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无动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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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大人!”几人异口同声道。

    只有景澜便轻声问道:“湛哥哥是觉得此事有蹊跷?”

    云晨看着景澜便为其解释道:“这世间,没什么鬼神之,只有人心可畏!”

    景澜一言不发,只是点点头,云晨看着外面的天便道:“今日粥棚如何?”

    “大人,一日三餐,只是”路少白吞吞吐吐道。

    云晨看着路少白,便知晓路少白的话中之意,路少白定是担心赈灾银两很快就会挥霍一空,便道:“还剩多少银两?”

    “大人!不多了!”路少白一脸严肃。

    云晨眉头一皱便道:“切勿心急,容我想想,且先准备天颐阁之事!”

    着几人便起身,转身出了房中,云晨心中揪成一团,闭起双眸一叹气便道:“再这样下去,那真是天要亡这凤苑城啊!”

    几个时辰后,天慢慢暗了下来,黄昏总是来的那么快,几人在门口静等这云晨,只见房门被打开,云晨已经将自己装扮上了,身上不知用燃料涂染成了金色,身真金色,咽如螺贝,面如满月,齿白齐密臂垂过膝,简直就是身光普照啊。

    这一身装扮谁见了都要跪下拜上几下,几人目瞪口呆,张口结舌,而路少白看着云晨这副模样实属没有想到,作为平时日里一个谨言慎行,一本正经之人,这副扮相实属不妥当,路少白眼睛一怔,半响便道:“大大人?”

    “恩!”云晨从鼻腔中哼出一个字。

    虽然短短只有一个字,但是对于在场的几人来,实在是足够了,这一个字瞬间便能断定出,眼前这个人就是自己高高在上的指挥使,逆鳞深吸一口气,憋着笑,嘀咕道:“这恐怕是大人一辈子的污点了!”

    云晨看着自己几位下便心中道:“看到没?我可是什么都会,若是我哥在此,那可就完了!”

    云晨着便吩咐道:“任务可否都清楚了?”

    “清楚了,大人!”

    “清楚了,大人!”

    几人异口同声道,拱后便纷纷散去,云晨四处看看,便迈着步伐前往了天颐阁中,步伐缓慢,的确是走出了气场,一点也未有拖拉,走近天颐阁时,心中还似乎还有些许紧张,嘴鼓成一个包,生怕脸上的金色涂料被风吹花,半响,平心静气后,云晨便起身一跃,双合十放在胸前,双眸半闭,为了安全起见,还偷瞄着身边的建筑和一切动静。

    只听见一声“吱呀”的声音,天颐阁的大门被打开,并非什么天助,而门外的逆鳞与穆南将其推开,为云晨营造出一种氛围。

    空尘听到动静,便从房中出来,一抬头便看到了云晨悬在半空中,空尘见状便双合十,心如止水,一躬身弯腰道:“阿弥陀佛!”

    云晨便悄悄的清了一下嗓子,这一嗓子清的无人可以听的到,也未曾睁开双眼,便道:“世间的一切事物,皆有缘而来,该去的就随风去吧!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这世间有很多事情,不是我们能强求的,一切顺其自然,凡事随缘,就会少了很多的烦恼,反而还会获得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意外惊喜,所以,做自己该做的事情,若自己已经尽力了,剩下的一切随缘,凡事顺其自然!”

    “弟子谨遵教诲!”空尘未抬起头,只觉得一阵风而过。

    一声关门的声音随之传来,空尘再抬起头,发现天颐阁的门已是关上了,再抬起头,看着半空中的“佛祖”已是消失不见,而云晨也是行动迅速,很快回到了房中,待几人再回到放中时,云晨已是洗去了身上的金色涂料,逆鳞便问道:“大人在天颐阁中的那些话,可会有效果?”

    云晨思量片刻便道:“若是没有意外,定当是没什么问题!”

    “大人为何不直白一些呢?”逆鳞追问道。

    “若是太直白,他便会心中起疑!不过,我认为,他刚才的举动有些许反常!”云晨抿了一口清茶道。

    “大人的意思是空尘看到佛祖降世,并未有任何变化!”路少白一眼看破。

    云晨点点头,逆鳞见状便道:“大人不必过度忧虑,或许此人就是修为高深呢?”

    “等等吧!”云晨一声叹息,顿了顿便又道:“还好我回来了!若是刚才那股风再猛烈些,我恐是会露馅!”

    所有人相互看看,穆南见状便道一句:“大人,可否继续盯紧天颐阁?”

    “今日便无需了!看看他是否会有所举措!”云晨似乎对自己刚才的表现甚是满意,似乎认为空尘看道到佛祖时,便会谨记佛祖的话,但他心中似乎也没有把握,因为空尘的举动太过于反常。

    云晨见状,便一本正经道:“赈灾银两不多了,若是这般下去,灾情恐怕会重上加重,得让他们自己懂得自己动丰衣足食之理!”

