见一般。
身后的逆鳞见状,便趾高气昂道:“呦!凉大人回来的可早啊!”
凉介只是抿唇一笑道:“我也是刚回宫,你与大人也不晚!”
只见穆南一把将逆鳞拉过去,声呵斥道:“就你话多!赶紧走!”
逆鳞一脸埋怨道:“咋了?还不许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