    路少白见状,便懂了云晨的话意,便道:“大人的意思,是用剩下的银子换的人心?”

    云晨点点头,在场所有人里,似乎只有逆鳞是一脸懵。

    第二日一早,出乎了所有人意料,空尘并未有任何动静,天颐阁中依旧是大门紧闭,灾民依旧是灾民,而路少白一早便站在粥棚旁边,有一个五大三五的男子,嘴里叼着一根草,样子看起来是在让人厌恶,蓬头垢面,衣衫褴褛,中拿着的碗,可比任何人的都大。

    今日的粥棚甚是冷清,灾民们都围在粥棚边,有的躺在地上,有的半倚靠在木桩上,也有的盘腿落座在地上,丝毫不顾什么形象。

    未有一个灾民心急如焚米粥之事,只觉得分发米粥之时,便会通知他们,而他们等着便好,也无人大声嚷嚷的问此事,因为近日来皆为一日三餐,所有的灾民肚子皆可饱。

    一男子趾高气昂的走近路少白,个头比路少白高了些许,身形更是比路少白壮实,这看上去可一点也不像个灾民,更像是混在灾民堆里好吃懒做之人。

    “今儿怎么还不分米粥啊?”此男子着,便从嘴里将草根吐在地上。

    “今日不分发!”即便是比路少白壮实,可路少白一点都畏惧。

    路少白此话一出,所有的灾民便纷纷起身,一脸诧异和疑问看着路少白,此男子便一脸不悦的低着眼垂便道:“为什么啊?一日三餐,怎么不分就不分了?”

    路少白听后,心中似乎有一团怒火,便道:“好吃懒做这个习惯,可不能养成,朝廷给的赈灾银乃是赈灾用的!”

    “是啊,朝廷是在赈灾呀!”此男子翻着白眼看着路少白。

    路少白并未借他的话,而是双背与身后看着凑近的灾民便大声道:“你们此次受灾,我们看着也是心中也万分难受,但是朝廷拨发的赈灾银有限!这几日米粥改为一天三餐,实属吃不消,所以,经过朝中商议,打今儿起,所有人都需干活,动赚取银两,再来此处领米粥!”

    “什么?你开什么玩笑呢?”此男子一听怒吼道。

    便又顿了顿怒吼道:“你的什么屁话,干活?干什么活?你告诉我,就这番模样,如何干活?”

    “对啊!”

    “这完全不可能!”

    “这不是为难我们吗?”

    “这朝廷是不是不想管我们了?才出此主意?”

    人群议论纷纷,声音嘈杂,传来尽是怀疑声,路少白见状,便道:“各位,朝廷若不想管你们,那为何会派人前来?还拨发赈灾银?”

    “那你让我干活?”

    “你定是将赈灾银贪了!”

    “对!”

    “肯定是如此,不然怎么会出此话?”

    所有人都开始用语言攻击着路少白,而路晒白听着这些人的一言一行,只是低下头抿嘴一笑,一脸的无奈便道:“剩下的赈灾银,我命人在邻城换成了布匹,饰品等!你们若是愿意,便前来领!你们若是心中不愿,我也不强迫大家,那么,你们只能饿着肚子!”

    一声声唉声叹气,一声声抱怨,就在这时,人群中出现了一苍老的声音,声音甚是沧桑,从不远处传来,便道:“各位乡亲们呐!各位乡亲们,大家都错了!”

    “大家都错了!”只见从人群中挤出一个身影,弓着背,一头白发凌乱不堪,从额间还耷拉下来几根碎发,个子矮,因为天灾更是瘦弱,布满的皱纹更是显得岁月的残酷,一双布满了老茧,走近路少白,一转身,便看着灾民们,便语重心长道:“乡亲们呐,大人是为了我们啊!天灾难挡,可天子英明,大人携赈灾之银来到咱们凤苑城,这银子啊,迟早都有花完的时候,自从大人来,也未曾饿下来我们一顿,如今,只是让我们自己动赚银子,自己养活自己,难道大家都忘记了吗?”

    老人摊开,便道:“以前未有天灾之时,我们也都是种田养家,如今啊!大人将银两换成了物件,大家皆可过一下当掌柜的瘾,这啊!可比种田轻松多了,何乐而不为呢?一个个还冤枉大人,还贪了赈灾银,若是这位大人真贪了,你们觉得他还会在此处一日三餐的米粥照顾我们吗?”

    所有人听着,便都点点头,挑事的男子并未有松口之意便怒吼道:“哪儿来死老头,既然朝廷赈灾,就应该赈到这天灾真正过去!”